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神往,连连点头,“好啊!但是,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忙呢?还有,你这一国之君走了,谁来主持政务呢?”
季元湛将那朵花簪紧,满意地审视着,“湘湘这个样子真好看……到时候再说喽,你夫君我总归能办妥当的。”
说着冲她低下头,吻上那微张的粉色唇瓣。
……
新政得以顺利在京燕两地实施。一个月后,户部盘点清缴的粮钱,报给季元湛一个令他十分满意的数字,和他们之前估算的差不多。这说明,新政策真的见效了。
然而令季元湛喜上眉梢的还有一件事。
穆凝湘来了月事。完全正常。
再也没有疼得满床打滚,只有些微的酸痛感,持续的日子也合适,跟健康的适龄少女没什么两样。
太医捋着白胡子欣慰地对季元湛点头,说着“娘娘凤体康健”的时候,这位皇帝高兴得手舞足蹈,重赏了太医院全体。
谢天谢地,他的小狐狸终于不用受罪了。
这天,季元湛起床之后就命人撤了拔步床前的软榻。
“要快。朕回来午膳之时,不想再看见它摆在这里。”他郑重其事地吩咐。
“是!”
宫人领命而去,都忍着笑。一旁的穆凝湘双颊滚烫,很想跺脚,想跺出道地缝来,好跳进去。
今天起来,床单亵衣都干干净净的。月事彻底走了……呃,这人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自从她服用了绿丸,她的皇帝夫君就牢记牡丹的叮嘱,对她只限于浅浅的亲吻、泛泛的触碰,多一点的密切举动都不敢有。可到了晚上,他死活不肯和她分房睡,索性搬了张卧榻摆在床边,说什么,不呼吸着湘湘的“甜美”气息,他睡不着。
咳,其实这样他才受罪呢……
他曾经委屈地给她看他的脸。额角起了几颗小红痘,挺疼的。太医隐晦地说是“阴阳失调导致的上火,待陛下舒缓之后就好了”。
换句话说就是,他曾经饱食终“夜”,现在一下子沦落到天天挨饿,欲.火中烧,硬生生憋的。
而现在,季元湛吩咐搬走那张见证了他无数煎熬的卧榻,脸上是一副“本天子终于熬出头,今晚可以大快朵颐”的得意表情,连那几颗痘痘都好像泛着快活的光。
她臊得手足无措,真是想把耳朵闭起来。
“湘湘。”
正面红耳赤,季元湛搂住她,暧昧地说道,“晚上总算不必再和你分床睡了,这一个月可真痛苦真漫长,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呀。”
他贴紧了她,抓起她的左手按向自己某处。即使隔着厚厚的朝服,还是能感觉到那里已雨后春笋般挺拔,散发着蓬勃生机,热情地向她打着招呼。
手就这样被按着蹭着,抽也抽不回来。她羞得耳垂都发热了,低声啐道:“好没正经,大清早的……”
“你不知道吗?就因为是大清早,它才特别……活跃振奋。”他的声音充满邪恶,“你忘了,从前,我早上起来‘疼’你的时候……”
她恨恨地捂他的嘴,“下流!”
“本少疼自己的女人,怎么叫下流。”他嬉皮笑脸地舔她的手指,“湘湘,你想念不想念与我同床共枕的日子?哎呀,没有夫君的雨露滋润,我看你都没有从前妩媚了……”
“谁、谁滋润谁。”她忿忿地指着他额角的小红痘,“太医的话我还记着呢!”
“好好好,是你滋润我。”他笑得好像恶作剧得逞一般,“没办法,谁叫你夫君我对你上瘾了,一断就想,天天想,时刻都想。湘湘啊,今晚一定帮我阴阳调和。”
“……”
下午穆凝湘没去御膳房。她翻了好几本食谱,快到重阳节了,她打算做茱萸糕,季元湛很喜欢吃这种甜点。
刚列好要准备的食材,杜鹃走进来告诉她,有命妇递牌子求见,“是太太。”
……
楚秀茹也惦记着女儿的身体,今天是特地来看望的。
“怎么样凝湘,肚子不那么疼了吧?”
“不疼了。”穆凝湘红着脸答,“太医也看过了,说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嗳哟!”楚秀茹拍手,“可太好了。你伯母嫂子们可以松口气了!见天儿的念经,许愿!回去我们就烧香还愿。”
“啊?”穆凝湘嘴巴合不拢了。
原来家里人这么记挂这事。无法想象一群女人对着宝象庄严的大佛烧香,喃喃念叨“感谢佛祖保佑我家凝湘月事再不腹疼”的样子。对了,既然这样,她的伯父和堂哥们也都……
“你祖父也可以松口气了。”楚秀茹兀自喜滋滋的,“老人家天天念叨哪!”
“呃,母亲,还是不要这样大惊小怪……”
穆凝湘努力地咽下嘴里的茶,把话题扯到旁的事上去。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她从小到大,但凡出点状况祖父都会闹得全家不安生,这么夸张的事儿也不是头一回了。
楚秀茹又唠叨了些别的,忽地一拍脑袋:“看我忘记了么,一高兴就顾不上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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