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手写了快半个多小时,哪有不累的道理,两个同学道了谢便从凳子上跳下来,捧起汽水喝起来。
“喜龄,你也休息一下吧。”叶暖暖搭上凳子,负责给留出来的角角落落画图上去,见余喜龄没动,脸色有些难堪,语气轻软,说完后见余喜龄不动,还为难地看了站在后面的两个同学,一副我喊了可是对方不领情的样子。
两个同学看看叶暖暖,又看看余喜龄,眼神里难掩好奇,余喜龄同学和叶暖暖同学的关系真的这么不好呀!
余喜龄是真的有些心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运气这么不好,全校那么多初一班级,为什么就要把她和叶暖暖分在一班,叶暖暖的这些行为在她看来实在是幼稚,既然无法避免要同学几年,两人相安无事不好吗?
有这些耍心计的时间,倒不如定下心来好好提高成绩,这辈子可没有再一个余喜龄来供她们母女压榨,用血汗来换她高昂的择校费,叶暖暖现在这个成绩,就是本校初中部升高中要求不如外校高,也很难直升吧。
“谢谢,不必。”余喜龄写完一行,换了一行继续写,最后几个字写完她就能回家了。
叶暖暖闻言一怔,眼睛里顿时蓄满泪水,泪光盈盈地看向余喜龄,“喜龄,我……”
划上句号,余喜龄把只剩下个底的粉笔头往垃圾桶里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就先走了,天快黑了你们也早点回去,要是写不完,明天早点来写也是一样的。”
“嗯,我们剩下的也不多了,等会就走。”喝着饮料的两个女生忙点头,虽然看着泪眼汪汪的叶暖暖有些同情,但好像余喜龄也没有做错什么。
这世上也没有人规定别人的好意,就一定要接受的道理。
余喜龄点点头,拎起挂在椅靠背上的书包,直接扬长而去。
叶暖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真要滚出来,气得生生把粉笔给掐断,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余喜龄永远跟个没事人一样,她费尽心机,总觉得一切都是做给瞎子看的。
她难道感觉不到同学的孤立吗?她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魏敢和乔志梁打完球,就一直往余喜龄班上这边来,乔志梁是来等叶暖暖,魏敢陪他一块,等结束顺道把余喜龄送回去,初三的课程紧,这学期经常拖堂,余喜龄已经很久不跟余喜山一起放学了。
一路走过来,初一的每个教室里都有学生在赶着出板报,两人到教室的时候,余喜龄已经走了有一会了,那两个同样负责抄作文的同学也早抄完了,正帮着叶暖暖在画画,喝了人家的饮料,把人家一个人丢在教室里自己走,好像有些不太厚道,只能拿起粉笔帮忙。
“魏敢哥哥。”叶暖暖高兴得从凳子上跳下来,“你是来接我的吗?”
看着叶暖暖期待的脸,魏敢为难了两秒还是点下了头,“什么时候画完,要我和你哥给你帮忙吗?”
有人帮忙自然是好的,叶暖暖赶紧点头,乔志梁看了眼还空了好几个角落的板报叹了口气,拿了支粉笔,找叶暖暖问好要画什么画,直接帮她画起来,魏敢不会画画,就给叶暖暖填色,纯磨粉笔灰他还是会的,另外两个同学这会也不急着走的,刚刚叶暖暖的哥哥说了,要谢谢她们陪着叶暖暖,等下送她们回家,两人都有些小激动。
送完两个同学,和魏敢在路口分手后,乔志梁看向叶暖暖,“中午听你说,晚上要和喜龄一块出板报,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喜龄怎么没在。”
刚刚魏敢无意间问起喜龄,那两个女同学的表情就很微妙,他也注意到,叶暖暖脸色不自然,联想到以前叶暖暖的行为,乔志梁理所当然地就觉得是叶暖暖做了什么,叶暖暖对余喜龄一直有很深的敌意,他是知道的,虽然现在的余喜龄不像以前,总是傻乎乎地让叶暖暖欺负,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担心。
“叫得还真是亲热,喜龄,啧。”叶暖暖脸色微变,很快又镇定下来,脸色极臭地看向乔志梁,满脸嘲讽,“你把她妹妹,她可不会把你当哥哥,她可是连妈肚子里的那个都不承认的,人家可不会领你的情。”
乔志梁脸色一点点变得冷漠起来,这一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叶暖暖也变了很多,在长辈面前十分乖巧听话的模样,但私底下却自私刻薄,乔志梁说过她,却根本没有半点用,大概是摸准了他不爱多言的性格,面对他这个哥哥,叶暖暖的态度也不怎么样。
看到乔志梁脸色转冷,叶暖暖心里也不太好受,但她就是看不得他哥总是背地里警告她的样子,凭什么,她才是他的妹妹!
知道头天晚上魏敢和乔志梁负责把陪叶暖暖一起出板报的人送回去后,曾真后悔得要命,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发脾气走了,竟然生生错过了和乔志梁相处的机会,却不知道自己在班里已经有了脾气坏不负责任的名声。
倒是有同出板报的那两个同学作证,大家这才相信叶暖暖和魏敢确实是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先前叶暖暖说得再多,毕竟空口无凭,明显魏敢跟余喜龄的关系更好不是。
余喜龄对班里这些流言暗语半点也不上心,每天家里学校,生活简单又充实,只要叶暖暖那帮人不碰触到她的底线,说什么坏话,她都不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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