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谢华裳为了维护谢家寨名望而培植起的替身。
但如果少艾这么说是为了激起他的愤慨,那么,萧崇河想,少艾可真是想错了。他不会为此而有丝毫犹豫,手中的剑依旧沉着地刺向少艾。
少艾没有反抗。
萧崇河冷笑,“还要装?”
少艾道:“我不和你打。”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动。
萧崇河的剑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身前。
萧崇河道:“我不杀空手之人。拿出武器来!”
“我不和你打。”少艾依旧是这句话。
“你以为不拿武器我就真的不会动手?”萧崇河手中的剑向前三分,剑尖刚好抵在她的咽喉。
少艾缓缓眨了一下眼。
“我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架。”
“你说的是什么时候?”萧崇河皱起眉头,“武林大会在即的时候?”
少艾默认。
萧崇河笑出声来,“武林大会在即,我才更要对你动手。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成为盟主,连机会都不能有!”
少艾看着他,“你真的这样想?”
“不错。”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话音刚落,萧崇河的手动了。
剑尖再探三分。
少艾动了。她飞快后掠,青色的衣服飘出一片优雅的轻云。萧崇河紧追不舍,两人的衣袂被风鼓荡起来,猎猎作响。
脚步一卡,少艾的腰身弯成一枝杨柳,柔软地几乎要擦过剑身。黑沉沉的剑没有光泽,寒气却依旧袭人,激起她汗毛竖起。
几缕发丝落地。
像是一个信号,两个人在短暂对峙后终于冲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彻底暴动。
萧崇河眉毛紧皱,握着剑的手也不停收紧。
“你练了什么邪功?”
少艾笑笑,“怎么这么说?”
“武功进境不稳,早晚走火入魔。”
“打得过你就行。”
“想得美。”
萧崇河觉得憋屈。
第一次与少艾交手,他的武力完全可以压制少艾,结果她跑了,他受伤。
而这一次......
少艾受伤了。
萧崇河的剑划过她的胸侧,少艾险险避开要害,忽然对他一笑。
萧崇河直觉不好。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少艾夹住了他的剑,不顾汩汩流出的鲜血,伸出一只素手,轻柔地、优雅地、落到了他的心口。
萧崇河努力后撤,然而剑不动,他也就不动,那只看似柔弱纤细的手终于还是落到他的胸口,指尖轻轻一点。
他如堕冰窖。
几乎同时,少艾猛然撤身,那把划破她血肉的剑脱出,带着淋漓的鲜血,很快又光泽如初。
她的身体晃了晃,依旧微笑着,对萧崇河道:“你猜。”
猜什么?
萧崇河不懂。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少艾远走,而他却僵立原地,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四肢麻木。许久,麻木感离开,他瘫倒在地。
一幅水绿色的裙摆翩然飘落,擦过青草,来到他眼前。
萧崇河不抬头,撑着剑想要站起来,一只手却伸过来将他扶起。
萧崇河顿了下。
那个声音便响了起来,轻慢调侃,“不需要?”
萧崇河失笑,由她扶起,“需要。”
谢华裳动作熟稔地摸向他的腕脉,许久,挑起眉头,“什么功夫?”
“不知道。”
谢华裳沉吟片刻,轻笑起来,“那还真是有趣了,看来他们身上还有其他秘密呵。”
萧崇河也跟着微笑,只是笑着笑着,身体一歪就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谢华裳一转身,就看到萧崇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脸朝下。
她双手抱胸在旁边纠结半晌,才悠悠叹息一声,“知不知道你很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着毕业,各种事情各种活动,更新就慢了很多
☆、要走吗
少艾躺在床上,面色木然地看着天篷,直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微一抬头,就看到那一抹雪白缓步来到她的床前。
姬白练抬手,轻轻按上她的额头,含笑道:“你做的很好。”
少艾微微一笑。
武林大会在即,谢家寨却出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
木兰山庄的素问女侠在寨子里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至今卧病在床。
好巧不巧,木兰山庄庄主姬白练这几天刚好来到,就碰上了这档子事儿。
客厅里,姬白练坐在上手,慢悠悠地撇着杯中的茶叶,道:“不知这件事,谢寨主打算如何给姬某一个答复?”
一旁歪坐着的谢华裳轻笑一声,目光移到他身上,“姬庄主打算要一个什么样的回复?”
姬杯盖轻合,放回桌上。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在场诸多英豪,道:“据说,伤了少艾的,正是贵寨的萧崇河萧大侠。”
谢华裳挑眉,“哦。”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情,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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