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别至耳后,发梢柔软的触感的确令人流连忘返。
秦穆阳侧过脸,发痒的舌尖舔了舔干燥的上颚。
“遇见你这几天,我的确对你存有莫名好感。”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一个经过艰苦训练的军人动情动欲。”
……
温辞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她的魅力还不够大。
浑身强绷起的感官正时刻提醒她,有一个男人在进犯她的领域。
不管是出于保命,有意,抑或无意。
她都难以适从。
温辞的呼吸变得急促,恍然听到金属扣蹦开的声音——
这清脆的响声将那群恶劣匪徒的兴趣带到制高点。
直到,木门被嘎吱一声推开,外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匪徒们止住声,纷纷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排的刀疤脸。
秦穆阳拥住温辞的手松了力道。
“得救了……?”她窝在他怀里,浑身粘腻的全是汗。
光影交错低垂,来人站在门前,月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知道,在她出现的那刻,屋里的声音全部消湮。
温辞悄悄探出头,目光猛然顿住。
妇人裹着长袍,手里端着一根细长的蜡,柔和的烛光一下又一下揉搓着她的面容。
秦穆阳松开温辞,给她整理好衣服,好在由他主导,没有弄破还能遮体。
他转身看到那妇人,也是一惊。
她好像与前几日见到的不太一样,脸上没有表情,就连些许愧疚也不存。她冷眼看着一群匪,快步上前抽了刀疤脸一掌,紧接着示意其他人。
温辞透过她的表情,依稀猜到她话里的意思。
是放他们离开吗?
那些匪徒无动于衷,站在原地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有听妇人的话。
最后,刀疤脸挥了挥手,夹着烟卷含进嘴里,有种妥协的意味在他狰狞的表情中。
“跟我来。”她说的英语,咬字不是很清晰,却不妨碍温辞听懂。
月亮不知何时隐没于厚重的乌云中,黑压压漫上来,明天又是暴雨天。
秦穆阳一字一句把妇人说的话翻译给温辞听。
“刀疤脸是她丈夫的弟弟,自从她丈夫出事后就开始做这一行,平常抢些钱财,但抓人回来是第一次。至于……强迫发生关系,也是仿照其他匪徒。”
温辞静默地听着,半晌后才说:“哥哥为国效忠,弟弟却做起匪徒,当真为她丈夫感到不齿。”
他们需要徒步穿越这片森林,秦穆阳早早告辞了妇人,踩着湿润的土地为温辞引路。
她跟在他身后,用手电筒给他照亮前路:“为什么要走这么急?”
“我看那刀疤脸不是很服气,估计会再追上来。”
温辞眉头紧皱,“他们有车,我们徒步肯定会被追上。”
秦穆阳停住脚步,侧目看她:“你带联络手机了吗?”
“带了,不过是卫星信号。”温辞掏出对讲机模样的设备,按亮屏幕。
“联系你学长,让他来接应。”
他用脚踢了下身边的绿植,浑身散发出的戾气隔着老远,温辞就能感受到。
“我试试。”
森林里信号不稳定,传出数据断断续续。温辞往树荫散开的地方走了几步,电话信号变强,那端传来陈素然沉稳的声音。
她刚准备开口,突然被人揽住肩膀往反方向一扯。
温辞站定脚步,问:“怎么了?”
秦穆阳轻扯嘴角,下颌抬起点了点树枝上缠绕的某绿色生物,“被这种蛇咬了后不出三分钟就会死。”
“……”她舌尖有些涩,起初没有波动的心率突然失去原有的分寸。
陈素然大致了解情况,压住心里的疑惑:“你们现在在哪?”
“以教堂为参照,西北方向偏三十度,从海滩直行能看到树林。”秦穆阳嗓音压低,表情淡淡。
镭射灯光突然径直射入,他的表情豁然变换,英挺的眉宇间终于流露出几分张皇与不甘。
“快走,他们追来了。”
言罢,轮胎滚动摩擦湿润土地发出的声响清晰传入耳中。
秦穆阳拽过她的手,步履生风地往前跑。
女人的体力天生不及男人,更何况是经历被劫持逃出后,没跑一公里温辞渐渐力不从心。目光触及秦穆阳腰腹处弥漫开的血污,他好像对痛觉不是很敏感。
她心一横,下定决心的说:“你放开我吧,放开我你可以活下去。”
“你救我一命,我必以命相保。”
温辞怔忪,干涩地叫了他名字,“秦穆阳。”
“嗯。”他依旧不放手。
将满口劝慰吞回去,温辞咬牙忍到齿根酸痛,“我们先躲一躲,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
秦穆阳思忖片刻,最后点头。
——
森林北侧靠近湖泊的一处洞穴,杂草掩映充当天然屏障。手电筒灯光驱散周身黑暗,秦穆阳半靠着石墙,呼吸沉重。温辞一言不发,上前蹲在他身旁,鼻梁与嘴唇隐在暗色中,唯有一双眼睛是亮的。
她伸手开始解他脖颈处的衬衫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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