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跟早上噘着嘴要亲嘴的人不是她一样。
薛见漫不经心接过酒盏,两人对酌了几杯,阿枣比较心机地每次只喝了几口,却硬逼着薛见喝完,她见薛见脸上毫无醉色,不由暗暗发急,站起身伸手道:“你身上趴了一只虫子。”
她说的是身上,手却往他面具上伸,薛见眯了眯眼斜身避开,酒盏重重一顿。
阿枣怕做的太过引起他的警惕,一拍脑门故作恍然:“原来是我瞧错了啊,咱们继续喝。”
薛见瞥了她一眼,却没再喝酒,此时恰好一阵大风刮来,将船刮的上下颠簸,动静极大,桌上杯盏摇动,阿枣站立不稳,身子一晃就要跌在地上。
薛见怕她摔伤,站起来稳稳当当地把她护在怀里,阿枣大喜,心说天赐良机啊,身子一用力,一把把薛见扑倒在地,嘴里胡乱喊道:“哎呀,河神你怎地摔了呢!”
她一边喊叫一边毛手毛脚地在他身上乱摸,看着是在拉人,其实是在扒他衣裳,她记得薛见前面脖颈和锁骨交接处有颗小痣。
薛见见她手下不停地吃着‘河神’豆腐,脸色又沉了下来,伸手要把牛皮糖阿枣从自己身上拽下来,没想到阿枣察觉到他的意图,反而将他搂的更紧,嘴上还不依不饶地道:“河神你这么轻薄我做什么?太无礼了!”
薛见等风浪停了才得以把她从身上摘下来,此时两人已经满身狼藉,阿枣见他那面具跟502黏上似的居然还没掉下来,不由暗暗懊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恶人先告状,趁他不注意一巴掌冲他脸上招呼过去:“下流!轻佻!不自爱!”
薛见:“...”
他那面具也是神了,被打的歪了一歪,只露出脸上白皙的一小片肌肤,还坚挺地罩在他脸上,倒是阿枣手疼的够呛,疼的不住甩手。
她又先告状,顺带拉了一波仇恨:“河神,你这样下流无耻跟殿下有什么分别!”
薛见:“...”
她这一口气黑了一体俩人,薛见面色已经十分不善了,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惩戒一番,不过他已经有些明白阿枣想干什么了,虽有些讶异,但怒气却和缓了,变成了若有所思,瞧见她一脸惴惴,写到:“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就出去别再找我。”
阿枣还指望着他酒后吐真言呢,忙赔笑道:“方才一时情急,误会了,咱们继续喝酒,喝酒。”
幸好颠簸的时候酒壶没事,阿枣给他倒了满满一盏,又给自己倒了一口:“来,干了,一笑泯恩仇!”
薛见:“...”
她本来想让薛见阵亡,没想到先歇菜的竟然是自己,本来还没觉着有什么,一站起来就天旋地转一阵腿软,幸好薛见把她扶稳了。
阿枣闭上眼嘿嘿傻笑,两手随意比划着,露出一弯雪白的手臂来,薛见凑过来细瞧,见她真的彻底醉过去,才一脸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脸:“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目光又落到两弯雪臂上,食指忍不住沿着幼嫩的肌肤上下滑动,见阿枣仍旧咧开嘴大笑,好气又好笑:“笨蛋,被人占了便宜还笑。”
阿枣仍旧闭着眼,嘿嘿傻乐:“把薛见...按在地上,当马骑,再享...齐人之福...”
薛见:“...”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想到阿枣那晚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归来,抚着下巴一脸思量,阿枣难道是瞧出了什么,或者猜出了几成?
在他心里这事不算什么,他摘下面具,亲了亲她带着酒香的唇瓣,轻笑道:“看看你还有什么鬼把戏。”
第72章
阿枣没想到坑人终坑己,本来想灌醉河神呢,结果被灌醉的居然是自己,醒来的时候忍不住捧着脑袋直‘哎呦’,她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就睡在河神旁边,他一只手还垫在自己身下,似乎是沉沉睡了过去。
阿枣先是一惊,又是一喜,苍蝇式搓搓手就要掀他面具,没想到手刚触及,就被他一下子按住,面具底下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定定地瞧着她。
阿枣还就不信了!她不等他反应过来,立刻问道:“你是谁?”
薛见岂会被她这点小伎俩蒙蔽,微微挺起身子,无声地看着她。
阿枣气的直咬牙,不过她脑子里的骚操作还不少,突然扑上来开始扯他衣服,咬牙切齿地道:“河神,咱们同床共枕过一晚,你的清白已经是毁了,不如咱们这就成了好事吧!”
薛见:“...”
她不过是装装样子吓唬他,见他没反应,又故意凑过来要亲她,她这边只是假意,薛见却不打算放过送到嘴边的美味,稍稍一抬头就贴住了嫣红的两瓣唇,舌尖扫过她的唇瓣,又长驱直入,在她的唇齿中不断挑逗翻搅,引得她追逐自己。
阿枣没想到他这么主动,在心里靠了声,舌尖顶出想把他推出去,没想到他假意退出之后,又趁其不备攻了进来,她张嘴要咬,他又逗着她不让她得逞,两人你来我往几回,阿枣累的气喘吁吁,还是薛见占了上风,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辗转亲吻,又挑逗着亲亲她的下巴。
阿枣已经瘫软在床上,勉强撑起身子来用力把他推开,她撑起身子来重重喘气,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占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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