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眼角的泪水,肩膀微微颤动,竟然是哭了。
她……是为白若惜受伤而哭,还是为影魅的背叛而哭?
不管是哪一种,此时她哭得那么伤心无助的样,倒是让人感觉十分不好受。
“你放心,我会对夫人保密的,你好好照顾姐姐,我先走了。”她转身飞快的跑开,直奔不远处的马车方向,还用袖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大概是不想让秦氏看到她的泪水吧。
流风忍不住叹了口气,尊主交代给他的任务他一样都没有完成。
尊主要让他牢牢地看着影魅,可影魅还是背着他们暗地里兴风作浪。
尊主务必保护白姑娘的安全,少一根头发都要拿他试问。现在别少一根头发的问题了,差一点连命都要没了,他已经做好了被尊主处罚的准备。是他办事不利,就算是被赶出幽冥宫他也认了。
白若惜好不容易才被鬼医救回一条命,她现在的身体弱的就好像风中的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除了上次救人是没办法,毕竟男女有别,鬼医不可能留在白若惜的房间时时的看着她,差了人心伺候,他每隔三个时辰过来一次,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通报。
当鬼医再次踏入白若惜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这个时候,两个宫女突然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热腾腾的桂花莲羹,当她们看到白若惜不见踪影,顿时吓得跪在地上。
……
夜皇只知道夜鸢要离开七天,也都是为了治病,所以并没有什么异议,至于这些日白若惜在做什么,他也并没有打算去管。
司南轩倒是来找了他几次,除了商谈国事之外,言语之中都是想要带白若惜一起离开。
那可是他儿的心上人,夜皇当然是不可能眼睁睁的让别人抢走了白若惜。
心中盘算了下日,今天刚好就是第七天,若是鸢儿回来,也该早早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白若惜在宫中算是一个身份十分特殊的人物,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名分,可宫里的人却没有人对她不尊敬的。
她去了乾坤殿通报要面见皇上,很快就出来了一个公公将她给迎了进去。
夜皇刚刚还在想她,想着寻个时机找她谈谈,却不想这个时候白若惜自己竟然过来了,这真是巧啊!
可是当他看到白若惜的时候,心中顿时被震惊住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脸色惨白,形容瘦削,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折损她的魅力,削减了几分坚毅冷淡,更多了几分病弱的楚楚动人。
若是可以,夜皇当然还是希望她可以像之前那样,至少还健康,可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到底是怎么了?
“若惜,你是不是生病了?你随鸢儿入宫的时候不是带了一位神医么,朕听闻他治好了你娘亲,医术非常高明,而且还有办法治太的病,真是神医啊,怎么不让他帮你看看身体呢?”
“承蒙皇上关心,若惜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风寒,只有她自己知道,从东宫殿到这里的一段路她是凭着怎样的毅力才终于走过来的。
平日走路跑步就好像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此时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现如今她只有强打起精神才可以正常的跟皇上话,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只能凭着意志力死死地撑住。
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能倒下,她绝对不能倒下。
“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好好的休养,需要什么让下人通报一声就好。你要是想见家里人,也可以让人将他们接入宫中,你可是救了太性命的大功臣,你的一切要求,朕都会满足你。”这真的是无上殊荣了,威严的皇宫岂是他们这些平民随意进出的地方,就算是王公大臣也没资格多做停留,可见皇上对她是多么的重视。
白若惜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撑着孱弱的身体行了一礼:“多谢皇上,既然皇上觉得若惜有功,那么若惜今日便要向皇上讨个行赏。”
夜皇哈哈大笑:“是不是想让朕为你和鸢儿赐婚?就算你不朕也有此意,就算你是平民,可太妃的身份,非你莫属。至于那个司南轩,当初你为了救母跟玄国摄政王司南轩之间的交涉朕也知道了,朕感念你一片孝心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你不喜欢他,朕就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的。”
却不想白若惜的要求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惜所求,只是想求皇上兑现一个承诺。当初皇上把我带到东宫殿,跟我只要能在一个月之内保证太的病情不会复发,就满足我一切心愿,皇上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有什么心愿尽管,朕一定会答应你!”
白若惜跪在地上,面容严肃的看着他:“我的心愿就是,求皇上下旨澄清与太殿下的关系,放我回家,从此以后,不再有任何的葛。”
“你什么?”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夜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因为风寒有些神志不清,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那可是太妃的身份啊!日后鸢儿继承了他的位,她就是皇后了,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身份。
如果之前夜鸢身体抱恙,命不久矣她还有不愿意的理由,可现在他的身体正在一步步的好转,再鸢儿的容貌、才情、身份,都是人中之最,她竟然还不愿意,那可不就是脑烧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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