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拉紧领口,躬身往客厅里走,突然,嘭嘭嘭的声音传来……
陆然扫了眼声音来源处,厨房的推拉门。
玻璃上,紧紧贴着一个女人的影子。
sweet。
陆然下意识转身就跑,可是,刚跑到楼梯口,就听到sweet大喊救命,那声音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很痛苦。
陆然咬牙回头。
砰!一声巨响。
厨房的其中一扇门直挺挺地拍了出来。
啪的落在地上。
紧接着,女人的身体往前扑倒,被男人从后面揽住,压在了对面墙上……
陆然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脑子里一片空白。
正沉浸其中的男人,霍地抬头,直直的盯着陆然。
陆然的身体被定住了,动弹不得。
他眼神里掠过复杂的情绪,痴狂,愤怒,快乐,痛苦……
陆然分不清楚那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去楼上卧室的,那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回放,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门突然间不隔音了,还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她耳边的声音一直在喊在叫。
她有时候,一直觉得周靖安对她太粗鲁,尤其是最后一次,他们在车上……
可是,自从看了萧炜明和sweet,她觉得,周靖安对她,太温柔了。
萧炜明,像一头野兽。
而sweet,明显是被野兽扑杀的猎物。
陆然觉得,sweet就这么死了也不奇怪。
凌晨四点多,那声音才渐渐消弭。
清晨,陆然洗了个脸就蹑手蹑脚的下楼了,楼下一片狼藉,仆佣们沉默的收拾清洗。
厨房的门,也在下午的时候换好了。
陆然一整天都没见到萧炜明,心里七上八下,他充满仇恨和失望的眼睛盯着她,盯得她心惶惶然。
就像等待法官宣判犯罪判决结果,想这一刻快点到来,又希望迟迟不要来。
陆然以为自己看到他们结合她会很开心,很放松,如愿以偿了,可是,胸腔里的这颗心,总是放不下,甚至有种深深的愧疚感。
他那么信任她,那么爱她,她却联合别人设计了他。
陆然匆匆去找楼战,楼战在他的实验室里,她敲门,很久之后他才来开门,一股子酒气扑面而来,陆然摒住呼吸,捂住口鼻看着面前邋遢的酒鬼。
“有事?”她想转身就走,他却眼神很明亮的看着她问。
陆然犹豫了一下,走进屋,他把门关上,力气很大,是甩的。
陆然回头看他,他冷哼道,“怕什么,我对你没兴趣。”
陆然脸上一阵不自在,“昨晚……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她色诱他,然后让sweet接手……
在他犀利眼神的迫压下,陆然摇了摇头,踢开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没什么。”
许是她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他,他冷道,“你可以不喜欢一个男人,但是,你不能玩弄他。”
“我玩弄他?这还不是你提供了药给sweet?你给sweet和我创造了条件,这也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是,是我想看到的。”男人呵呵笑着,捡起桌上还剩半瓶的酒,一边喝一边含糊的说,“如果感情是说放就能放的,那该多好……”
陆然不语,她心里不好受,不想听他抱怨,“明天我再过来。”
手指碰到门板,楼战似醉似醒的声音传来,“你最好祈祷,教父能够像我,酒醉一场就能搁下,不然……”
陆然回头看他,“你不担心sweet?他们俩昨晚就没停过……”
“她死不了。”楼战嗤之以鼻,“你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陆然咬了咬唇,“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有夫之妇,我有我爱的男人,还有我生下来就没见过的孩子,我整天被困在这里我好受吗?还要整天提防他控制不住对我做过分的事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所以,他爱上你,他痛苦,就是他活该!他被我们设计,碰了一个不想碰的女人,他事后恶心死也是他活该!”
陆然拧眉,所以,他喝醉,是为sweet,也是为萧炜明?
陆然无言以对,爱而不得的痛苦,她是没有真正体会过,和周靖安的进展,说起来是很快的,你情我愿,火速结合,没有经过什么磨难。
“陆然,我承受,你漂亮,你任性,你可爱,你有才华,你有让人喜欢和钟情的资本,可是,拿一个人对你的爱,纯真无暇的爱,当作武器,去对付他,你扪心自问,你心不痛?还是说,你真的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楼战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陆然心事重重的往回走,保镖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天黑。
在她面前从来不说话的保镖上前来,“陆小姐,不能往前走了。”
陆然一愣,面前是一条河,河对面就不是萧炜明的势力范围了。
华灯初上,河边路灯下一排穿着普通服装端着长枪巡逻,不时的警惕着河对面。
陆然原先,每次都是往北边走,因为那里最靠近中国,这还是第一次到南边来,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枪实弹在大街上明晃晃招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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