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究竟是长房?二房?还是三房?
“襄阳侯是武将出身,治家严谨,襄阳侯府家风清正,姑娘若能进襄阳候府,那是再好不过。”秦嬷嬷显然也看出老夫人的打算。
徐华锳敬谢不敏,“这亲事若是那么好,肯定很多人在抢,我还是别跟着人家凑热闹,免得自个儿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秦嬷嬷的脸分一变,“难道昨日的意外与这门亲事有关?”
“我看八九不离十,要不,为何突然遇到这样的祸事?”
“姑娘以后还是别出门了。”
“与其草木皆兵,吓得自个儿没法子好好过日子,还不如弄清楚敌人是谁。”她承认自个儿轻敌,对手拥有的力量比她强大,若志在取她性命,不是多困难的事,可是危险不会因为她缩着头就过去,还不如撞上去看个仔细,究意是谁在搞鬼。
略微一顿,嬷嬷显然明白她的意思,“姑娘认为是荣国公府的人?”
“这不是合理的怀疑吗?荣国公府的人最清楚我的一举一动。”
确实如此,可是秦嬷嬷提醒道:“老夫人只怕不会站在姑娘这一边。”
“我明白,即使知道谁要谋害我,甚至握有证据,外祖母也不会做任何处置,这是同姓与不同姓的差别。”外祖母是真的疼爱她,但是比起荣国公府这个招牌,她实在太渺小了。不过,她不怪外祖母,易地而处,她不见得能更清高。
“既然如此,姑娘为何还要弄清楚敌人是谁?”
“我不想一直处于挨打状态,唯有知道是谁,我才有机会想法子反击啊。”
“这倒也是,可是……”如今寄人篱下,她们不好跟荣国公府闹得太难看。
徐华锳明白秦嬷嬷的担忧,“嬷嬷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
“姑娘。”春儿笑盈盈的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盘蜜饯,秦嬷嬷弯腰拿起一旁的水盆,起身先进套间收拾干净,再退出房间。
“哥哥听我说姑娘喜欢吃蜜饯,刚刚过来就捎了蜜饯。”春儿用竹签插了一个蜜钱送进徐华锳嘴里。
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在嘴里散开来,徐华锳欢喜得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直线,满意的直点头,“慬得讨好主子,有前途。”
“五城兵马司的调查结果出来了,马车的车辕遭人切断,至于马匹没有问题,只是大病初愈,精神体能不佳,因此吴大叔稍稍驱使,它就承受不住了。”
徐华锳曲起手指轻敲几案,陷入沉思,马车离开荣国公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车辕遭到切断,最大的嫌疑犯就是车夫,但他不会这么做,一来他们没有深仇大恨,他没必要拿自个儿的命相陪,二来他并非孤身一人,他的家人皆在荣国公府当差,他想死,也不能拖累家人。
换言之,必然是有人绊住他,或者是引开他,可是即便他与此人相识,也不能证明什么,而且她相信,动人的必然另有其人,再说了,马车有专门停放的地方,那儿人来人往,只怕也没人留意到荣国公府的马车车辕遭人切断,甚至她怀疑,说不定对方早在那儿做了布置,方便行事。
至于马匹的安排,即便是刻意的,也不能证明什么,又不是出远门,马匹要经过特别挑选。总之,昨日的事她只能吃哑巴亏,唯一的收获是,证明有人在算计她。
“姑娘,赵公子认为此事追查下去不会有结果,甚至怀疑切断车辕的人早在动手后就出京了。”
“我想也是。”
“还有,赵公子认为危险不在外面,而是在里面。”
徐华锳冷冷一笑,“连外人都看出来了,外祖母不会看不出来吧。”
“老夫人会帮姑娘吗?”
“外祖母要维护的是荣国公府,但她也会尽全力保护我,毕竟我出了事,她无法向我爹交代,若因此威武将军府和荣国公府反目成仇,这于荣国公府可是不利。”反正不管怎样,外祖母做任何决定首要的考量是——守护荣国公府。
春儿嘟着嘴低声道:“这个国公府真是讨厌。”
“家大业大,人心就会变复杂。”
“姑娘以后还是尽可能待在府里。”
“襄阳候府的亲事确定了,我的日子就太平了。”
春儿惊愕的瞪大眼睛,“姑娘是说……”
“要不,姑娘我向来安安分分过日子,如何得罪人?”徐华锳真是为原主不值,简直是无妄之灾。
春儿已经抓到了一个重点,“长公主是不是相中姑娘了?”
“不是长公主相中我,是我爹太给力了。”
顿了一下,春儿搔了搔头,“这不是一样的意思吗?”
徐华锳仔细想了想,得到一个结论,“说是一样,但也不一样。”
春儿有些没好气地道:“姑娘,难道不能说人家可以听明白的话吗?”
徐华锳无辜的眨着眼睛,“我明明说的很简单,为何听不明白?”
半晌,春儿无力一叹,最近她有很深的领悟,姑娘真的不是寻常人!
徐华锳可以体会春儿的心情,好心地道:“若听不明白,就当你家姑娘放屁好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艾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