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毛虫,她试过很多办法了,都没能叫醒这条贪睡的虫。
想了想,她还是在树干上挖了个洞,把虫给放了进去。
不然等以后那些要争夺帝果的人看见它了,恐怕还得惹出其他祸事来。
叶凌见毛虫睡得十分安稳,便也不再等待,直接离开了帝之海。
说来也巧,就在帝之海关闭、叶凌离开后没多久,这条毛虫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它左瞧右瞧没有看见叶凌,身子一抖,迅速的窜出了树洞,把整株树都游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叶凌的身影。
呼~ 呼!它生气的从树干上蹦了起来。
坏人!坏人!竟然不告而别!
下次再见到她,它一点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叶凌离开了帝之海后,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地方,竟然难得的有了迷惘之情。
以她现在的修为去墓葬那是找死,就算墓葬已经关闭了,但是凭着她那两位哥哥的实力,应该也有办法弄死她。
但如果不去墓葬的话,那她去哪里呢?
叶凌脑子里暂时没有想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最先去的地方是太霄山。
只是这会儿太霄山上还没有多少修士,更没有数万年后名扬九霄的秦家,自然也没有秦思虞。
叶凌叹了口气,她回到了数万年前,也不知道秦思虞担心成了什么样。
离开了秦家之后,叶凌又一个人去了其他天霄,这会儿的九霄不管是哪一个种族,都还处于正在发展壮大的状态,像天辰那样的修士,算是万中无一。
叶凌一路走一路看,很少有这般闲适的时候,此刻走在不属于她的时空之中,有了身在异乡之感,怅惘之余也不由仔细观察起了九霄的天地。
而这一路走来,她见的最多的,则是生死。
这样说起来实在有些可笑,因为死在她手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生生死死打打杀杀,她本是早就见惯了,甚至有的时候,敌人的血溅到她的手背上时,她甚至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因为所有她要杀的人,对她来说都有自己的取死之道。
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老人,明明已经垂垂老矣,但仍然佝偻的身躯在河边洗衣。
她身上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凡人,但是叶凌站在这里看她已经看了好几天。
叶凌知道,这位老人身边的一大盆衣物并不是她家的,而是她帮村子里一些妇人洗的,代价就是一碗连米都看不见的稀粥。
老人满是皱纹的手正颤颤巍巍地扭动着手里的衣服,水滴艰难的落进河里,她睁着浑浊的眼,一一数过盆子里的衣物,见全部都洗完了之后,这才费力地端起盆子往家里走。
叶凌叹了一口气,跟上了她。
一个一岁多大的小娃儿瘦骨伶仃的坐在炕上,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门外,似乎是在等着老人。
每日都是这样,洗衣只是老人求生的一种办法,为了家里父母双亡的孙女,她每天都在村子里晃荡,只求谁能给她点活计干。
叶凌看见过她夜晚咳嗽得夜不能寐,也看见过她跌倒在地上无法起身,更看见过她苦苦求人时眼里的浑浊与麻木。
求生,这位老人在为她的孙子求一条生路。
夜晚的村子十分寂静,等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叶凌走进了那个破烂的茅草屋。
她的指尖点上了老人的额头,老人刚刚要睁开的眼睛闭上了,而她身边的孙女则是醒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叶凌。
一股温柔的灵气从叶凌指尖缓缓流出,滋润着老人干枯的身体。
小娃感受到了这股暖意,不由往老人的身边凑了凑。
叶凌收回手指,看向那个头发枯黄,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女孩。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求生有时候就是这么难。
想要求一条活路,想要求一口气,想要求一个未来,生,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灵气慢慢浸入了小娃的体内,她无神的双眼终于有了反应。
第二日,叶凌在这个村子里住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要知道,相依为命的两婆孙,以后的命运究竟如何。
叶凌的到来让村子很是热闹了一阵,不过很快,干旱的天气就让人们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叶凌身上。
地里的粮食对他们来说才是最珍贵的宝物,而一个神秘的陌生人在生存面前显得尤为的不值一提。
可惜今年老天爷并没有让村子里的人如愿,河里的水干涸了,井里也打不出水来,田里的庄稼全部枯死,味着今年的秋天不会有任何收获。
老人已经找不到活干了,没有人需要她洗衣服,也没有人再给得出报酬。
老人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她养不大她,养不活她了。
女娃嘴唇上全是干皮,她哇哇的哭着,似乎是极渴。
老人也哭,不过哭得默不作声,她拿起家里唯一的一把刀,割了自己的手臂,渗出的血则流入了女娃的嘴里。
“再喝一点,再喝一点,等阿婆也没有血了,就带着你一起去死。”
一旁的叶凌不知道什么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自从踏入修仙之路以来,她已经很少哭了,就算是在她以为她要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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