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点点头,二人更是寸步不离。
空间通道是无形的,没有一个人能看见他们,如果有谁开了第三只眼——假如冥眼能看到的话,就会发现:在王长锁的身侧,一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一边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紧紧跟随着他走,那是他两世的一双儿女。
忽然,王长锁的脚踩在一块土坷垃上,被绊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装满土的土车一仄歪,连人带车同时摔倒,向坡下骨碌下去。
空间通道里的腊梅和王贵勇,看到急了,腊梅也顾不得保守秘密了,赶紧拽着王贵勇闪出空间通道。自己使出浑身力气,把向下翻滚的土车拽住,并扣在河坡上,阻止了土车的滚动。
王贵勇则挡住了向下骨碌的父亲王长锁。
“你……”王长锁被突然出现的老者和干女儿腊梅惊呆了。
惊呆了的还有所有看到的挖河民工。
因为这事太突然了,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王长锁推着土车趔趄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摔倒了。
几乎是同时,一老一少两个大活人出现了,一个掀翻了就要下滚的土车,一个挡住了往下骨碌的王长锁。
而此时,王长锁所在的位置,正在土车的下方。如果土车翻滚下去,非把王长锁砸在土车下面不可!
而腊梅和这个老者,如同天降一般出现,阻止了事态的发展。
太不可思议了!
人们惊呼着向王长锁围拢过来。
腊梅见灾难躲过了,怕人们认出王贵勇,赶紧把他推回空间通道。
人们又是一阵惊奇:一个大活人,好没来由地又消失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奇怪的事一个接一个!
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一个大活人,一下出来了,又一下没了,天方夜谭啊!
腊梅却旁若无事,一如既往地沉着。上前就去扶王长锁,问道:“干爹,摔着哪里了没有?”
王长锁起了一起没起来,原来他的脚崴了,钻心的疼痛。
“腊梅,你怎么来到的?那个人是谁?”王长锁心中的疑惑大于脚上的疼痛,忍不住问道。
因为这事太蹊跷,不由人不问。
此时人们也围了过来,见王长锁无大碍,也都问腊梅是怎么回事。
腊梅淡定地说:“白头发老奶奶带着我和随从正路过这里,见干爹摔倒了,白头发老奶奶就让我和她的随从出来帮忙。”
“那随从呢?”有人问:“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腊梅:“白头发老奶奶的随从也是神家,神家不能留在凡间地与人们见面,白头发老奶奶又把他招回去了。知道摔倒的是我干爹,所以让我留了下来。”
人们见腊梅说得合乎情理,白头发老奶奶平时又深入人心,也就信以为真。忙七手八脚把王长锁扶起。
王长锁崴了脚,一步也不能走。他想拄着锨把一步一瘸地回岸上,年轻少壮的王长峰夺过铁锨扔到一边,背着他来到岸上,用小双轮车把他送回了家。
挖河工地上人多,磕伤摔伤的时有发生,王长锁也没拿着当回事,休息了几天,脚好以后又上了工地。
腊梅和王贵勇却十分庆幸:前世父亲忌日这天,虽然出了事故,而且还是致命的事故,由于姐弟俩的保护,总算躲了过去!
王贵勇激动的没法儿:五十年后,自己亲手扶住了摔倒的父亲,保住了父亲这一世的生命。他真想再回到过去,过一回有父亲有哥哥保护的不受外人欺负的日子!
父亲王长锁的命保住了,完成了重生的第二大心愿,腊梅也高兴的不行。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千斤生铁铸成一个错
舒心的日子过得快,不知不觉进入了一九六四年。
这一年,腊梅十五虚岁,已经发育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所在的王店村十一生产队,由于春用苜蓿芽儿、夏用马齿菜、秋用胡萝卜缨、冬用储存的干马齿菜做菜团子,一年四季有收入,工值一直保持在一元大几毛,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生产队。
腊梅的收入也很乐观:
由于生产队常年做菜团子,她负责销售,自从辞了前世现代的京城文化有限公司以后,就一直没有参加商业演出。
但她的农场和林场经营的都很好,每年都有大几十万百十万的收入。
馒头房、蔬果门市部、粮店,也都扩大了规模,收入都很不错。
旧纸币生意仍然做着,王晓叶也因此成了大富豪,手里没有千万,也有大几百万的存款。
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现实中虽然度过了三年困难时期,但物资仍然很匮乏。人们的口粮是够不够三百六。买食品要粮票,买布要布票,买油要油票……买工业产品要工业券。
总之,一且都按票证供应,而且少的可怜,远远满足不了生活的需求。
腊梅仍然利用能在两世里穿越的空间通道,以白头发老奶奶的名义,无偿地救济人们。
她也只能无偿救济,因为这个时期不允许个人做买卖,她又实在看不得人们受穷、挨饿。
关键是前世现代的物资太丰富,她手里有上百亿的钱,良心不允许她视而不管。
还与过去一样,腊梅断不了给十一队的社员往户里送粮食、送蔬果。都是前世现代自己农场、林场里的产物,给的比以前更加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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