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安看她因为他一句话气成这样,感到莫名其妙,眸光冷沉,声含薄怒,“陆然,别揪着我一点小错给我无限放大,你这样是胡搅蛮缠,是不讲道理!我爱你,可我不会因此迁就你!”
陆然的心狠狠地一阵抽疼,不会迁就她?却会迁就蒋梦晚!
陆然捂着心口,疼到了颤抖,有些痉挛,她看着他轻声问,“这是小错吗?你……”喉头蓦地哽住,说不出多一个字来。
脆弱的样子让周靖安心神大乱,“好,是大错行了吧,小太太,我道歉好不好?”
说话间,他抬起她的下巴,将脸贴近她,上一刻还沉淀着冰雪的深眸,此刻柔情万丈,带着难得的温柔,低声道,“我们不纠缠这个了,你知道我昨晚有多担心你,失眠症本来好了许多,昨晚又犯了,彻夜未睡,陪我睡会儿,嗯?”
淡淡的烟草气息充斥?尖,听见这话,看他过了一天更加疲惫的面容,她咬着唇,差点脱口而出答应了他,可是一想到陆惜胸口上的吻痕,她就一阵恶心,再忍不住,泪意汹涌上来,将他猛地一推,纤手挥出去,稳稳地,落到了他的脸上。
“啪!”
周靖安被打得一懵,看着她。
就在她第二个巴掌袭来的时候。周靖安眸光猛地一沉,伸手抓着她的手,含怒低吼,“陆然,你发什么疯!”
陆然冷笑,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要睡找别人,我不伺候。”
周靖安最听不得的一句话就是陆然提出跟他离婚,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用一副嫌弃的眼神看他,就好像他跟许多女人有染似的。
他怒极忍无可忍,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倏地收紧,一双幽幽冷眸望着她,周身的气场更冷,寒声道,“别忘了你才是我的女人!”
陆然的心一颤,望着他,伸手,抓着毛衣下摆,抬起手臂,脱掉。
周靖安一怔,看着她颤抖的手指,落在她衬衫的衣扣上,从下往上,一颗一颗的剥开。平坦滑腻的腹部,雪白高耸的胸部……
周靖安眼皮一跳,按住她的手,有些咬牙切齿地望着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句话,“陆然,你他妈是在侮辱我还是作践你?”
陆然咬着下唇,倔强的望着他,“你不是想睡吗?我敞开了胸怀给你睡!你不是总说我体力不行应付不了你不解渴吗?这回你随便,你睡几次都没问题,睡尽兴了,把我睡死也没关系!”
周靖安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她柔软的红嘴儿里说出来!
他松开她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冷深得可怕的眸子盯着她,眸底仿若含着狂风暴雨,几欲将她吞没。
陆然的身子几不可见的轻轻颤抖,下意识垂下浓密的眼睫,躲开他的视线。
周靖安的手越发收紧,五指指腹深深的陷入她柔嫩的下巴里,陆然吃痛,眼睛酸胀酸胀的。
周靖安一字一句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陆然不敢,床第间情趣之语她故意拿来噎他,实在牵强,她也是气糊涂了。怎么难听怎么戳他,她自己不忍听,哪能再重复一遍,她心口吊着那一口气,不容许她认输,她看他,不耐烦道,“你要睡就睡,废什么话!”
周靖安的心,像是被凶猛野兽撕咬了一个口,鲜红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
“咚!”
周靖安的拳头,狠狠砸向了她脑后的墙壁。
陆然吓得闭上了眼睛,耳边闷响像是爆炸了,她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全身都害怕得轻颤,眼泪把眼睫浸湿,顺着脸颊滑落。
周靖安的心霍地一抽,下意识伸手给她拭泪,却在快要触到她脸的那刻,缩了回去,从架子上取了毛巾,狠狠扔到她脸上,嗓音含着压抑到了极致的怒意,低沉道,“我他妈真想把你掐死!”
陆然吓得身体往后一缩。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白,看不到他阴狠的模样,她心里有一丝庆幸,手指捉着毛巾边缘,就是不拿下来,周靖安看在眼里,突地低笑,“陆然,没人敢这样糟蹋我,你是第一个!”
醇厚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声声回荡。
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到一点细微的声响,陆然才把毛巾从脸上拽下来,洗手间镜子里的女人,脸上泪痕斑驳,她转脸,望着空空的卧室,微微失神。
半晌,陆然脱掉衣服,光脚走进浴室,机械的动作搓洗着身体。
三十分钟后,她吹干头发,穿戴一新走出来。
失魂落魄的走到床边,猛然,一股刺?的味道窜入?孔,她蓦地抬头,周靖安双腿交叠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中,头往后仰,靠在靠背上,闭着目吸烟。
陆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没走!
她正诧异着,他慵懒的掀了一下眼皮,漠不关心的看过来,凉飕飕的眼神让陆然恍惚了一下,心口抽痛。
被他这么盯着,她一刻都多呆不下去。
她把床上的手机,车钥匙和钱夹匆匆塞进了包里,转身,避瘟神似的,匆匆走出了房间。
周靖安嘴角勾起,一个邪魅入骨的狞笑,子夜昙花般绽开在男人缓缓抬起的脸上……
连续抽了半包烟,房间里烟雾弥漫,烟盒空了,他才起身,打开窗帘,让新鲜的风替了一室的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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