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觉得云老夫人欺人太甚吗?!威武将军的女儿明明是妾生女,竟然谎称是嫡女,这不只是在打您的脸,也是在打我襄阳侯府的脸!”荣月郡主的娴静温婉不过是一种表象,她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美好得像幅画,可骨子里就是像她娘,很有个性、想法。
“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重要吗?”
安阳长公主神色认真的道:“当然重要,看尽宫中的争斗,难道还不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吗?”
闻言,荣月郡主倒是稍微冷静下来了,安安分分地坐回椅子。
“金儿,给荣月倒杯茶,可以清心明目。”
荣月郡主嘴噘一撇,“娘,我没心情喝茶。”
不过,金儿还是替荣月郡主倒了一盏茶,荣月郡主也乖乖喝了。
“说吧,从哪儿得来这个消息?”
“珠珠。”
安阳长公主了然一笑,虽然不知道下棋的人是谁,但这步棋下得不错,武陵侯夫人得到消息立即转告荣月,这很正常,她们两个感情甚好,也因为如此,荣月不会有一丝丝怀疑。“武陵侯夫人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荣月郡主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她在承恩寺无意间偷听到的。”
安阳长公主没好气的哼道:“偷听就偷听,还无意间偷听。”
“……真的是无意间偷听到的。”荣月郡主有气无力的重申一次。
“重点,说了什么?”
荣月郡主一脸不解,“当然是说威武将军的女儿是庶出的啊。”
“这是原话?”
“当然不是,珠珠那个人哪会记得原话,一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她就急忙离开承恩寺,可是昨日我还在庄子,今日她才寻到我。”
闻言,安阳长公主不由得一叹,武陵侯夫人才是真正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人,偷听到到此惊人的秘密,她会想着赶紧告诉荣月,如何会想到怎么如此巧合教她偷听到,进而弄清楚此人背后的用意。所以,下棋的人真的掌握到她们两人的性格,以这种方式将秘密捅到她面前,以为她会因此愤怒的改变心意。
“娘,消息从哪儿传出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晔绝对不可以娶一个庶女!”
“嫡庶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更别说一个连威武将军都不敢承认的小妾,我想,对方不是戏子就是花娘,明晔如何能要这样的姑娘为妻?”
“明晔要娶的不是戏子,也不是花娘。”安阳长公主温和的纠正道。
“娘知道我的意思,总之,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你不问问明晔的意思吗?”
荣月郡主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娘为何一点都不惊讶?难道娘早就知道徐家这位姑娘并非先将军夫人所出?”
“我养了徐家这位姑娘好几个月,她从谁的肚子出来的,我岂会不知道?”
荣月郡主难以相信的瞪大眼睛,“明知她是庶女,娘还要明晔娶她为妻?”
“先不说她是威武将军的女儿,单是她的聪慧、勇敢,我就觉得她配的上明晔。”
“我不同意,我的明晔绝对不能娶庶女为妻。”
“我就是要她。”赵珵大步走进来,看得出他来得很仓皇,气息紊乱,神情不若平日的沉稳。
赵珵不愿意多费口舌,直截了当的挑出重点,“娘可能不知道这门亲事是我向外祖母求来的,徐家姑娘是我自个儿看上的。”
荣月郡主激动的站起身,“不可能!你何时见过她?她是不是刻意来引诱你……”
“娘可知道徐姑娘在击鞠大赛上救了四皇子?”自从爹病逝之后,除了偶尔去庄子住上几日,娘可以说是足不出府,也不关心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正因为如此,他特意要白曜盯紧娘的院子,以免娘遭人利用。
“我不在意她是庶女还是嫡女,我在意的就只有她。”
荣月郡主气得想捶胸口,可是儿子一向有主见,一旦认定的事,若不是皇上下令,他不可能改变心意,看样子,如今她只有一个法子。
“此事若教婆母知道了,绝不会同意。”
儿子向来敬重祖母,而老人家身子不好,不能动气,儿子绝不会违逆她的。
“她有意见,叫她来找我!”安阳长公主霸气的道。
“你可以借婆母之名压制明晔,为何明晔不能借我之名压制你?放心,我不会教你在婆母面前难做人,你婆母不答应,我也不会让他们成亲。”安阳长公主瞥了赵珵一眼,示意他别插嘴。
荣月郡主终于露出丝丝的笑意,“这可是娘说的哦!”
“我可是比你还重承诺。”安阳长公主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转向赵珵,“既然来了,帮外祖母煮茶吧,银儿的手艺差你太远了,也让你娘喝一盏你煮的茶,平静一下心思,别为了一点小事就急得跳脚。”
荣月郡主气得两颊鼓鼓的,可是终究只能将抗议咽下,没法子,如今在娘的地盘上,若敢不服,就别想走出这儿。
赵珵恭敬的点头应是,亲手为她们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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