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当看到数目不等时,拿到一颗的孩子不干了,质问王晓华-梅:“凭什么他们的多,我们的少?”
王晓华-梅:“说明你们的心不如他们的诚恳呗!”
王贵安眨眨眼睛,问道:“我们诚恳了还给我们不?”
王晓华-梅:“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们再试试。磕的再响一些,看看老奶奶还给你们不?
“不过呢,老奶奶在分糖果的时候要现身。她不愿意让你们看到她,拿到两颗以上的人都转过身去,谁也不许往后看。要是往后看见了老奶奶,说不定把你们手里的也都要回去。”
于是,拿到两颗糖果的都转过身去,拿到一颗的又跪下,“砰砰砰”,又磕了三个。比上次用的力气不知大了多少倍,三个头磕完,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红起一大片。
磕完以后,还和上次一样,屁股撅着头拱着地,等待着“老奶奶”第二次送糖果。
第四十八章 千虑一失
王晓华-梅觉得惩罚的可以了,自己的气也消了大半儿,见没人抬头,赶紧在每个人的脑袋前又放了一颗。
“行了,起来吧,老奶奶又给你们了。”
几个人一看真有,抓起糖果高兴地又蹦又跳,没一个顾及额头上的紫红。然后争相包开糖果,一边吃着,一边比起各自的糖纸来。
一张小小的糖纸怎么会让他们如此痴迷呢?
现在又是怎样的糖纸?但愿不要差的太远。
王晓华-梅心里这么一想,便打算到村里的小卖部去看看。重生以来,她还没有见过这世的糖果,更没有进过小卖部。
前世印象中,小卖部好像是在村中间后街道南,三间临街小矮房里,一间住人,两间做门市。
十一队在村东南角上,正好可以从那里去城里,顺路!
街上有人走动,后面有孩子们看着,王晓华-梅不好进空间,在现实中步行来到了小卖部。
小卖部里人不少,有大人也有孩子,卖货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
柜台一米多高,王晓华-梅踮着脚尖能看见柜台上的货物。
在最明显的位置上,放着两个一尺来高的大肚玻璃瓶,一个里面盛着带有红绿花纹的圆球糖果,一个里面盛着橙色的橘子瓣儿糖果,都赤、裸着,上面都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白砂糖粒儿。
有人在买,老头儿把一小方块黑纸折叠成三角形状,用小勺一边数数一边往包里装。听口气,球形糖果一毛十颗,橘子瓣儿糖果一毛八颗。
有人问价,卖货老头儿一边包糖果,一边熟练地回应着。听了一会儿,王晓华-梅闹清了价钱:
铅笔白杆的一分,上色的二分,带橡皮的三分。黑纸二分一张,白(粉)连纸三分一张,散酒八毛一斤。
也收鸡蛋,四毛五分一斤。
“都这么便宜!”王晓华-梅心里吐槽。
前世的洋鸡蛋可是四元八角一斤,是这边的十倍还多。要是把这边的鸡蛋弄到前世去卖,可赚老鼻子了!只可惜这边自己没有钱,买不了。
“有带糖纸的糖果吗?”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走进来,大声问道。
卖货老头儿:“没有,那个挺贵,一毛五颗都合不着,平常时候进了不好卖。”
“熊孩子不知怎么啦,非要带纸的糖果。给闹起来了。”男子气呼呼地说。
卖货老头儿问小男孩儿:“你买那个干什么,散的比那个便宜得多,也比那个甜。你看,”说着一指玻璃瓶:“无论哪一种,上面都沾满了沙粒儿糖。”
“我要糖纸儿!”小男孩儿撅着嘴说。
卖货老头儿:“噢,是要玻璃纸的还是蜡光纸的?玻璃纸的好坏,蜡光纸的不透明,黑乎乎的。”
小男孩儿:“我要王贵强那样的。人家王贵强的怎么也撕不坏。”
卖货老头儿:“是纸就能撕坏。还有撕不坏的糖纸?笑话!”
小男孩儿:“就是,王贵强的就是撕不坏。我就要那个。”
卖货老头儿:“咱这里没有,有也是玻璃纸的,还得等到年前才进点儿货,砸了手里一年卖不出去。”
小男孩儿一看没希望了,小嘴儿一撅,眼泪“啪嚓”“啪嚓”掉下来。
王晓华-梅心里一颤:问题又出在哥哥王贵强身上。怪不得那天收糖果纸,原来是向小伙伴儿显摆去了!
千虑一失啊,自己光看到糖纸上只印有产品名称、配料、制造商、地址、保存方法,没有生产日期,才敢把糖果随意送人的。
但她忘了这个时期还没有塑料包装纸!
这个时期的糖果包装大多是玻璃纸和蜡光纸。无论是图案、色彩、印刷,还是纸张的质地,都算不得精良。
尤其是玻璃纸,纵向强度大,横向强度小,撕裂度较差,稍有裂口,一撕就破。
玻璃纸还具有亲水性,遇水后常发生粘连,又由于糖果有粘性,常粘结在糖果上,不易展开,稍一用力就破。
塑料纸就没了这些弊端,而且印刷技术精良,图案丰富多彩。孩子们一见,便都趋之若笃,争相拥有。
看来,以后再不能往外散发带小包装的糖果了,差着半个世纪,要是有人追究起来,自己还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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