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浴缸里放好热水,江彻将怀中熟睡的崴脚鱿鱼小心翼翼放下。
她的脚不能沾水,人又很快睡死,指不上她使半分力气。
江彻感觉自己也是自找罪受,只能在她身后抱着,还要腾出手,拿浴球给她擦身体。
最要命的是,他对一条已经没有知觉的鱿鱼又起了反应。
周尤太累了,熟睡间只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冷热交替,根本不知道,凌晨三点进浴室后,江彻换了几次热水,又做了什么坏事。
反正她被包成一颗粽子塞进干干净净的被窝里时,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墙壁内嵌的液晶屏上,时钟刚好跳转至五点整-
周尤醒来时,眼前有一片迷蒙光亮,眼睛半开半合几次,视线才开始变得清晰。
她看着眼前胸膛,空白几秒,又稍稍转头,望向天花板。
她的视线很快就被天花板上那盏颇具艺术气息的螺旋形顶灯吸引,思绪渐渐回笼……
她记得昨晚被弄得受不住,求着江彻停下的时候,眼前就是这盏灯晃来晃去,晃得她整个人都晕了。
窗帘只拉了一层,遮光帘高悬,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裹住了,左右摆弄好几次,她的手才从柔软浴巾中挣扎出来,可她身上还有一层更加沉重的“枷锁”。
“江彻,江彻……”
她轻轻喊了两声。
江彻睡得很沉,没有反应。
周尤细软的腰肢被江彻一手搂住,脑袋上还搭着他的下颌,整个人都被他霸道地禁锢在怀中。
“江彻,起来了。”
这次周尤声音稍稍提了点,可喉咙的疼痛也开始显现。
江彻还是没反应。
周尤一心想着要去上班,不得已,屈起膝盖,在他腿间蹭了蹭。
这一蹭可不得了,不知何时已经转醒的江彻忽然控住她作祟的那条腿,环到自己腰间。
周尤懵了下,头顶又传来江彻懒懒的声音,“干什么,一大早上的,欠日?”
周尤安静得像一颗煮熟的虾米。
江彻松开她腿,又提溜住她的腰肢往上拎了拎,两人四目相对。
江彻似笑非笑的,还没太醒,见周尤满脸通红,只对视一眼就心虚地匆匆垂下眼睑,他凑近,亲了亲她的眉眼。
周尤眼睫颤了颤,小小声提醒,“江彻,我,我要去上班了。”
“你是不是被做傻了,今天周六,上什么班?”
“……”
周尤回想了下日子,还真是。
可能是在嘉柏呆太久,她还没有适应江星周末一般都能双休的工作日程,三不五时就条件反射地想去上班。
“那,那我去洗澡。”
江彻又有话说,“我昨晚给你洗过了,你这都不记得?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你知道给你洗澡有多累吗?”
周尤已经无地自容了。
他这个人就真的,一点都不害臊吗?
昨晚她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起来还要经历这么尴尬的、坦诚相待的过程。
江彻倒是自如得很,昨晚才确定关系,这一大早的,就直接切换到了情侣模式,搂着周尤不松手,时不时还说上两句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动手动脚。
周尤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确的进展,潜意识感觉有点……快?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太快了,手足无措地,江彻说什么,就是什么。
终于腻歪到要起床,周尤才发现,自己衣服不见了。
“我的衣服呢?”
江彻想起,“昨晚给你洗完澡,衣服我全扔进洗衣机了。”
“……那,那我穿什么?”
周尤懵了。
江彻说得还挺一本正经,“你可以不穿。”
“……”
周尤缩在被子里,欲哭无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江彻嘴炮打得厉害,但实际上还存着几分人性,从衣柜拿出件浴袍,隔空比了比,又摇头。
浴袍对她来说实在太大,走路可能都会踩到下摆,摔上几跤。
他另取一件白衬衫,扔上床,似笑非笑道:“男朋友衬衫。”
“……”
懂得还挺多。
“先穿着,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也只能这样。
周尤起床洗漱,江彻去客厅找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周尤脚崴得并不严重,可昨晚床上运动太狠,她起床走路,到处都别别扭扭的。
穿着衬衫真空打晃,她也不敢太放肆,洗漱完,见江彻刚好进房,她很快就缩回床上,靠在床头坐着,规规矩矩盖好被子。
经历过昨晚,她对江彻一点都不放心。
江彻觉得好笑,“跑什么跑,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真的很想缝上他那张嘴……
江彻手里还提着药箱,坐到床边掀开被子,熟门熟路地给周尤擦药。
他边擦药边问:“今天想去哪里?我难得今天一整天都有时间,怎么说也是我们交往的第一天,你说了算。
“要去逛街吗?你们女生好像都喜欢逛街吧。对了,你的包昨天不是被小偷给划了?今天刚好可以买新的,你还想买什么,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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