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在他鼓励下抬头看了眼,果然是个人,头顶披着一块薄薄的?布,对着屏幕的那一面五官凸了出来,那人在里面一动一动的。
陆然仔细看了看,“能看出这是谁吗?”
周靖安摇头,陆然道,“第一次,我的画是正面朝上,外面搭了条白布,白布一掀开就能看到,这次,我把画反面朝上,她就要费点功夫了,白天不敢那么大动作,只能晚上偷着看。她还披着?布提防着,看来,她是知道房间里有监控。”
周靖安重重的蹙起眉头,他把视频拉到前面,陆然第一张画被人动过那一天,那一天打扫房间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也是不小心扯掉了白布,而且她一时没有注意到,打扫完卫生就走了,后来,阿琐进来给陆然摆在窗台的画浇水,看到画布被扯下来了一大半,她走过去把它给扶正了,转身走时不小心勾到了白布,白布整体飘落在地,她又连忙回去,捡起来挂在了上面。
陆然了然,怪不得那天看到的白布左右颠倒了,原来是这样。
那女佣和阿琐都是不小心的,并不是有意为之。
可是,后来这个晚上拿着手电筒偷看,是绝对的有意窥探!
周靖安抱着陆然回房,刚躺下,周靖安的手机就响了,陆然靠在他怀里,他拿过来看的时候陆然扫到了蒋梦晚的名字。
周靖安接起,就听到蒋梦晚在那边哭,说了什么,陆然听不清,周靖安刻意贴在自己耳边,没让声音漏出来。
周靖安听完,神情呆愣片刻,划过一抹无以言说的伤感,他低头,声音略显漂浮的对陆然道,“今晚你自己睡,可以吗?”
陆然一怔,心里划过一股浓浓的失望,还是点了下头,“可以。”
周靖安很快穿了衣服离开。
陆然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他是怎么了?
上次接到蒋梦晚电话,也是这样落寞伤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跟她说,该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吧。
陆然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第二日,典妈听说周靖安昨晚不在,嘟囔了一句,“先生这就有点过分了。”
“也许蒋梦晚找他,有重要的事吧。”陆然道。
“再重要也比不过夫人你啊。”典妈小心翼翼的问她,“夫人,你昨晚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做梦了还是怎地?”
“趴书桌上睡着,梦魇了。”陆然扯了个谎。
上午,秦远过来接她去医院,“周总给我打电话,叮嘱我一定送您过去。”
陆然已经计划好了要去萧萧那里一趟。
秦远坚持。
陆然便坐上他车去了楚天医院。
车子通过大门,一辆车子从另外一边出口处驶出,许就眼尖看到了陆然,“楚总,是小鹿小姐。”
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白衣男人顿了下,降下车窗看了眼,正巧,陆然在秦远停车取卡时捂着嘴下了车,车子骤然停下,她有些想吐。
楚白推门下车,走向陆然。
陆然走到垃圾桶旁站了会儿,头往后仰,压抑了呕吐的冲动。
“小鹿。”温和的呼唤,自身后传来,随即,一瓶拧开盖子的矿泉水递到了她面前。
陆然笑着接过,转脸看他,“白大哥。”
她脸上有些白,尤其是迎着春日上午并不怎么热烈的阳光,透着一抹透明的苍白。
楚白往她前面挪了一步,正好,遮住她脸上的阳光。
这样,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不舒服?”楚白担忧的问。
陆然点头,“肠胃有些不爽。”
楚白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调出一个号码,拨出,“阁老,来了吗?小鹿胃不太舒服,想找你看看。还能有哪个小鹿?少给我揣个明白装糊涂!你在家?上班时间你在家偷懒,快点过来!”
显然,没达成统一,他语气不好的问。“那需要做什么检查?”
陆然拽了下他的衣袖,摇头,“不要做胃镜,听说很吓人。”
楚白微微一笑,对着话筒道,“幽门螺杆菌,胃肠超声,还有什么?啧,算了,我领着小鹿过去,该做什么你跟医生说一下。”
秦远停好车过来,见到楚白,恭敬的躬身,“楚爷。”
楚白颔首,陆然对秦远道,“白大哥在这儿,你回去吧,今天周一,公司肯定很忙。”
“这……”秦远犹豫了一下,抬头触及到楚白犀利的眼眸,终是点了下头。
他又重新返回车子,给周靖安回了个话,“周总,楚爷和夫人在医院里遇到了,带夫人去检查了,我被支开了。”
“陆然把你支开的?”
“光是夫人,我也不会走。”秦远据实告知,“楚爷大概是觉得您没亲自陪着夫人过来,他不太开心……”
周靖安的声音嗡嗡的,“知道了。”
“您那边……怎么样了?”
“人死不能复生,又能怎样?按她当地规矩,今日法事,明日安葬。”
“没想到耿余淮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事儿,不要跟陆然提及,她心思重,难免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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