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什么事吗?”他整理好书桌后过去。
赵怀瑜道:“你近日在做什么?”
赵怀瑾诧异:“大哥何意?”
“你与飞雪楼的玉燕走的太近了。”赵怀瑜还是委婉的说。
赵怀瑾微顿,道:“我自有我的原因, 大哥不必多虑。”
当初接近玉燕, 本来只是他的私心,他想从玉燕身上知道宫阑夕的事情, 却意外的知道了吴王的事, 所以和定国公一起, 早就等着吴王对魏王发难。
“孙家那边, 你怎么交代?”赵怀瑜问。
赵怀瑾看向面无表情的大哥, 笑了一下,道:“大哥也在担心我的婚事?”
赵怀瑜没有说话。
“我已经下了决心,自不会亏待五娘,”赵怀瑾淡道,接着又笑了一下,睨了大哥一眼,“我已经有了着落,现在阿娘担心的是大哥的终身大事, 这么多年了, 您还是尽早考虑续弦, 好让阿娘阿耶放心。”
被弟弟把话头扯到了自己身上, 赵怀瑜沉默,道:“我自有考虑。”
赵怀瑾觉得好笑,每次谈到他的婚事, 他都这么说,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还是记挂着李飞迎?
宫阑安和宫阑夕这兄弟俩,分别抢了赵家兄弟的心上人,外间故意这么传,还把此事当做消遣,说书看热闹。
有一次赵怀瑾去茶馆里听,听着听着笑了,大哥与李二娘子阴差阳错,而他是自己不懂珍惜,看到了佛堂里的事情,非但没有选择保护楚言,反而薄待她,实在不如宫阑夕。
定国公收到了赵怀瑾的信,惊讶于赵怀瑾居然买通了豹骑卫里的人,通过状报让圣上知道了吴王的勾当,豹骑卫是圣上最信任的一支贴身禁卫军,平日的任务就是监视各方人,一有风吹草动便写于状报呈给圣上,圣上是不会怀疑豹骑卫的人,看来赵怀瑾没少做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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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一直找借口不进宫,但韩贵妃可以出宫找她,还没到松雪斋就听到了猫叫声,走进去时看到屋里的两只大猫在打闹,榻上的窝里有三只小一点的猫在睡觉。
“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只猫?”韩贵妃吃惊的问。
楚言看向那一窝猫,笑道:“是元宝带来的。”
韩贵妃愣了一下,想起来元宝是只公猫,居然还把自己的一家子带回来了。
“姨母过来看看它们?”楚言道。
韩贵妃过去看着三只交叠在一起的小猫,又看到楚言抱起了白猫,一下一下抚摸着,周身都洋溢着欢悦的气息,她心里不是滋味,更多的是羡慕,当年初嫁人的娆娘也是这样,每次进宫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有多快乐多甜蜜。
等青婷端上来了茶后,楚言问道:“姨母怎么过来了?”
“想你这个丫头了,我就出来了,”韩贵妃接过茶,似乎冷的一样双手握着茶碗,“自从成亲后,你反而身居内宅足不出户了,我让你进宫,你也不来。”
楚言歉笑道:“是茜茜惫懒,让姨母笑话了。”
自从赵怀瑾说了那个皇室中人后,她就不再进宫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她现在爱惜小命。
“罢了,”韩贵妃把茶碗放在桌上,看着熟睡的小猫笑容温柔,“我也当出来散散心了。”
楚言看向韩贵妃,她虽然笑着,但笑容中有些忧愁,有些迷茫,这些日子圣上病重,最难过的怕就是姨母了,一旦圣上有什么不测,姨母又该何去何从?
魏王憨厚老实,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放九子宅里的兄弟们去封地,这样的话,姨母还可以跟鄂王去封地,也就不必在宫中枯老。
“你呀,有空还是来宫里陪陪我,近来我也烦闷,心里总没个着落。”韩贵妃叹道,想起太后交代的,她眼神微黯。
楚言犹豫了一会儿,回道:“十五郎呢?最近也没听到他的消息。”
“圣上病后,他也鲜少来了,上个月也就只来一次,这时候不来也好。”韩贵妃无奈的笑道。
楚言立时明白,这个时候需要避嫌,连鄂王也不能免,她安慰道:“姨母放宽心,圣上的身体一定会康复的。”
进宫一事她不肯给准话,韩贵妃也不好多说,往她的肚子上瞥了一眼,道:“说来,都五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楚言局促,不自觉的遮了遮小腹,低声道:“这个也得看缘分。”
韩贵妃笑了:“是不急,你们都还年轻。”
急还是急的,楚言看了眼挂在床帐上的符咒,希望能尽快怀上孩子。
立冬那日,魏王代圣上去北郊祭祀迎冬,祭祀不是一般人能代替的,若有太子都由太子去,可圣上直到现在也不肯下旨,但这祭祀已经表明了。
此去北郊随行众多,在魏王身边的是宰相李觅之和李格,吴王离得较远,赵怀瑾在后面看着只希望别出什么异常,传回去会让圣上疑心。
“你怎么了?”江王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见他面色严肃,感到奇怪。
赵怀瑾勉强笑了一下,道:“可能冲了冷风,有些不舒服。”
江王疑惑的点点头,然后叮嘱身边的鄂王安分一些,别伸头四顾。
祭祀的过程一切正常,魏王准备下台阶,赵怀瑾却蓦地有些不安,远远的盯着下台阶的人,忽然,也不知怎么了,魏王的身子晃了一下,脚步一滑滚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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