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评奖评优,也要叶暖暖有那个本事能拿到才行,取消了反倒是给了她借口。
乔大姑惊讶地看着余喜龄,这时上课铃响了起来,余喜龄笑笑,“事情都过去了,叶暖暖受到教训了就好,乔老师,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说实话,乔大姑虽然同意给叶暖暖记大过,但是心里不是不担心的,毕竟叶暖暖是转学来的,这才刚开学多久,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要是再随便出个小问题,开除都有可能,自己老爹那个性子她还是知道的,最是铁面无私,没有半点私情可讲,哪怕是亲孙女也一样。
现在余喜龄猛然不追究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余喜龄就更内疚了。
她那个前嫂子的事,瞒得了老爷子,哪里还能瞒得过她们,只是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她管东管西也管不到前嫂子头上的事,只能加倍地对两个孩子好。
哪里知道,暖暖那孩子性子那么拧,看她那样子,是把人喜龄给恨上了,明明这也是个无辜又可怜的孩子。
大人做事不多思量,最后苦得还是孩子。
纸是包不住火的,叶暖暖哭着跑回去后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热,说糊话被余爷爷听见,余爷爷问乔志梁,她推余喜龄下水的事才瞒不住的。
叶暖暖病还没好,就被气狠了的余爷爷罚跪了半天,拿戒尺抽了一顿。
再等叶暖暖来道歉,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叶暖暖的感冒大概已经好了,只是人瘦得厉害,脸颊凹下去颧骨微突,脸色十分苍白,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听完她的道歉,余喜龄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深深地看着叶暖暖,“我知道了。”
叶暖暖咬唇,眼睛红红地看着余喜龄,这几天姑姑和爷爷总在她面前说余喜龄怎么懂事,怎么深明大义,听得她都快疯了,要不是她实在不敢再不听话,她哪里愿意来跟余喜龄道歉。
叶暖暖现在只恨自己当时怎么不补一块石头下去,好过现在要冲着余喜龄低声下气,凭什么!
“对不起,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很对不起,我错了。”叶暖暖攥紧了拳头,带着病未痊愈的鼻音,忍着眼泪再次道歉。
这次道完歉意后,叶暖暖没等余喜龄回答,红着眼睛就走了。
魏敢知道这事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气闷,难得周末,也没急着往余喜龄那里跑,而是坐在家里发愣。
“你生什么气?”魏姑父翻过一页报纸,闲闲地看向魏敢。
“我不知道,我就是替喜龄难受,这么大的事,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过去了。”魏敢搓了搓手臂,“喜龄那天不知道几次从往坡上爬了又掉下去,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她力竭溺水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想怎么样?”魏姑父放下报纸,喝了口茶水,发现杯子空了,起身拿热水瓶给自己添了半杯开水。
“我不知道,叶暖暖……再怎么说也是志梁的妹妹,可是喜龄又真的很委屈。”而且事后还要那么大度,他看着都觉得心疼。
魏姑父摇摇头,优柔寡断!懒得理他,拿起桌上的报纸继续翻看起来。
“姑父,要这事落你身上,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第一百零一章
魏姑父正要讲话,书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完电话魏姑父便要出门。
“你说的假设不成立。”魏姑父站在门口换好鞋,接过魏敢递过来的公文包,顿了一下,“不过,阿敢,人要分得清亲疏远近,这是好事,以牙还牙并不过分。”
魏敢愣了愣,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走了。
等余喜龄腿上的伤好,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细白的小腿上留了条近十厘米的长疤,好在她不是疤痕体质,撸起裤管,淡淡的肉色疤痕,并不怎么显眼。
这半个月,叶暖暖请了近十天的假,再回学校里,不仅瘦了不少,人也变得沉默了很多,最明显的变化便是,不再无时无刻地想要缠着魏敢了,见到余喜龄也会主动避开走。
叶暖暖在县城念书,一直住在爷爷家,在镇上的余建国和叶听芳开始并不知情,直到叶暖暖周末没有回家,余建国来接人才知道这事。
听说乔家人竟然要给叶暖暖记大过,余建国气得回家直拍桌子,暖暖才多大点的孩子,山路崎岖,一时脚滑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凭什么就认定了是暖暖动的手!
“暖暖受委屈了。”叶听芳听得直抹眼泪,现在店里生意不好,不过就拖欠了一个月的工资,大师傅甩手就不干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要下厨房炒菜。
现在听到叶暖暖在县城受委屈,叶听芳哪里还忍得住。
“别哭,别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余建国也顾不得两人是在店里,赶紧上前半搂着,轻声细语地哄。
越哄叶听芳哭得越厉害,余建国心里一急,便道,“不哭了,我们搬家去县里,把暖暖接回来,我保证不再让她受丁点委屈。”
“建国……”
“咳咳!”屋外传来两声咳嗽,两人大惊,转过身一看,又是余建国乡镇府的那些同事,叶听芳脸色不由得有些沉,可惜被余建国挡住,来人看不到,“余主任跟嫂子可真是夫妻楷模啊,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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