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却没有落在身上或者头上。
良久,陆然听到江范英怒不可遏道,“小子,你干什么!我管教我女儿和外甥女,碍你什么事了!还不快给老婆子我让开!”
“姥姥。你在干什么呀?”
急切的声音,是陆惜的。
“我收拾这对贱人!那是谁?干嘛帮贱人?”
“姥姥,你……”
“怎么,你认识他?”
“老人家,以后别拿石头砸人了,出了人命,您也脱不开身。”
男人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怒气。
陆然愣了一下,抬头看去,果然是他!
许就走过来,把她和陆惠子从地上扶起来,“小鹿小姐,您没伤到哪里吧?”
陆然摇头,“没有。”
她看到他的西装外套,左小臂有一块脏污,想必,是刚才挥臂挡开了石头,那石头比男人的拳头还大,砸到身上肯定很痛,她关切地问,“你呢?要不要紧?”
“我没事。”他不在意的掸了掸手臂上的尘土,指了指路边他的车子,“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陆然看了眼那车子,许就笑着道,“今日我没跟着先生。”
“不用您送了,我车子停得不远。”陆然说着看了眼他的手臂,“最好去看一下医生,或者去药店买点活血化瘀的药油推一推。”
许就点头,“好。”
许就朝陆惜微一颔首,离开。
陆惜从他开口对陆然说第一句话,表情就凝滞了。
许就是楚白的特助,楚白很倚重他,许就的性子随楚白,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清清,不远不近的疏离态度。
即使对她这个跟在楚白身边的女人,也是惜字如金,公事公办,有事说事,没事闭口。
她以为,他不会对人笑。
原来,他也会。
是因为,陆然是周靖安的妻子吗?
陆惜心里闷闷的,直到许就离开,她才对江范英抱怨道,“姥姥,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子?这是大街上!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让熟人看见了多不好!”
江范英没好气地用眼刀剜着陆惠子和陆然,“还不是这对贱……她们母女俩啊,净会惹我生气!”
陆美子在一旁看了许久,也看出了点什么,她问,“囡囡,我看到你从那个男人车上下来的,他不会是你上司吧?”
陆惜拧眉道,“他是我委托人的助理。”陆惜是律师,在远征律所上班,楚天建筑公司的法律顾问签的是远征律所。
“切,一个助理罢了,你忌讳他做什么?”
“说了你们也不懂!”
陆惜烦躁的挥了挥手,“不是说要买东西吗?走吧,别杵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进去店里吧……”
转脸,看到陆美子满当当的手上,她一愣,陆惠子笑着道,“你大姨付的钱,买齐了,你还要买什么吗?正好,你大姨在。”
陆惜气得无语,“妈,以后能不能别占这种小便宜!”
陆然闻言扫了眼,那些衣服和鞋子,价格可不便宜……
陆美子和江范英,最见不得的就是陆惜生气,一时间,两人好言好语的轮番劝着……
陆然把包里的药膏拿出来,抹在陆惠子肿起来的脸上,陆美子见到了,奚落的口吻道,“啧,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陆然淡淡道。“周靖安放进来的。”
陆美子冷嗤了一声,“不就是跟自己妈一起嫁给了周家吗?不够丢人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没炫耀,是威胁!”陆然把药膏盖子悬上,重新放回包里,她看了眼母亲的脸,又看向江范英和陆美子,“我今天,若是顶着这样的脸回去,你们明天,就完蛋了!”
江范英和陆美子浑身一个激灵。
“然然!”陆惠子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陆然的背,“然然,不许这样跟外婆和小姨说话!”
陆然笑着解释,“妈,我只是向外婆和小姨转达一下周靖安的意思,若是她们以后还是这样放肆下去,终有一天会惹怒了周靖安,周靖安的手段我可见过,恐怖得很,所以。我好心好意的提前跟她们知会一声,免得到时候被收拾得太难看!”
江范英气得鼻子都歪了,陆美子却轻蔑道,“陆然,别太自负了,周靖安那种男人,凭你,是栓不长久的!人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等玩腻了,你就等着被抛弃吧!你但凡聪明点,赶紧趁现在从他身上捞点钱,然后离婚,我和你外婆,我们家,还会接纳你,如果你不听劝,小心被净身出户,成为一只彻彻底底的破鞋!一辈子就毁了!”
江范英也附和着说,“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这些长辈的话,是忠言逆耳!你现在不听。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虽然周靖安说过,不会离婚,陆然多么希望这句话有效期是一辈子,可是,她没信心……
外婆和小姨的话,深深的扎在她心口上,但她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们面前,她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带着一丝挑衅,“好啊,咱们等着瞧!”
她转脸,担忧的看着母亲道,“妈,我送你回家吧,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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