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头凉水冲下来,她冷得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就清醒了。
头发一绺绺的贴在脸上,衣服也湿透了,脸上的妆肯定也被冲没了,蒋柳圆从未这么狼狈过,心里止不住的委屈,流出眼泪,“你知道那水有问题?”
周程元把毛巾甩她头上,“喝过,说是无色无味,到底还是有点味道的。”
“那你还喝?”
“喝一口不妨事,我没打算再喝。”
蒋柳圆怔愣了一下,瞪着他,“周程元,你混蛋!你竟然算计我!”
而她竟然忽然不觉得把水喝完了,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周程元冷笑一声,“早二十年前就跟你说过,别把心用在我身上,我不是你的良人,怎么不长记性?”
怒气在胸口熊熊燃烧,蒋柳圆道,“就知道你还爱着那个贱人!”
下颚,被铁钳一样的手捏住,蒋柳圆受惊抬头,看着眼底猩红的男人,有些怕了,周程元怒吼,“别再跟我提她!听见了没有!”
“我骂她贱人你心疼了?她就是个贱人!贱人!”
啪!
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蒋柳圆头一歪砰一声撞在墙壁上,周程元攥住她的衣领把她压在墙上,“她是贱人,那你呢?你妄图给我下药,怎么,想强我不成?你TM比贱人还下贱!”
“你,你骂我……”
“我告诉你蒋梦晚,咱俩就算做过一次,那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可以认下梦晚,但是你,别想赖在我身上!老子我这辈子还就喜欢那个下贱的女人怎么了?犯法吗?你再一遍遍的在我耳边聒噪刺激我,我把你扔回蝶庄!让你跟蝶庄那些死人和冤魂作伴!”
周程元说完,把她往地上一丢,耐心,彻底用磬。
他大步流星朝外走去,一滩凉水里,蒋柳圆身体虚弱起不来,扶着额头喊他,“程元,我头好痛……”
“痛就叫医生,叫我有屁用!”
他摔门离去!
而蒋柳圆,眼里的泪水倏然止住,眼底弥漫出浓烈的恨意来。
她一直都知道周程元不是绅士,对陆惠子堪称变态,虽然没动过手打人,但是,他怒气来了能让陆惠子痛得好几天下不来床。
但是,对她蒋柳圆,却一直很温柔,这次,是唯一一次暴力和恶言相向。
她都投怀送抱了,他竟然看也不看一眼……
蒋柳圆扶着地想要起身,外面,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她脸上一喜,以为是周程元去而复返,可是,却看到是家里的女佣。
不愿意别人看到她这个鬼样子,尤其是,她为了勾引周程元,还穿了低胸睡衣。
“滚出去!”蒋柳圆拿着沐浴乳瓶子砸过来,差点砸到女佣头上,女佣吓得‘妈呀’尖叫着跑到门口安全的地方,又回头瞪她。
“你敢瞪我!”蒋柳圆被气毁了。
“你也太没用了吧!”女佣嗤之以鼻,蒋柳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这是我们老管家说的话,他听说你连下药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太没用了!让我把你赶出周宅!”
“什么?什么意思?”
女佣用嫌弃的眼神,居高临下蔑视着她,“还要我明说吗?”
蒋柳圆不笨,她因为女佣态度的转变懵了两三分钟,然后就想明白了,那药,是这个家管事的借着她的手下给周程元的。
她没成功,管家对她很失望。
管家的意思,就是老爷子的意思。
蒋柳圆心头大喜过望,“老爷子想让他们两个离婚?”
“没错。”女佣靠近她,“你要尽快想出个好办法,让陆惠子再也回不了周宅。”
蒋柳圆觉得有些难度,“她怎么可能听我的?要是周程元把她接回来,我总不能把她轰出去吧!”
“让她听你的还不简单?她最珍惜和最在乎的是什么,你握在手里,想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她最在乎的?”蒋柳圆眯眼想着,想到了什么,却依然眉头轻拧,不是太自信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女佣狐疑,她真的知道了吗?
看她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猜错吧。
女佣放心的走出去,到门前,又停下,回头又道,“我们老爷子说了,你做好这件事,他就会把你的女儿还给你。”
她故意在‘你的女儿’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蒋柳圆看着她,感觉她的表情高深莫测,似乎话里有话,蒋柳圆苦苦思索,却始终没有get到深层含义。
桃源居。
陆然刚下车,就看到周程元也从后面车上下来。
陆然拧着细眉看他,他过来就气势汹汹的问,“陆惠子呢?”
“不在我这儿。”
“少给我装蒜!”周程元径自走向别墅,回头训斥她,“我告诉你,你们俩现在没有母女关系了,你没有权力管我的人!”
门口有门卫,陆然这边还有四个保镖,没有陆然的授意,他也进不去,看陆然悠然进门,他急得差点跳墙,眼看陆然走远,他这才压下火气好声好气的说道,“陆然,你让陆惠子把我女儿抱出来,他们俩不能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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