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菲心里也很震动,不过当着许美华的面,却是半点也没显露出来。
许美华夸张地瞪大了眼晴,她还以为全是他们男方这边的礼金钱呢,就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
她点了点头,想到余喜龄脖子上挂的黄金项链还的手镯戒指,羡慕归羡慕,但差距也大到嫉妒不起来,也不怪这么多年公职人员都一窝蜂地下海,实在是钱是个好东西。
“也不知道咱们娘给了多少给顾钧和他媳妇,要我说,老小他们夫妻都这么能了,老太太那点东西怎么着也应该多分些给咱们才对。”许美华叹气,人都说当父母的还劫富济贫呢,偏生她们家老太太愣要一碗水端平,“你说弟媳妇戴的金器,是不是娘给买的?”
她们当兄嫂的也不是眼红弟弟弟媳那点东西,实在是家里负担重,大哥大嫂家里还好,孙子都有了,她和老二家里,还有几个学生要供呢,家里的钱都不敢动。
以前不知道余喜龄的家底还好,现在一看,人家要啥有啥,压根就不差钱。
“这话你就别说了,妈听到了要不高兴的,妈该给咱们的都给了。”张菲看了许美华一眼,给了她一个少言的眼神,话是这么说,过了会她自己也忍不住感叹,“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你想想咱们当年结婚的时候什么条件,现在又是什么条件。”
“也是!”许美华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人比人气死人,不过妈就算听见了也是事实啊,孩子们都还读书呢,怎么不能多照顾照顾。”
见张菲面露不赞同,许美华撅了撅,“不过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说起来眼红是有些眼红,不过咱不是比不足比下有余嘛,我也知足了。”
张菲听了她的话笑了笑,这时候公交车来了,两人不在住在一个地方,公交车恰好又都来了,两人就此分开。
“能自己走吗?”余喜龄卸妆完,才去沙发那边看顾钧,想把他摇醒,不过她一过去,他就睁开了眼。
顾钧喝得有些多,从送走宾客起,就一直躺在沙发上养神,这会目光清明,哪里半点酣醉的样子,余喜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让她白白担心半天,顾钧也不坐起来,直接把余喜龄拉下来抱进怀里,“头还有点疼,忙完了?”
“嗯,咱们回家吧,妈还在外面等着呢。”余喜龄躺在他的胸口上。
顾钧细细品味了余喜龄的话,勾唇一笑,“好,回家。”
回到家里,顾母就催他们上楼休息,忙了这大半天也都累得不轻,看他们上了楼,顾母才抹了把眼睛,转身回了卧室,从昨晚起她就一直没睡踏实,这会也要补个眠才行。
进了卧室,顾母没有直接上床休息,而是拿出了顾父的遗照,细细地把顾钧娶媳妇的这事儿说给他听,当年老头子走的时候,虽然老三也没娶媳妇,但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顾钧。
余喜龄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把钱丢到床上去。
上辈子公司里的女职员说,结个婚累去了半条命,一辈子结这一次就够够的了,但是晚上跟老公一起在床上数钱那会,是真恨不得天天受累。
余喜龄是挺有钱的,但是她真没把钱摊在床上数过,挺想试试的。
看着她兴致勃勃地数钱,顾钧失笑,本来想跟她一块儿数,不过身上酒味很重,余喜龄很嫌弃,便先去冲了个澡,再回来的时候,余喜龄已经对数钱失去了兴趣,正在把钱往袋里装。
她数了一半就不数了,心里知道那个数字,数起来也没多大的感觉,她也不需要钱来应急,完全没有她们所说的快感。
“不数了?”顾均过去拥住她,他身上水汽扑面,肥皂的香味混着酒香,莫名有些醉人。
余喜龄点头,回头看他,正要说什么,微凉的唇伴杂着酒气涌入口鼻,手上的钱应声而落,余喜龄回身勾住顾钧的脖子。
傍晚七点多,余喜龄才脸色微红地跟着顾钧下楼来吃晚饭。
“来,这个汤喜龄多喝一点,补身体的。”顾母给余喜龄端了碗汤,满眼的喜爱之情,事实上从余喜龄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上门起,顾母就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喜欢。
细心妥贴,几乎把能想到的事情,都给想到了,余喜龄很感激,也很感动。
婆媳问题是个亘古难题,说实话她心里怕是不怕,但是真的一点也不想麻烦,说实话因为顾母,她给顾钧加了许多分,提结婚的时候,才会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如果顾钧的家庭复杂,关系难处,她或许还需要再多考虑才行。
“谢谢妈。”余喜龄乖巧地喝汤,得意地看了眼被冷落的顾钧,给顾母挟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顾母立马美滋滋地吃起来,饭间还一直要问余喜龄有没有哪里不喜欢不适应的地方。
隐隐被亲妈嫌弃的顾钧,“……?”
饭后消完食,一家人坐在沙发边看电视,顾母瞅着空档,把顾钧喊去了厨房。
看着眼前橙黄的汤,顾钧一脸疑问,顾母悄悄看了眼客厅方向,“本来怕累着喜龄,想让你缓两天再喝的,不过还是让阿姨给你炖上了,都是好东西,大补的,你快点喝完出来。”
偷偷拉他进厨房,就是为了给他喝补汤的?而且瞅顾母的表情,只差直接把“怕你不行”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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