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安笑着给她关上车门。
陆然降下车窗,抬眸看他。
“晚上一起吃饭?在外面。”她有事情想跟他商量,正好,典妈的脚不适合走动,却是个忙碌命,又是个精细之人,做工精细,要求别人也苛刻,佣人们干活她总爱指手划脚,实在看不过去还亲自上阵,陆然免得她忙碌,干脆出去吃。
周靖安脸上闪过一抹意外,意外之后低低的笑了,心情很好的样子,伸手,指腹在她唇上擦拭而过,“越来越懂事了,果然没白疼你。”
陆然,“……”
张口想解释,想了想,让他高兴着吧。
车上,陆然思索良久后问,“哪里吃晚餐比较浪漫?”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副驾驶位的男人认真想了想道,“西餐吧。”
陆然无语。大家都不是浪漫的人。
保镖看她似乎不满意,摸了摸头道,“对了夫人,你拍的那块毛胚,周程元趁我们不备拿走了,问他要,他赖着不给。”
“我知道了。”陆然慵懒说了句。
保镖看她没在意,都长吁一口气,却也觉得周总这个小妻子太好说话了,还好周总是个霸道的主儿,也算是绝配了。
包里的手机蓦地响起,陆然打开包低头扫了眼,陌生号,来电标签倒是有一大堆,古玩,翡翠……
陆然按了接听,谄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陆小姐,您好您好,我是天成古玩的负责人巩令彰啊。”
细听,他那边热闹非凡,似乎,生意很不错。
“巩老板,你好。”陆然清淡的打了声招呼,想也知道他打来做什么。她直接道,“那块石头我转送给了周程元,有什么事情跟他说就是了,我对赌石没什么兴趣,巩老板以后大可以不必再联系我。”
她有黑卡,所以他把她当作了待宰肥牛,她不傻,对这种类似赌博的事情没兴趣。
巩令彰听出了她怀里的意思,声音依旧热衷,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忙,不想打扰您的,可是,这对于我来说真是件大喜事啊,我知道周少会瞒着您不报,他即使是我的顾客,我也不能昧着良心不告诉您啊,我虽然喜欢钱,却也是个有诚信有良心有道德底线的人……”
陆然嘴角抽了抽,眼睛看了眼窗外,在椅背上敲了下,司机在视后镜里看她,“夫人,是这里吗?毓英路街口。”
陆然做了个直行手势,“巩老板,我这儿还有事……”
“哎呦,瞧我这嘴,一说就没完了。”巩令彰终于说到了主题,“您买的那块石头昨儿个开始解的,一开始并不理想,擦掉二分之一还是石头,在大家都失望的时候,竟然出绿了,而且水头很好,现场当场就有人出价竞拍,谨慎起见,周少没让继续解,但今儿一大早他又来了,确定不卖,那就继续解了,全部解开了,妈呀,竟然是黄阳绿翡翠……”
“是吗?”陆然微微一笑,“我虽然对翡翠了解不多,但是黄阳绿冰种翡翠价格似乎不会太上去。”
“那倒是,但您这块不一样啊,两个拳头合抱那么大块,天啊,一块完完整整的翡翠啊!这个翡翠只要经过了打磨之后,能够做出来十来样东西,现在市面上一对黄阳绿的冰种手镯也能够卖上三千万啊,所以说,您十八万买下了一块近亿的毛胚啊,赚到天际了!老实说,我这里好几年没出过这么完整色泽那么纯正的翡翠了,这不,店里现在人山人海,我寻思着改日去拜访您,呵呵,不过我也知道,您大概也不耐烦我这个老朽过去,你瞧着,哪天得空了过来坐一坐。帮着指点我一二……”
巩令彰实在是太激动了,一说又没完没了。
陆然听着,眼睛看着外面,车子转到天罗马正门时,陆然示意停车,“就这里。”
对面男人顿了下,“陆小姐,您有在听吗?”
陆然不好意思道,“在听,一个亿啊,有那么多?”
“有有有!绝对有!若是请个好的玉器师傅,玉好,雕刻手工好,那出来的成品不仅仅是一个亿呀陆小姐,我……”
说了这一大堆,陆然知道他还有重要下文没出来,她连忙截住他,“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告知我,我以后有空会过去的,单说这块翡翠,我已经给了周程元,那就是他的了,后续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拜托他,抱歉,我真的很忙,再见。”
“陆小姐,陆小姐……”
他还说了什么,陆然完全没有听到,她挂了电话,下意识抬脚,却没人给她开门,陆然看向前面,平时黑衣黑墨镜沉默寡言严肃得跟黑面神的两个保镖,这会儿眼睛瞪得铜铃大,都回头望着她,陆然一愣,“怎么了?”
副驾驶位的保镖回过神,问道,“夫人,那石头值一个亿?”
陆然笑着点头,笑完立即端正态度,一本正经的警告他们说,“再多,也是赌博得来的,你们可别打歪主意,挣钱不容易。要么存着要么搞投资,千万不要异想天开,听周靖安说你们是少数民族,还是俩两双胞胎……”
两人正要点头,陆然来了个转折,“都还没结婚吧,三十多岁的人了,要抓紧了,周老板很不错,你们脚踏实地的跟着他干,媳妇和钱都会有的!你们要珍惜机会,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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