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穿过墙,直接进入了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整洁干净,衣柜里,竟然还放着她之前落在这里的衣服,跟他的西装西裤搀和在一起摆放。
脚步声响起,陆然下意识想躲,可是,突然想到没人能看到她,她站着没动。
乔秘书和一个穿着清洁制服的中年妇人走进来,中年妇人自发的走到衣柜前,把陆然的衣服一件件取出来,看了眼门口,她悄悄的问,“乔秘书,这些衣服从来都没人穿过,为什么要送去干洗呢?”
乔秘书看着那些衣服,若有所思道,“没人穿也会落灰尘啊,而且……”
而且周总说了,周夫人随时都会回来。
怕她回来,这里的衣服染了灰尘,没法穿。
可是,这都八个月过去了。
萧炜明之流被赶出了华夏境内,他的同党也死的死,入狱的入狱。
霍门也换了当家人。
蓝存遇也做了总统。
陆然,却始终没有找到。
可怜他们的周总,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金三角一带苦苦寻找,有好几次差点卷入当地的帮派之争,被伤及到。
人也憔悴和沧桑了不少。
她身为一个秘书,都看得心疼。
“我就是觉得太浪费了,干洗费可不便宜。”中年妇人继续唠叨。
“这就不用操心了。”乔秘书不愿多说,不经意间看到她的动作,气得大叫,“哎呀,我说你把衣服折好再放进去。”
中年妇人被她吓了一跳,“不是,不是要送洗吗?”
“就算送洗,也要仔仔细细折叠好。”乔秘书道,“这可是周夫人穿过的衣服,是我们周总最宝贝的东西,看到你这么对待它们,他一定会开了你!”
“啊?”中年妇人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怎么会有人对自己老婆的衣服这么珍视的?
但她还是把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再一件件的折好,乔秘书的脸色这才转好。
提着袋子出来时,中年妇人又忍不住多嘴,“乔秘书,昨天来办公室的那个女孩,就是我们周夫人吧?”
“她不是。”乔秘书登地又拉下脸来。
中年妇人又道,“我问她了,她没否认,我想,她一定就是了,好像她是个设计师呢,对,服装设计师,我女儿特崇拜她……”
一抬头,看到乔秘书冷沉的脸,中年妇人一下子闭上了嘴,乔秘书冷冷开口,“你说够了吗?”
“说,说够了。”
“把衣服放下。”
“啊?哦。”
“从这里出去,直接去人事部,你被辞退了。”
“啊?不能啊,乔秘书,我做错了什么啊?我不就是多问了几句……”
“没错,你话太多了。”乔秘书面容冷肃,“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几天前你那个被辞退的同事,就是因为好奇心太重,对待这些衣服不够上心,周总才把她赶了走,看来,你也是步她后尘的节奏……”
“不行啊乔秘书,你,你没权力辞退我,你不就是个小秘书吗?”
“滚!”
门口,一声怒喝,让尚不甘心想要狡辩的中年妇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头一看,门口男人一脸的滔天怒容,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男人身后的秦远过来,揪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推到了门外。
乔秘书也拿着衣服袋子走了出去。
男人好看的长指松了松领带,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脸上满是疲惫,眼底布满纵横的红丝,仔细看,他嘴上起了两个很大的燎泡,其中一个破了,红红的有些吓人,秦远走进来,把茶杯放在桌上,“降火的,你喝点。”
周靖安端起来喝了一口,皱眉,估计是有些难喝,放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开,一语不发的审阅,签字。
秦远说,“总统让我通知您,不要再去金三角了。”
周靖安冷哼一声,秦远又道,“您这次玩太大了,把一个帮派给直接灭了,那是老挝最举足轻重的一个势力,现在其国内几个帮派势力失衡,老挝政府亲自跟总统致电,不再允许您入境。”
周靖安也许听到了,但他没有放在心上,文件很快批阅了一沓,秦远无奈,“他似乎很确定,夫人没有跟我们联系,是有要事缠身,让您耐心等候,如果两个月后,夫人依然没有联系我们,他会亲自派人去金三角一带找人。”
“随他。”
“周总……”
周靖安啪地盖上了文件夹,“两个月后?为什么是两个月?”
秦远一愣,“不知道啊,总统秘书是这么传达的。”
看他皱眉,秦远说,“他应该不会瞒着我们什么,那可是他亲女儿,他老婆茶饭不思,他比谁都着急女儿回家。”
“最近我神经过于敏感了。”
“您该回家睡一觉,好好放松一下,这八个月您绷得太紧了。”
“睡不着,她走后我失眠症就回来了。”周靖安又开始把注意力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对了,你女儿快出生了吧?”
“早足月了,就是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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