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点点头。
所长:“他们是不是叫郑存梁、崔桂兴、王贵安?”
腊梅闻听心里一惊,心道:坏了,他们报出自己的名字来了。这要一调查,还不闹笑话!
时间跨越五十年,他们即便在世,也是六十岁的小老头儿了。
可不回答也不行,这认识与不认识,是张嘴就来的事,不回答证明自己也有鬼。
忽然灵机一动,“哏儿哏儿”地笑起来:“他们给你们说叫这名字?”
所长:“是啊。要不我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书记员翻开审讯记录:“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仨就叫这个名字。”
腊梅笑道:“他们呀,说的全是他们爷爷辈儿上的名字。有两个是他们自己的爷爷的,有一个是他爷爷的哥哥的。”
“什么?说的是他爷爷的名字?”所有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在派出所里把名字写成老人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腊梅不知道他们说到什么程度,怕自己解释漏了,又怕当着三个人的面造成不好的影响,对所长说:“借一步说话,行吗?”
所长猜想这里面一定有原因,腊梅这是不愿当着当事人说破。便领着腊梅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们说自己是哪个村的了吗?”腊梅试探着问。
所长:“说了。说是王店村的,可我打过电话去,村里却对不上号。一个是六十多的退休人员,一个去年得癌症去世了,一个根本没这个人。后来又说有过,但六十年代初就没了。你说奇怪不!腊梅,你要不来,我们正打算去村里核实呢!”
腊梅心想:亏着找来了,真要到村里一问,非乱套不可。忙说:“这三个人真够调皮的,这是怕说出自己的名字,你们再反应到学校去,害怕老师整他们。”
“害怕老师整?这是怎么回事?”所长不解地问。
腊梅:“他们都是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在家跟着爷爷奶奶或亲戚。爷爷奶奶管不了他们,他们最怕的就是学校的老师。我想准是怕你们知道名字了,反映到学校去,所以才这样说的。”
所长:“心眼儿倒不少!”
女警察:“可他们说才上二年级。”
腊梅:“又是瞎话!都上四年级哩,与说他爷爷的名字一样,就是怕你们反映到学校去,才不给你们说实话的。”
女警察:“这三个小鬼,我还真以为他们是弱智孩子呢,还真没见过这么瘦弱、穿的又这么破的孩子!”
腊梅:“他们的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没精力管他们。又淘气,好衣服到身上两天就没模样了,所以也就穿的破破烂烂的。”
所长:“他们都是你的亲戚?”
腊梅想起自己在这世里是个不知道家的“孤儿”,忙说:“哦,是候爷爷家的亲戚。经常到收购站去,我与他们很熟,也就当成亲戚了。不过,我不想把这事儿告诉候爷爷和他们的爷爷奶奶。
“因为他们,人家的汽车撞坏了,费用我全承担。我先撂下一个大数,把他们保出去,免得他们上年纪的爷爷奶奶担心。我留下我的电话号码,还差多少钱,你们打电话通知我,我立马送来。”
所长给交警大队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交警大队的人告诉他:汽车无大碍,就是把保险杠撞坏了。责任事故很明确,就是三个孩子乱跑造成的,应负全部责任。可以留下三千元,听候处理。
腊梅交了三千元的押金,把三个人带出派出所。
第二百九十五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说!”
此时天色已黑,腊梅又不敢当着三人的面推出电动三轮车来,只好打的来到王店村北,找到了他们的草筐,然后领着他们通过空间绿色通道,来到了现实中。
“好险!”腊梅心中暗道。
三个人却高兴的不行:终于知道在公路上自己跑的东西叫“汽车”了,还亲自坐了两回。
城里到处是高楼,路面光滑而坚、硬,上面没有土。还有电灯、电话,人们穿的五颜六色。
“神仙住的地方就是好!”郑存梁高兴地说。
“还好呢,我交了三千元的押金,还不知能不能了起来?”腊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什么?三千元!”三个人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腊梅:“人家的汽车都撞坏了,得给人家修理费,这还没有包括罚款。”
“可我们真的没撞汽车!”郑存梁还坚持自己的“真理”。
崔桂兴:“我刚碰到就倒了,也绝不是我撞坏的。”
腊梅闻听又气又好笑:“你以为你们是用身体撞的?真要撞上,你们就回不来了。是因为你们在公路上乱跑,人家司机为了躲避你们,把车扭向绿化带造成的。
“要是直接往前走,也就把你们压扁了。这是赶上个老司机,要是个新手,你们早完蛋了!”
王贵安吐一下小舌头:“这么厉害!”
腊梅:“听说过我们的木轱辘大车轧人的吧?汽车比木轱辘大车厉害一百倍,撞上了就活不了。”
郑存梁:“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们说是我们把汽车给撞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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