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轻舟:“……”
什么时候开始,安洛希那家伙居然学会了大人那一整套了?
一众人边说边慢慢地散步一样地走,半小时没到就到达了山顶的农庄。
期间安洛希担心乔轻舟的脚伤,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又抱了一段,等快到的时候,乔轻舟说什么也不干了,吵着非要下来。
安洛希搞不定她,只好依了她。
乔轻舟才不想被女生们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杀得体无完肤呢。
土豆啊不,涂老师算好了时间,早早就等在石块围成的围墙门口了。
一见他们走近,他立刻迎了上来,脸上的表情用“喜极而泣”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乔轻舟心里顿时涌起一阵足以灼烧脸颊的羞耻感。
也许慕少倾说她说得一点没错。
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且还是让别人跟着她一起受罪。
之前是老爸老妈,这次是老师。
都是些真心对她好的人。
路上听安洛希说了,不想引起同学们的恐慌,她不见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班长李鑫也是个谨慎人,担心得脸色都变了,依然尽职尽责地守口如瓶。
涂老师说了不想让同学们担心,大叔二话不说,立刻就带着他们绕了一点路,从后院一个小门进去。
蛮大的院子里,人声喧闹,还有点火光冲天的意思,似乎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几个。
这间可能是大叔自己家,把他们几个领进来,他转身就进了隔壁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盛着红得发黑还油乎乎不明液体的小输液瓶子。
“这个药酒治跌打很管用,我们自己泡的,”大叔说完,把东西往陈旧的桌上一放,“我媳妇肯定在前院帮忙,我去叫她回来帮你上药。”
“不用了,”一直站在门口的慕少倾伸手拦下了他,“我来吧。”
正文 第250章:情动
话音刚落,室内的气氛莫名怪异了一下。
大叔原本是想自己帮着推拿一下的,但碍于对方是个小姑娘,看着还怪精致漂亮,自己一个糙汉子上手似乎不太合适,准备去叫自己在前院忙着准备晚饭的媳妇来。
一百来号人,就几个女人在厨房操忙着,不定能空得出手过来,这会儿刚好有人阻拦还毛遂自荐,他当然求之不得。
完全没有感受到怪异气氛的大叔听慕少倾说完,立刻就点了头,他喜笑颜开道:“行,小伙子,你来,我先去取点冰块。”
说完,他撩开用来充当门的碎花布,大步迈了出去,留下心知肚明的四人,面面相觑。
“什么你就来?你到底行不行啊?”安洛希最先反应过来,“新仇”加“旧恨”,他脸上写满了不悦。
慕少倾整齐的睫毛一掀,目光带着压迫感与安洛希轻轻一撞,就又垂了下来。
看样子似乎也十分不爽,但不愿跟安洛希一般见识。
遭到挑畔的安洛希,脑子一热,都忘记了“土豆”还在场,啧了一声,就往前迈了一步,被“一个头变两个大”的乔轻舟给一把抓住了衣襟。
她还没想好说词,就听愣完了的涂老师打起圆场道,“安洛希你这是要干嘛?有话好好话知道吗?”
他说完转头问慕少倾,“你知道怎么处理吗?不想麻烦他们,把校医叫过来也一样。”
学校有三名校医,这次跟来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医生。
安洛希正想回绝——把校医叫过来,还不如去叫大叔的老婆呢。
“知道,”慕少倾回答,仿佛是要打散他们疑虑一般,他低垂着头,又加了一句,“以前经常受伤,所以比较有经验。”
这种“经验”是如何获得的,可想而知。
涂老师一听,果然不再说什么,只是再看慕少倾的眼神忽然间多了一些怜惜与同情。
“安洛希,你去找班长,”他吩咐说,“让他带你到我房里去找急救包,把能用得上的药拿都过来。”
安洛希不太想离开这个房间,可也没别的人能做这事,只好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涂老师有些头疼。
慕少倾这孩子平日里成绩十分优秀,学习认真还不偏科,一点也不像某些中二时期的男生那些老是搞些有的没的幺蛾子,让老师和家长头痛不已。
是个无论哪科一的老师都十分喜欢的好学生。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不合群。
但这似乎也不能怪他。
一个失去双亲、无所依仗的孩子,不仅没有长歪、变成地痞流氓混迹街头,还能这样半工半读、自强不息地一直上到重高,已经算得上是个奇迹。
毕竟正常家庭里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也不乏了变成小偷小摸杀人犯的例子。
这孩子只是稍微长残了一点,似乎也情有可原。
只是他对这一点“残”,仍然十分忧心。
慕少倾给他的感觉,就像一柄薄薄的利器——他坚韧不拔、锋利无比,于是所向披靡,却也极易折断。
试着劝说他担任课代表,促进他跟同学之间的互动与交流,却被他一口回绝。
——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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