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不成了骗婚了?”
男人:“又不是骗他的彩礼,是给小孤女儿要的,你怕什么?”
女人:“小孤女儿会给?”
男人:“你已经是她的养奶奶了,张开嘴能不让你合上?要不说这事儿得抓紧,等小孤女儿一被认走,一切都黄了。”
女人:“我要真嫁过去,你甘心?”
“你别跟他真睡呀!推说身体不好,过几天再圆房。然后你就哄小孤女儿,她一个孩子,好糊弄,越快越好,钱一到手就赶紧回来。”
男人色迷迷地望着女人的脸,又道:“相了这半天男的,早已心急火燎的了吧!来,我给你解决!”说着拥着女人向屋里走去。
空间通道里的腊梅这个气呀:原来是冲自己的钱来的!亏着姑奶奶跟踪知道了底细,非教训教训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
腊梅心中有气,见案板上放着一个和面用的瓦盆,从空间通道里伸出手,把瓦盆高高举起——
“啪嚓!”
摔了个粉碎。
“谁?”女人提着裤子从屋里出来,看到后吓得脸色蜡黄:“啊!有鬼!”女人大叫,又冲着屋里说:“一准是死鬼不同意我改嫁,也不同意与你来住,闹动静警告我来了。”
说着冲瓦盆跪下,喃喃说道:“她爹,我错了,我不改嫁了,守着你的宅子过日子,你原谅我吧!”
男人系着裤腰带走出来,见状也是一愣,转而又安慰女人:“是你没放好摔下来的吧?”
女人:“我不用时都是放在案板里面,绝不是自己掉下来的。呜呜呜,都是你害的我,鼓动我去假装嫁给他,骗小孤女儿的钱。孩子他爹这是惩罚我来了,我再也不去骗人家了。”说着依在男人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男人把女人一堆:“不去你上哪里弄钱去,你没钱养活我,我也不来了!”说完抬脚就走。
女人一把抓住,哭道:“别,别,别抛弃我,我一个人在这个家里害怕,咱再想想别的办法。”
男人挣脱女人的拉拽,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瘫坐在地上。
………………
腊梅又跟踪了两个来相亲的人,回去以后,家人无一问相中相不中,而是探讨能不能尽快成婚,对“小孤女儿”津津乐道,都希望她找不到亲人:“有小孤女儿在,你过去还不吃香的喝辣的,大把的钱供着你花!”
腊梅嗤之以鼻,走时也没忘给他们闹闹动静:搬到椅子或是推翻桌子,以示警告。
让腊梅感到欣慰的是:侯万秋并没有自作主张,每谈一个,无论自己印象好坏,都对腊梅说,争取腊梅的意见。
好你个侯万秋,把个软皮球踢给了我。我给你实话实说,肯定惹你伤心;不说又好像我在阻拦你的婚事。
怎么办?
腊梅发愁了,便格外注意起身边的女人来,想给侯万秋物色一个能一心一意给他过日子的女人。
再怎么说,前世里是自己的前夫,这世里又依靠了他,不把他的生活安排好,腊梅于心不忍!
别看腊梅小,侯万秋却把腊梅当成了得力助手:只要腊梅在,算账的事侯万秋就撂给她。尤其是多笔的生意,他省去了一边称重一边计数的麻烦。
而腊梅都是计算一次,从来没出过差错,这又让侯万秋对她刮目相看。
为了记得清楚,也为了让卖的人心明眼亮,腊梅让侯万秋在地泵旁挂了个小黑板儿,一面是价格表,一面用来计数量、进行结算。
一天,来了一个骑着脚踏三轮车的老年妇女。货不多,却有好几样,纸袼褙、塑料瓶、饮料盒、啤酒瓶、铁器,分门别类地从三轮车上卸下来,摆放在地泵旁边。
“腊梅,过来计数。”侯万秋见来了买卖,样数又多,忙招呼腊梅。
腊梅一边用粉笔计数,一边观察卖主。
卖主是一个老年妇女,六十来岁年纪,花白的半截头发,一脸沧桑,粗糙的双手暴露着生活的不易。
“家就在附近?”腊梅问。
一般单来零卖的,都是附近村里的拾荒者。远处的多有都是骑着电动三轮车,数量也多。
“嗯,离着这里三里路的杜家营,来这里比去城里近的多。”对方回道。
腊梅:“今年多大岁数啦?”
“五十九。再吃一顿五更饺子就活够一个甲子年了。”卖主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比划了一个“六”。
“我看你身体很硬朗!”腊梅无话搭拉话。
“咳,苦命人,有个能卖的就攒着,多了就卖一次。过去上城里,现在这里有收的了,比城里也近,以后就光上这里卖。”来人不无讨好地说,并冲腊梅一笑。
这一笑露出了嘴里的一颗假牙。
腊梅心里一动: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
腊梅开动脑筋想了想,猛然想起来了:这个人很可能是前世自己的一个工友!
前世与侯万秋离婚以后,她不敢对母亲说。去又没处去,就到县城去打工。
由于没有钱,她与人合租了一间民房凑合着在里面住。合租房子的也是一个离婚者,与她同岁,姓刘名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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