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你需要多休息。”
生后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女声,黎绍卿不用转身都知道站在身后的是谁,他长吁了口气,转过身来。
清俊无双的脸上,换上了以往的表情。
“我不是病人,不用总是躺在,那样不就真得变成了病人。”
生病的时候,是最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可是,他已经没了想要被照顾的人,所以,他不想生病。
乔萌萌看着这个高大坚强的男人,几乎能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在伪装坚强,很想问一句白芷晴的遗体有没有找到,却始终无法开口。
而黎绍卿却尤为平静的说:“后天是她的头七,听说那天能见到她,我想在那天跟她举行婚礼,告诉她,即便她不在了,她仍旧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跟方少不要缺席。”
他不知道他是如何说出这些话,只知道,说完这种话后,他的喉咙干涩的很紧。
然而,站在一边的乔萌萌却被他的话,完全震懵,感动的一塌糊涂,隐忍的泪,夺眶而出。
许久后,才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好。”
可是,那个男人早已经走了。
御园,黎绍卿回来的时候,程嫂就坐在白芷晴住过的房间,看着她物件,不断的抹着泪水,知道眼前出现了一双男士的腿,沿着身体的线条看到黎绍卿那张无表情的脸,才知道,她该离开了,有比他更难过的人,需要这个留有她气息的空间。
程嫂起身,轻声唤了一声,“少爷。”就要离开。
却被黎绍卿及时叫住了,“后天是她的头七,我们会在那天举行婚礼,你马上开始准备,我会找人帮你。”
闻言,程嫂一个激灵。
难以置信,黎绍卿一个无神论者,竟突然变得这么迷信,竟然会在头七那天跟她举行婚礼?
程嫂是农村出声的,从小听过很多鬼怪只说,当地一直迷信传说,没超过四十周四去世的人,都会在头七的那天来家里,虽然她从来没亲身经历过那种诡异的事,但是,她确实想试一试,更是不想看到少爷难过。
程嫂出去没一会,别墅的门铃就响起来,黎绍卿追到是影楼的经理,他下来亲自接待了她,收了婚纱就让他离开了。
知道这件婚纱是白芷晴试过,打开盒子,看着细钻闪耀的白沙,心口再次抽搐起来,尤其闻到婚纱上留着她淡淡的气息,整个肺部都剧烈的震颤起来。
他抱着婚纱,将头埋在她的气息中,咬着唇闷声的哭着,心中不断的埋怨着,“白芷晴,你太狠心了,说好的白头到老,说好的不离不弃,你怎么能反悔背着我偷偷的先离开,接下来的日子,你要我怎么活下去,真的想让我丢下奶奶姐姐去找你吗?”
“你太狠心了,太残忍了,所以,我命令你,头七的那天你必须回来,必须做我的新娘,必须亲口告诉我答案。”
两日后,是白芷晴的头七日,虽然没找到尸体,但是,黎绍卿还是在殡仪馆设了灵堂,摆了白芷晴的遗像,虽然骨灰盒里是空的,但是里面却装满了黎绍卿的悲伤。
当然灵堂的外面却是另一番风景,红毯铺过的地方,到处是鲜花装扮过的同心门,水晶灯下到处充满了婚庆的喜色,两边的宾客席上坐满了宾客,还有社会各界的媒体。
黎绍卿抱着白芷晴的一张合成的婚纱照,站在灵堂前,一直用心在跟她交流着,等着她的灵魂出现。
知道魂魄是害怕见光的,害怕白芷晴被吓跑,他将所有的空间都密闭起来,小心翼翼的等候着她。
不知何时奶奶出现在身后,“孩子吉时已到。。。。。”
提醒的声音,告诉黎绍卿该走了,可是,没有等到白芷晴灵魂的他,很是失望,但是他还是抱着他的相片出现在婚礼上。
他一袭裁剪的得体的黑色西服,贵气盎然,清俊无双的脸,线条格外分明,他抱着白芷晴的婚纱照,婚纱照就放在他为她准备的婚纱上,抱着婚纱照跟婚纱的他,好似就抱着她本人,在婚礼进行曲下,一步步走过同心门,身后的童男童女紧随其后,双手托着那修长的白纱裙摆。
今天的婚礼,轰动的不仅仅是洛城,还有全国,全世界,当初黎老太,黎绍卿亲自许诺要给白芷晴一个盛大的婚礼,如今她不在了,但是他们的承诺依旧在。
在场的每一位宾客,都被这一幕感动了,无不潸然泪下。
以前,黎绍卿就是许多女人趋之如骛的对象,此刻,看到这种盛大的气场,再次被这个男人的重情重义的感情所感动,没想到如此优秀的男人,竟然将自己的爱全部交给这么一个幸运的女人,许多莫名而来的人,已经知道而来白芷晴的身份,知道生前她是那样的幸运,被黎绍卿小心捧在手心中宠着,死后,仍旧赢取了他的婚姻,将带着他所有的爱被埋藏,成为永远无人能替代的唯一,虽然她英年早逝,死得很冤,但确实最大的赢家。
很快牧师开始宣誓,当着所有嘉宾为他们主持婚礼,让他宣誓,作为乔萌萌白芷晴唯一的亲人,姐姐,替代着白芷晴说出那句愿意后,整个人都虚脱般晕倒在现场。
她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影集,里面装满她跟白芷晴从小到大的照片,在她晕倒后,影集直接扔在了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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