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那些大人物的心思难测,可后来遇到两件事让我觉得,他以前可能认识我。”
张苻忙问道:“什么事?”
田仲把当初有雨的事和那日敬酒的事给张苻说了一下。
张苻听完,瞪大眼睛不大相信的说:“你是不是看错了,鹿鸣宴我就坐你旁边,我怎么没注意到?”
“我刚开始真以为我看错了,所以在给石学士和郑学士敬酒的时候我特地注意了一下,所有举人敬酒,他们都是单手持杯,唯独到我,他们都是双手持杯。”
张苻努力回想当日的情景,最终摇摇头,他那日太兴奋又喝多了,真的记不清了。
“要真如你说的,你的意思是说你可能出身尊贵?”
“当初座师装算命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天生贵胄,出身尊贵,手握重权。”
张苻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说:“不对啊,要你真出身尊贵,他又认识你,他干嘛不认你啊?就算你们不熟,可你都丢了三年,家里肯定着急,他哪怕给你说一句,等你回去,也是天大的人情,这样的人情应该没人嫌多吧!”
“没错,我这两日就是一直在想这事,要是他不认识我,干嘛有这么多奇怪的举动,要是他真认识我,干嘛不告诉我,我想了两日,才隐约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我的身份可能有些犯忌讳!”
“犯忌讳?”张苻吃惊的看着田仲。
田仲突然问张苻:“你还记得当初咱们考院试的主考官么?”
“那个突然发疯的学政?”
“我现在想起来,他当初好像就是看到我,才开始疯的!”
“你是说你吓疯了学政?这怎么可能,当初他不是不小心见鬼么!你是人又不是鬼。”张苻虽然知道子不语乱鬼神,可对于这些,其实他还是信的。
“如果他以为我是鬼呢?”
“你好好的怎么可能是鬼!”张苻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皱眉问田仲:“田仲,你到底想说什么!”
“出身贵胄,身份尊贵,现在犯忌讳,可能已经是鬼,还和我同名的,”田仲突然笑道:“我只知道一人,那就是前北方戍军总统领田仲,田中也大将军!”
“其实我之所以把这些告诉你,就是想和你说,如果我猜的是真的,我的身份可能给你带来麻烦,所以等我们回幽州,我们以后最好还是不要联系了,你是我失忆后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害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苻突然趴在石桌上大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捶石桌。
张苻笑的眼泪都出来,用手指着田仲:“亏我还听你说了这么久,还被你说的一愣一愣的,谁知道,你居然猜自己是田大将军!哎吆,笑死我了……”
田仲看着张苻笑的都快到地上打滚了,疑惑道:“我的猜测有什么不对么?”
张苻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笑着说:“我不知道你猜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座师是不是真认识你,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田中也大将军。”
“为什么?”
“因为田大将军长的不是你这个样啊,人家田大将军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张苻瞥了田仲的一眼“哪是你这小身板能比的?”
“你见过田大将军?”田仲忙问道。
“当然见过,幽州人谁没见过!”
田仲好奇道:“在哪见的?”
“将军庙啊!”
田仲木着一张脸看着张苻。
张苻看到田仲的表情,忙说:“你那什么表情,田大将军生前常年驻守边关,我们当然不可能见到,后来田大将军为了守护居庸关而死,护住了后方的幽州和晋中,我们幽州和晋中自然要感念其德,又想到田大将军英年早逝,连个后嗣都没有,所以幽州晋中多地就自发的立起了将军庙,当时庙里那些将军像,可是幽州晋中两地能工巧匠特地去边关按照田大将军旧部描述雕出来的,哪怕没十分,也得有八分像吧!”
听张苻说的言辞凿凿,田仲不由信了八分,心道自己难道真想岔了,可是,田仲想起自己的挂坠,从脖子上拉出来:“我总觉得我这个挂坠好像挺珍贵的。”
张苻凑过来瞅了瞅,又摸了摸,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墨玉的,看起来确实挺值钱的,对了,你不会是因为这上面写的是田仲,才觉得自己叫田仲吧?”
“有什么不对吗?玉佩挂坠上一般不都刻自己的名字吗?”
“要是别的名字,那一般是自己的名字,可要是这个名字,还真不一定,北方挂这个名字的,少说也得有几千或者上万吧,尤其是刚出生的孩子。”
“为什么?”
“辟邪啊!”
“啊?”
“田大将军一声战功赫赫,凶名在外,在北方,绝对是让柔然退避三舍的存在,所以在前朝时,北方过年甚至都有人把田大将军的名字贴门上当门神,后来新朝建立,大家怕犯忌讳,才不大贴,可借田大将军名字辟邪的习惯却留了下来,现在幽州城里小儿吓着,晚上哭闹,还有人去将军庙求苻或者在弄个田将军名字的玉挂着,听说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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