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什么的,是什么玩意!
站在墙角的安洛希,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明明已经强调自己并不需要“解恨”,结果还是被人打着自己的名头“强行解了恨”。
这种感觉虽然不及背叛那样严重,但也十分窝火。
他把手上的盘子搁在墙角码起来的砖块堆上,一脚跨进了阴影里。
“申扬,我记得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安洛希不止脸色冷,声音也有些发硬。
这话说得相当不给面子。
背着包的慕少倾被七|八个人,稀稀拉拉地围成了一团。
那些人,安洛希大致扫了一眼,都是平时跟申扬混在一起的,关系不错,他偶尔揣着好烟去宿舍时,都碰过面。
全都是特长身,身高一点也不比一八零的自己低,体格却比自己壮实许多。
慕少倾往他们中间一杵,像极了一根麻杆,完全是一副要被全面碾压的可怜相。
那家伙跟自己干架,虽然能胜出一筹,但对方人多势众,还个个身强体壮,四肢发达,真动起手来,估计慕少倾也只有挨揍的份。
本来也可以假装没看见,可申扬他们既然提到了他安洛希的名字,再不出现就不太合适了。
先不说楚楚知道自己“找人”打了她的“救命恩人”会是什么反应,光是想想佩姨的反应,他就觉得够喝一壶的了。
果然佩姨比楚楚难应付得多。
一起望向他这边的人,脸色理所当然的都不太好看,挑头的申扬脸上尤其难看。
“安洛希,你什么意思?”他的语气简直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一开始看到安洛希,他心里也是有些许心虚,但听到安洛希的质问,心虚顿时被怒气占了上风。
跟慕少倾那小子比起来,怎么说也是自己跟安洛希的关系比较瓷实,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他居然为了一个对头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并不是怕安洛希,只是看他这种“成绩好”的学生平日里能跟他们玩到一块儿,所以才带着他一起。
可他现在这态度是什么意思?
安洛希也知道自己一时心急,说话没注意分寸,惹恼了申扬。
他深吸了口气,想要息事宁人,“我说话也有有点急了,大家都是出来的玩的,真要搞出点什么事,跟土豆也不好交代吧。”
“我跟他之间的事,其实只是个误会,真不用你们这么惦记,”安洛希脸上挤出了一个缓和的笑容,“申扬,算给我个面子,这事儿就算了吧。”
申扬本来也没打算跟安洛希这个“大金主”、“冤大头”撕破脸。
这会儿见他“低声下气”地软下来,自己要是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就显得气量太小,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爸最近收了几盒古巴雪茄,过两天拿到宿舍给你们尝尝鲜。”安洛希接着说。
这话里话外求和的意味太明显,申扬立刻借坡下驴,笑着说,“行,那我们可等着你来啦。”
“一定一定,”安洛希在心里松了口气。
申扬真要硬气起来,他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神态轻松地一语带过,“全羊都烤好了,你们还不赶紧去,百十来号人,去晚了可就只剩骨头啦。”
申扬他们得了“好处”,也没再为难慕少倾,摇摇晃晃着,全都撤了。
不管安洛希承不承认,他这一举动无疑都是“帮助了慕少倾”,当着慕少倾的面,他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他单方面“面面相觑”了片刻,慕少倾却瞅都不瞅他一眼,径自越过他就走了。
安洛希:“……”
我|操!
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他|妈多什么事,就该让他被那帮家伙胖揍一顿,那是“替天行道。”
安洛希最后在一处凉亭里找到了乔轻舟,她正跟叶翎、祝红梅、韩历等几个人正商量着明天一大早看日出的事宜。
一大帮人说得唾沫横飞、不亦乐乎,就好像这么折腾了一晚,明早还能起来似的。
羊肉已经凉透,安洛希心情有些郁闷地塞了一块放进嘴里,浓烈的膻味差点呛他一个跟头。
刀工太差,片得还特厚。
他忍了两下,没忍住,一口吐了。
毕竟是重高,毕业后的学子们大部分都很争气,每年都有往母校捐款的。
离山顶不远的另一块地方建的一栋六层宿舍楼就是他们的“杰作”。
当然,他们的杰作不止这些,这座山已经被开发成了一个生态农庄的旅游区。
这里原本的住户成了农庄的主人。
闲时,他们在山间种种瓜菜果蔬、养养鸡鸭牛羊;忙时,就接待八方“有钱没处花、下乡体验生活”的客人。
也算是个好生计。
说是六层,但加起来也只够住五十来人。
平常接待游客当然够了,“毕业旅行期间”就明显不足。
一开始学校领导还担心学生们吃不了苦、不愿意有床不睡睡帐篷和睡袋,结果情况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床睡多了,大家抢着进睡袋,后来就直接准备了全额份的睡袋,让学生们自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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