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恕罪, 信徒一向心诚……”
殿内众人看着远处起火的宫殿,虽然离这挺远,肯定烧不到这里, 还是心生恐慌, 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听到殿内众人乱七八糟的议论声, 钱尚书皱了皱眉,对众人呵斥道:
“肃静,身为臣子,在事情未查明前胡言乱语, 像什么样子!”
众大臣忙闭嘴,大殿顿时静了下来。
钱尚书召来旁边一个羽林卫, “去看看是哪个宫殿起火, 让赵统领查查怎么起的火,回来报我。”
“是, 卑职明白。”羽林卫匆匆朝起火的宫殿跑去。
钱尚书望向远处着火的宫殿,和其他几位尚书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隐忧。
这个时候起火, 无论是人为还是自然,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陛下驾到——”外面突然传来大太监李忠的声音。
众大臣顿时顾不上远处起火的事,忙起身退到两侧,拜倒在地,高呼:“恭迎圣上!”
殿门大开,赵孟在羽林卫正副统领赵信孙迁的陪同下,带着一群羽林卫从外面进来。
赵孟从中间走过,走到最上首坐下,说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大臣们起身站好。
赵孟看了一眼殿内的大臣,对钱尚书问道:“殿内一切可好?”
钱尚书回道:“劳陛下挂念,殿内一切都好。”
“你们几个费心了。”赵孟知道殿内能安稳,少不得这几个重臣的弹压,褒奖了一句。
“臣等不敢当。”几位尚书忙说道。
赵孟看大殿内没事,略微放下心来,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快被扑灭的火,对身后的赵信吩咐道:“彻查偏殿起火的原因。”
“是,卑职领命。”
赵孟看着没出什么乱子,起身准备回去,旁边的大太监李忠刚要喊“陛下起驾”,就听到下面一个人大声说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赵孟停住,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问道:“齐爱卿有何事?”
齐肃出列,沉声说:“陛下,臣觉得此次偏殿起火,乃是上天警示于陛下。”
“警示朕?”赵孟意味不明的看着齐肃,看着这位前朝重臣。
“不错,”齐肃突然扬起头,高声说:“此次前有星孛现世,现在偏殿起火,都是上苍警示于陛下,警示于天下,陛下谋朝篡位,得天下不正!”
此言一出,大殿顿时一片哗然。所有大臣刷的一下望向齐肃和皇帝赵孟。
田仲看了一眼齐肃,眼神暗了一下,趁众人注意都在两人身上,悄悄的起身,朝赵孟方向移去。
赵孟被齐肃当场说在脸上,不由脸一沉,“齐大人说这样的话,是想要造反么?”
齐肃此时再没了往日的恭敬,直接说道:“是谁造反,殿上的大臣们都心里清楚!”
说完,看了一眼殿上的文武百官。
许多大臣被齐肃的目光扫过,不由心虚的低下头。
赵孟看了顿时大怒,“羽林卫何在,还不把这种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押下去。”
两个羽林卫忙上前,就要把齐肃压下去。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赵孟,你谋朝篡位天下皆知,难道还怕人说么?”
众人听了一惊,忙转头看向殿门外。
就见一队身穿甲胄,手持兵器的人从外面进来。
许多大臣看到领头那人的面容,顿时变了脸色,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陛下!”
来人的正是废帝,陈芪。
大臣们看到本应在行宫的废帝居然出现在这,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今天的事不简单了,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许多大臣甚至在偷偷的看四周,想着等会万一两方兵戎相见,好如何保住自身。
赵孟看着进来的陈芪,听着陈芪指控他谋朝篡位,刚才的怒意反而不见了,笑道:“朕当是谁来了,原来是陈留王,您不在行宫好好休养,怎么到这来了?”
赵孟改朝换代后,废前朝末帝为陈留王,迁京郊行宫。
陈芪最恨别人称呼其陈留王,尤其是赵孟,当即怒道:“赵孟,你狼子野心,趁朕不备谋朝篡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朕的死期?”赵孟冷笑一下,“当初要不是你薄情寡义,失德在先,朕怎么会造反。今日你就想齐家的这些私兵成事,做梦!”
赵孟直接对身后的赵信吩咐道:“羽林卫听令,所有逆党格杀不论!”
“是,”赵信对身后的那队羽林卫一挥手,身后的羽林卫顿时朝陈芪和齐家的那些私兵扑去。
而赵信自己,则和副统领孙迁一起,护卫在赵孟身旁。
陈芪带来的私兵都是死士,虽然装备精良,身手也不错,单打独斗肯定比羽林卫强,可这些人毕竟是在羽林卫眼皮子底下偷偷运进来的,人数自然不可能很多,在殿内羽林卫的重重包围下,终于陷入了困境。
看着殿内的死士一个个减少,赵孟和一众大臣终于放下心来。
赵孟冷眼被羽林卫包围在中间的废帝和一群垂死挣扎的死士,“陈芪,你现在还觉得今日是朕的死期,你当朕真不知道这些日子在京城散布流言的是你,朕不过是懒得和你计较,你却不思悔改,今日,朕再留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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