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知府诧异田仲请的是谁时,孙刺史的车架低调的来到了徐州。
“刺史大人,”王知府看到来的居然是孙刺史,忙迎了上去。
孙刺史下了马车,却没理王知府,而是对先田仲拱手致歉道:“下官最近一直忙于秋税,未能前来与侯爷相见,还望侯爷海涵。”
田仲笑着说:“孙刺史主政一方,政务繁忙,本侯贸然相邀,是本侯打扰孙刺史了。”
“不敢。”孙刺史忙说道。
“本侯已在清平阁定下宴席,还请孙刺史移步,请。”
“侯爷请。”
两人朝清平阁走去。
田仲走了两步,停下,仿佛这才想起还有王知府,转头对后面的王知府笑道:“本侯一时见到故人,竟欢喜的忘了,王知府勿怪,王知府身为此处地主,不如来做陪如何?”
王知府被晾在一旁正尴尬,看到田仲给台阶,哪有不下的道理,忙说道:“侯爷和刺史大人能让下官做陪,是下官的荣幸。”
“对了,刺史大人难得来一趟,太冷清了也不好,这样吧,你再带些人来,人多了也热闹一些。”田仲随口吩咐道。
王知府忙应道:“大人放心。”
半个时辰后
田仲和孙刺史来到清平阁,而接到消息的徐州官员早已早早的都在里面候着了。
田仲和孙刺史走到上位,两人谦逊了一番,分主宾坐下。
孙刺史坐下后,看着下面站的满满的官员,不由皱眉。
“怎么来了这么多?”
“属下们一听到刺史大人来了,都争着要来,下官拦不住,索性就让他们都来了。”陪在下首的王知府忙回道。这话说的讨巧,既表现了众人对孙刺史尊重,又把人多的事说清楚。
果然,孙刺史听了没再说什么。
王知府于是和众人一起入座。
等所有人都坐下后,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侍女端上菜肴,宴席开始。
田仲首先端起酒杯,对孙刺史敬道:“孙刺史能在百忙之中来赴本侯的宴,是给本侯面子,本侯敬孙刺史一杯。”
孙刺史头一次被田仲这么客气的说话,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忙端起酒杯,“侯爷哪里的话,侯爷德高望重,能请下官,是下官的荣幸才是。”
两人喝了酒后。
田仲又倒了一杯,对孙刺史敬道:“本侯上次不慎,不小心惊吓到孙刺史,还望孙大人莫要怪罪。”
孙刺史脸一僵,“哪里,哪里,当初是下官年轻胆子小,怪不得侯爷。”
“大人不怪罪就好,”田仲笑着饮下杯中的酒。
孙刺史也端着酒杯喝下。
田仲又倒了一杯,对孙刺史笑道:“这是第三杯,也是最后一杯,算是本侯提前给孙大人陪罪。”
孙刺史顿时感觉不妙,“侯爷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本侯此次作为北方监察御史,难免多有得罪,所以特先向刺史大人请罪。”田仲打着官腔。
孙刺史放下心来,端起酒,“侯爷客气了,侯爷职责所在,孙某岂敢怪罪。”
说完,饮下酒杯中的酒。
酒过三巡后,田仲和孙刺史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两人话也多了起来。
而堂下的众官员看着上面两位大人相谈甚欢,也不由放松下来,想找着机会在刺史大人面前露露脸,毕竟这位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峰。
王知府自然也不例外,瞅着田仲吃饭的空档,讨好道:
“想不到大人和钦差大人竟是故交,下官该死,未将钦差大人来的消息及时通知刺史大人,险些耽搁大人会故友,下官自罚一杯。”
王知府说着,端起酒一饮而尽。
孙刺史看了王知府一眼,“以后有事及时通知本刺史。”
“下官谢大人不罪。”王知府忙说。
旁边的官员看了,暗骂王知府果然是老狐狸,钦差来了这么大的事王知府怎么可能不通知刺史大人,如今这么说,不过是替刺史大人这么久才出现背锅而已。
有了王知府的开头,其实官员顿时也坐不住了,纷纷想着理由讨好孙刺史,一时间,宴席上热闹非凡。
“早就听闻刺史大人出身名门,交友甚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刺史大人和侯爷竟是故交,实在羡煞我等众人。”一个官员讨好道。
田仲饭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对这个官员笑道:“你们知道本侯和你们刺史大人是怎么认识的么?”
众人还以为田仲酒后说笑,忙纷纷起哄捧场。
“早年本侯在边关任北方戍军总统领时,你们刺史大人曾在户部任职,当时户部向北方大营运粮草,正好是你家大人奉命押粮,结果你家大人到大营时,本侯刚好在杖毙军中的粮官,一不小心吓晕了你家大人。”
屋里顿时一静。
“田仲!”孙刺史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田仲笑了笑,“知道本侯当时为什么要杖毙那个粮官么,因为他贪,他将朝廷拨的粮食,偷偷换成了次等发给了在前线拿命做战的将士,而把本应给将士的粮食,自己拿去卖掉换成银子。他贪了上千两银子,按照军法,杖毙!”
52书库推荐浏览: 文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