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传来的体温、颈项处沉稳的呼吸声,眼前也是自己最爱的人……这些都让她感觉很安心。
慕少倾可能是她睡着以后,又把她抱到这个房间的。
可能是担心小锦醒来没看到她而害怕,而他自己则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也跟他们睡在了一起。
乔轻舟忍着身上的酸痛,眉头就快要打成死结了,这才轻手轻脚地把慕少倾绑在身上的手给解了下来。
可她下床没走几步,整个就都不好了。
衣服是都穿着好好的,但刚刚从两腿|之间流下的温热粘稠的东西,又是什么?
乔轻舟:“……”
她又气又恼又羞,蹑手蹑脚地拿完自己的衣服,就去了隔壁的浴室。
站在镜子跟前,身上一片“狼藉”,乔轻舟简直无从下“眼”。
到底是几年前的慕少倾“手下留情”了,还是现在的慕少倾“憋坏”了,反正她身上没一块好皮肤。
自己昨天其实是“晕”过去的吧?
哪有被那样摇晃着,还能睡着了?
乔轻舟:“……”
这家伙太不懂得节制了!
乔轻舟抬胳膊洗头的时候,发现后背的蝴蝶骨那特别痛。
她转过身去一看,那里红通通一片,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摩擦了多久,才会造成这种可怖的颜色。
乔轻舟:“……”
她有些想打人。
很想很想。
只能用热水随便冲了冲了就算数。
脱衣服的时候还没那么明显,现在要一件一件穿回去,简直能要了人命。
她真不是睡着之后,又被人拖出去被什么车子给碾压过吗?
虽然起得很早,但乔轻舟一点也不想做饭。
她披件外套出了门,在后院的一把躺椅上看起了日出后的海面。
潮水已经退下去,许多没来得及跟着下海的贝壳类小动物,都被无情地滞留在了沙滩上。
小锦看到了一定很喜欢,但他起不了这么早。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这些小东西要不埋进了沙土里或是石头缝里,要不就是被住在附近的渔民给捡走。
沙滩上几乎不会留下什么。
如果她一直记着慕少倾,记着那个肇事机车男在她耳边说的话。
那么无数个妈妈病重、小锦生病、缺钱又缺人的时候,去求乔老太太借钱在她家院门口跪了一个雨夜的时候,高烧三天从医院爬起来在夜总会门口站了一个晚上的时候……
这些完全无所适从、无所依仗的时刻,如果她还记得慕少倾,会不会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她会忍不住想要去恨他?
也会恨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的小锦?
也许会,也许不会。
踩在沙子上的轻柔脚步声打断了她纷乱如麻的心绪。
乔轻舟闭着眼睛,没有转头,直到身上被披了件毯子,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么早就出来吹风?”慕少倾摸摸她还没干的头发,“冷风吹多了,头会痛。”
“我现在就痛了。”乔轻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哪里?”慕少倾有些紧张,“头吗?”
说着还一边给她按摩上了。
乔轻舟扯下他的手,笑着说,“全身都痛,骨头都快散架了。”
慕少倾一听,耳朵尖有些发红。
他清了一下嗓子,“我们现在进屋,然后我帮你揉一揉。”
乔轻舟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微微睁大眼睛,诧异道,“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慕少倾:“……”
他脸上也跟着红了,微微板了一下脸,佯装严肃地提醒道,“快点进屋,头发都没干,再吹下去,会头痛之外还会感冒。”
乔轻舟笑得更欢,躺在那里就不见动弹,慕少倾只好弯下腰,亲自“带”她回屋。
两人如果有过身体接触果然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昨天以前,这样的接触会让她觉得紧张和羞涩以衣别扭,但现在她更多的是觉得亲密和舒适以及安心。
通过身体的进一步深入,也让灵魂火也有了某些之前不曾有过的触碰。
慕少倾抱她到沙发上倚靠着,上楼取来吹风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插|入她的发间,轻轻地梳理,风不会太热,很舒服。
就在乔轻舟眯着眼又快睡着的时候,慕少倾关了吹风机。
他侧坐在她的身边,轻而缓地给她按摩起来。
力度感正好,微凉的指尖从她脖子、肩膀,再到双臂,每一块又酸又疼的肌肉,都被很好的服务。
“趴着,”慕少倾轻声说,“我再给你按按后背。”
乔轻舟二话不说,翻身立刻照做。
她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睡着。
刚趴好,慕少倾就把她垂在脸上的头发收拾到一边,这才开始进入到正题。
蝴蝶骨的地方,可能表皮有些被磨破,碰到的时候,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早上洗澡完是不是没给后背上药?”慕少倾问。
乔轻舟没好气地翻了白眼,“你以为是谁的错?”
“……对不起,”慕少倾过了一会儿才说,“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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