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想回拔他的号,不知怎么打给你了。”
乔轻舟心里一万个庆幸,还好是打给了自己。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电话不是打给自己的后果。
那男人后来在医院的种种,她都没敢让李欣知道。
当然她不提李欣也不会知道。
反正这一页都要翻过去,别再让那些龌龊肮脏的东西扰了李欣的清静,就让它沉底。
“接下来,我想把房子卖了,再委托律师把婚给离了,最好大家不再见面就能办完。”李欣虚弱地笑了一下,“假也不能一直请,婚姻没了,我不能连工作也丢了,我想在上班之前,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都给处理干净。”
“嗯,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乔轻舟听出来了,李欣不想跟那个男人彻底撕破脸。
李欣“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认识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乔轻舟听完,老实地摇了摇头,也觉出自己的话说得太满。
“那不结了,我自己有认识的律师朋友,过两天我打个电话,看看怎么能快点解决吧。”
乔轻舟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另一番计较。
李欣见她脸色难看,精神还恍惚,知道她最近为了照顾自己,就没好好休息过,就赶她去睡觉。
乔轻舟见她还算平静地把痛苦全倒了出来,虽然说不上完全放下了,但应该是放下了一些,也就没再坚持,嘱咐了几句就带上了房门。
她皱着眉,边走边琢磨。
李欣看着脾气暴躁,说话直带刺,工作生活中有看不顺眼的动不动就骂就批评,但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把人骂完也会语重心长地加以指正,开导两句,加班的时候,也会自掏腰包买麦记慰劳大家。
这个婚虽然离定了,但她肯定是想念在结婚这么多年,不愿两家人以后相见太难看的情份上,不会对外提及那男人外遇且已有小孩的事。
至少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在分配婚姻财产的时候,做她认为“有失公允”的事。
当然,这还是在不知道那混蛋会不会“有意为难”的情形下,李欣一厢情愿的想法。
别说那男人不是肯乖乖同意和平离婚的主,就算他同意,乔轻舟也不会同意。
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一定要让那个工于心计、抢人丈夫的女人,和那个混蛋加八级的男人,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让他们承担伤害别人应有的代价。
乔轻舟思来想去,脑海里挨个排除了好几圈,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可供调用的后援。
这些年,她净顾着挣钱,除去挣钱她脑子里就不装别的事,一点人脉都没有积攒下来。
跟书一样,“人脉”到用时也方恨少。
办一点破事,都能被人卡着。
暑假眼看就要开始了,可乔锦时入学的学校还没搞定。
明明是片区内的,校方却硬要她提供莫名其妙的证明文件,乔轻舟已经按姚佳心指的路,给某位管事的领导塞过钱了,可人家钱收了就是不给办事。
姚佳心“大胆猜测”:这是钱塞少了。
她都包了一个多月的薪水,哪里“少”?
乔轻舟没有那么多在社会上打滚的经验和手段,这次只能吃了这个闷亏,下次一定要长记性。
她边想边叹气。
乔锦时这是没赶上好时候。
想她小时候,哪所学校不巴结着乔家、不争先恐后地想让她入学,想去哪个学校上学不过就是乔书恒一句话的事。
现在分明是范围内的事,别人还可着劲儿地为难她,想让她跑断腿,想让她知难而退,别再去觊觎一个连有钱人都削尖了脑袋想争取的珍贵名额。
实在太不识相了。
活该被坑。
乔轻舟想事情想得太投入,完全没留意到这会儿还有人会上楼,等发现的时候,去势已经收不住了。
鼻子首当其冲,遭了殃。
又酸又痛,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幸亏那人反应不慢,没被她这一记人形炮弹给撞得直接滚下楼去。
慌乱之中,慕少倾不仅自己站稳了,还让乔轻舟也站稳了——
呃……就是姿势有点不可描述。
乔轻舟一开始还担心自己撞着谁,鼻子正酸得厉害,也没闻出那“倒霉鬼”是慕少倾。
此时,她泪眼摩挲地一抬头,看清了来人,居然也不急着道歉,也不急着避开了……
就这样不期然地撞进了他隐晦深沉的目光里。
以极暧昧的姿势。
胸腔里是自己狂乱的心跳,掌心上是他狂乱的心跳。
奇异地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曲相得益彰、无比美妙的二重奏。
震耳欲聋。
乔轻舟在他身上“趴”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手下这副瘦削的身板,前不久还受过重伤,别再一个不注意被自己给压倒下了。
她“手下留情”,想自己站起来,没想到那被“压”的人不干了。
慕少倾搂着她腰间的手不仅不松,反而还再使了一把劲,垫着自己的手把她摁在了墙上。
乔轻舟只觉得一阵眩晕,腰|腹间的骨头都快要被挤断,然后,她感觉到慕少倾另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脊背,一直往上游|走到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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