“佳心?”没听到回应,乔轻舟又叫了一声。
“好好,马上走,那什么,小锦啊——我们要回家了!”瞬间脑补了好几个G少儿不宜的片段的姚佳心,完全不管乔锦时的抵抗,强行把小家伙拎回了家。
听到关门声,乔轻舟才转回去扶着慕少倾出来,“药和纱布在哪?”
慕少倾伸手想指,却没成功,不过方位到时指明了,乔轻舟半撑半扶着他坐到沙发上,自己进屋取完药,又接了一盆热水。
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乔轻舟开始剪染血的纱布。
但纱布被可恶的主人缠得太厚,染血打湿以后更是难以剪断,她的手虽然抖得已经没那么厉害,但终究还是怕再伤了他。
乔轻舟索性把他的双手架在自己肩上,穿过慕少倾的胳肢窝,偏着头,开始一圈一圈解纱布。
这个姿势怪异又别扭,没一会儿,胳膊就酸得不行,乔轻舟凭借胸口憋着的那口恶气,咬牙硬是坚持了下来。
带血的纱布散了一地,但这些跟慕少倾胸口狰狞可怖的伤口比起来,简直小菜一碟。
正文 第074章:旧伤
乔轻舟一直提着的心,此时就像被人狠狠揪住一般,痛得她眼前蓦然一暗。
她闭了一下眼。
睁开时,眼前还是不停往外渗血的狰狞伤口。
伤口自慕少倾的右胸斜斜往下,几乎深可见骨,已经缝合过,但现在部分崩裂开了,光是看,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疼痛难忍……
乔轻舟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突然一阵眩晕。
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染上晕血的毛病了?
也想像不出慕少倾之前是怎么做到一直“面不改色”地准备早餐?
这个白痴!
“是昨天……救我受的伤?”乔轻舟的手,不知怎么突然就不抖了,她拿棉花吸了吸血伤口上的血,倒了些止血药粉,血这才流得慢下来。
“……不是。”
乔轻舟一边取酒精棉擦拭伤口附近的血迹,一边等血止住。
是啊,当时他们面对面,慕少倾即便受伤也不可能是伤到胸口,而应该是后背。
只不过,这伤不是救她造成,却肯定是因为救她而裂开的,当时他穿着黑衬衣戴着墨镜,加上她又受到惊吓,才会什么异样都未察觉——明明血腥味这么浓。
所以,他昨天明明受了伤,还深夜带着她去喝酒?!
这家伙简直是在找死!
乔轻舟差点咬碎后槽牙。
难怪他身上热气腾腾,这么严重的伤,发烧再正常不过。
她默不作声,往不再出血的伤口上,涂抹了层黄色的膏药,又以方才别扭的姿势给慕少倾缠纱布,好不容易忍到纱布缠好,乔轻舟几乎片刻都未停留,扭身一头扑到洗脸台上开始呕吐起来,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轻舟?”慕少倾双腿有些发软,硬撑着跟过来,为了省力、斜靠在洗手间的墙上,脸上满是焦急不安。
昨晚他上过药,师父的膏药很管用,但味道也冲,早上怕乔轻舟有所察觉,他洗完澡就没用。
“没事,我可能……有点晕血。”乔轻舟就着俯身的姿势洗了把脸,伸手要拿毛巾,想起这是慕少倾家,用手抹了两下权当擦了脸,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
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慕少倾正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
乔轻舟在心里叹息一声,顺带着把刚才那股莫名其妙的邪火也跟着叹出去一大半。她慢慢转过身,思考着是先跟他道谢还是先回答他之前提出的问题。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乔轻舟想也没想,就轻易地把话语权交了出去,“你先说。”
“你额头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
乔轻舟愣了愣,抬手往上摸,碰到伤口,没忍住嘶了一声,奇怪道:“你说昨天撞的伤?”
“不是,更上面一点的旧伤。”慕少倾的眼神黯了黯。
“哦,”乔轻舟指尖往上,摸到发际线处的一个黄豆大小的疤坑,“这个啊,我妈说是小时候摔的,还好够隐蔽,剪点刘海就能遮住。”
“所以你今天一睡醒,就把刘海剪厚了?”
“嗯……佳心爱咋咋呼呼,我怕吓着小锦,不让他们知道比较好。”乔轻舟把额前的湿刘海扒拉了下来,“你的伤口……确定不去医院行吗?”
慕少倾微微顿了一下,“还好,小晴下午会过来。”
“哦,那不错,省得要去医院排队。”真正想问的,乔轻舟还是没问出口——你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她觉得有些问题如果问了,无数道门就被会突兀地打开,而她还没有做好一探究竟的准备。
回到客厅,她捡起丢在地上的破衬衣和血纱布,“你的衬衣很不错,不过我给剪坏了。”
“没关系。”慕少倾神色黯淡。
“那个,你先坐会,我去把碗洗了。”乔轻舟把衣服纱布卷了放进黑色垃圾袋里,仔细封好搁在门口,准备一会出门顺便带出去扔了。
慕少倾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听话地坐回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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