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池御问出心中疑惑,“邹哥,你不觉得这次萧炜明来势过于凶猛了?”
这问题他考虑很久了。
他跟萧炜明打交道时日不如二哥和邹哥来得久,并不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但是依据他收集的资料,和三年前他做过的事情,王池御总结过萧炜明,是个有勇有谋的军师,出手快狠稳,动手之前筹划颇为详尽,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出手时则沉寂,沉寂之后的爆发一击即中。
邹凯并不意外他这么问,“我和靖安也这么以为,这三年他并不是在养精蓄锐,养伤居多,他那些旧部下之前死的死伤的伤,剩下不多了,可是,三年后刚露出端倪来,旧势力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整顿,就生出这么大的动静,跟他之前扎实求稳的做事风格,不大一样。”
雷厉风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直到现在,也没查出来,萧炜明到底是怎么出的手,而且事后,一切证据都消除得干干净净。
这个男人,三年后复出,更为可怕。
王池御拧眉道,“三年前,他每次作案,我们能捕风捉影到,可是这次,除了在江北附中附近出过一次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了。”
“对啊,那次还恰好被靖安和陆然碰到。”邹凯咒骂一声,“真他妈的有缘。”孽缘。
“我真没想到他三年后能这么快的把势力集合起来,这个人要么是个天才,要么……”王池御顿了下,道出他的怀疑,“有人帮他!”
“除了老爷子,你觉得还有人?”
“应该是。”
邹凯的神色逐渐凝重,却也闪烁着疑惑,“靖安之前也怀疑另外有人,可是,江北市范围好像没有这种敢帮他且实力雄厚的家族了。”
“二哥都追到朝鲜去了,小小的江北市可圈不住萧炜明的势力。”
“那帮人只是跟萧炜明有毒品交易,并不会帮他做事。”
王池御沉吟片刻,啧了一声,“我还是觉得,以萧炜明和他旧部下的力量,没这么容易逃得过我们的部署在我们手下如此放肆的作案!”
邹凯想了半晌,“这个问题,我回头跟靖安再好好想一想。”
“还有,二哥现在顾忌着嫂子,这个软肋,萧炜明可比谁都看得清楚,我怕他一次次的利用嫂子,挑衅二哥。”王池御一想到刚才楼上房间里,二哥忧心忡忡顾虑重重的样子,他就担心得不行。
多年谋划,不能因为陆然功亏一篑啊。
“还行。”邹凯扯了下唇角,“我以为这次陆然私自去见萧炜明,触了靖安底线。可他还是由她去了,他比我们想象的,要相信陆然,而且,陆然跟我说过,萧炜明是不会真正伤到她,我估摸着,萧炜明对陆然的感情,跟我们之前以为的,有很大出入……并不是单纯的欺凌……”
王池御怔神,打了个激灵,一阵冷意泛过全身,“你觉得,他爱陆然?”是爱,不是简单的喜欢。
“对,很爱。”
“那还好。”说完,自己倒吸一口气,好个屁!
邹凯沉声道,“也好,也不好。”
好的是,萧炜明不会不经陆然允许就强占她为己友,不好的是,深爱这个词,放在萧炜明身上,那就变得很可怕了,这个男人执拗得可怕,强势得吓人,一旦用了心,动了情,势必要让陆然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从身到心,不然,他不会罢休。
王池御狠狠一拳击在方向盘上,“真他妈变态,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了,对着小姑娘下得去口?”
邹凯看他,“他比楚爷也大不了几岁。”
王池御,“……”
王池御心里跟吞了一百只苍蝇似的,不好受,“那嫂子呢?她对萧炜明……”
“她小时候对萧炜明依赖至深,人生观价值观都在他影响下树立起来的,情绪上,很容易受他影响,要不然也不会精神上出问题,况且,萧炜明他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过陆然,陆然那时年纪小,养父对她存了别的心思,她感觉天塌了一样,现在经历了靖安,经历了男女之事,想必,面对萧炜明也不会那么难堪了,而且……”邹凯深深蹙眉,“她特别心软,靖安说这没什么不好,但我还是担心,跟萧炜明接触多了,她最终会被打动,选择原谅他,甚至转而去帮他……”
王池御对情爱之事,看别人的心思有时候看得准,但是真的让他分析,他还是不大开窍,听得稀里糊涂的。
邹凯看他一脸恍然,也便不再多说,两人各忙各的去了。
孤村。
陆然和周程元两人都用黑布蒙在眼睛上,换了一趟又一趟车,最后一段路有些颠簸,被人扶着胳膊下车,走了一段路,双脚踩在了平地上,胳膊上的手才撤走。陆然伸手,慢慢拽下黑布,闭眼适应了一下才睁开。眼前看到的一幕让她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一个人深陷在她之前落下的泥沼里,仰着脸,只有?子朝天,其他地方都在泥里。
头发上悬了一根绳,绳子系在上空的吊机上。
周程元这会儿揭开黑布,也吓出了一头冷汗。
冷不丁的还以为是那人是他的双胞胎,可是一想,孩子头发哪有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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