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蒋幼娘便自己懂了那些事,偶尔夜里自己都会入梦与不同的男人私会,起初还会觉得有些羞耻,久而久之之后,她便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也没人知道,她也乐得能在梦里做那档子事,跟不同的男人耳鬓厮磨,她觉得不要太舒爽快乐……
然而那都是假的,她不免有不能满足的时候,直到此时此刻,顾正阳搂着她真的行了那等事,她才知道也是会疼的,只不过疼过之后,更加的爽快满足了。
“喜欢吗?”顾正阳把她抱到木板床上,就跟当初她的大哥和二嫂一模一样,低头咬着她的耳朵道。
她双手攀上他汗湿的脊背,仰着下巴,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喜欢……”
听得好听的话,顾正阳很是得意,当即又是一通振奋,抱着蒋幼娘好一通挞伐,蒋幼娘娇喘不歇。
蒋幼娘受不住晕过去的时候,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想法,梦境和现实终于重叠,大哥和二嫂残留在她脑海里的画面终于被其他的画面所代替,她终于满足了。
……
蒋幼娘过了丑时才回去,蹑手蹑脚地进了门,生怕惊动屋里睡着的蒋氏。
虽然今夜她已经跟顾正阳有了肌肤之亲,顾正阳也明确表示会娶她,但蒋氏还活着,她如果不点头,事情就有些难办,所以她必须在等一等,等一个更恰当的时机让蒋氏接受这件事,而不是现在。
哪知道屋里的蒋氏听得外面的动静醒过来,咳嗽一声,把蒋幼娘吓一大跳,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听得屋里传来蒋氏虚弱的声音,“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蒋幼娘站在外面,与蒋氏隔着一扇屏风,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觉得蒋氏有审问的意思,心嘭咚嘭咚地跳得飞快,思索了一下才笑着道:“刚刚外面放烟花,我就出去看烟花了,跟府里的其他人守岁,一晃就到了这个时辰,便回来晚了。”
蒋氏听她这么说,便没再多问,她喉咙里发痒,咳嗽了一声,忍着喉咙里的痒意叫蒋幼娘端水给她喝,说完又一脸咳嗽了好几声。
听得蒋氏的咳嗽声,蒋幼娘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如果蒋氏早点死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间闪过而已,蒋幼娘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打消了,她收起脸上的表情,几步走进去,走到桌边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送到蒋氏手上给她喝。
蒋氏从她手上接过茶杯,拿眼静静地打量着她,蒋幼娘有片刻的心虚,不敢与蒋氏对视,低垂着头,目光闪烁。
好在蒋氏什么都没说,端着茶杯就把水喝了,又把茶杯还给她,她赶紧接过茶杯,转身走到桌边放下,以防蒋氏发现她的异样。
蒋氏躺回床上,低声道:“你过来给我捶捶腿,腿有些酸了。”
蒋幼娘背对着蒋氏,咬了咬唇,答应一声好,转过走回床边跪在榻上给她捶腿。
这腿一捶就是半个时辰,直到蒋氏觉得舒服了,才让蒋幼娘住了手,摆摆手让她出去休息。
蒋幼娘腿都跪麻了,撑着床沿站起身,也不好在蒋氏面前揉腿,吃力地慢慢走出去,直到身后的那道目光终于消失不见,蒋幼娘心头先前压下去的恶毒念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比先前更加的疯狂……
锦墨院,春暖已经睡着了,顾鸿远侧头看一眼靠在他肩头的春暖,睫毛又长又卷,像一把小扇子一样,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脸蛋儿映着烛光,粉嫩粉嫩的,睡颜恬静美好。
顾鸿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春暖的脸颊上抚了一下,又像是触电一般,飞快地收回来,深邃的眸子就盯着她,看得似乎入了迷。
片刻后,春暖也没有要醒的迹象,顾鸿远把她抱进内室的床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睡梦中的春暖,感觉到额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只是很快就离开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什么也没看到,便又翻了个身,很快沉入梦乡会周公了。
顾鸿远就躺在她的身侧,刚才她睁眼的那一下,他还以为她会醒过来,还好并没有,她便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心中竟有一丝丝窃喜。
这一夜,顾鸿远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面,他穿着大红的喜服,站在武勇侯府的大门外面,迎亲的队伍由远及近,唢呐锣鼓声喧天,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过,大红花轿落地。
顾鸿远迈步走上前去,旁边的喜娘递给他一把弓箭,他拿着弓箭对着大红花轿连射三箭,把弓箭还给旁边的喜娘,走上前抬手捞起轿帘,伸手进去,对坐在里面的新娘子道:“春暖,我接你下轿。”
说完这话,顾鸿远陡然就醒了过来,有些震惊他在梦里看到的画面和说过的话。
他娶的新娘子是春暖?
不过缓了一会儿,他就想明白了,他大概是梦到他娶春暖的那一天了,他一直做的那个梦,和娶春暖的情形融合在了一起,他才会产生这样的混乱吧。
顾鸿远侧头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春暖,默默地想,其实春暖也很好……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全家人要祭祖,还要给府里的下人发红包,春暖也得了红包,是老夫人唐氏给的。
等到忙完,春暖和顾鸿远回到锦墨院,吩咐宫嬷嬷把所有人都叫到正屋,春暖和顾鸿远又给锦墨院的下人们每人发了红包,各个脸上都喜气洋洋,一片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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