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缩了缩手,没缩回。
迷之尴尬的气氛。
搞得像出殡。
陆然对着周靖安,呵呵的笑了笑,周靖安大步过来,两根手指捏着周程元的手腕骨,用力。
周程元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握着自己的手,差点流泪,“我的手……喂,臭小子你干什么!”
周靖安接过陆然的手,正反两面看了看,没毛病,他不悦的质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
“没怎么你们抱在一起?”
陆然,“……”
周程元,“……”
周程元这会儿反应过来,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你想什么呢!她是你老婆,我,我……”
他没想到有一天周靖安会吃醋到他身上!
周程元扫了眼外面,上去把门关上,对陆然道,“快点,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陆然把手伸到血玉上,莹白的手指,粉色的指甲,在触及血玉时,手指似乎要渗入进入,逐渐变得透明,周靖安大骇,像是害怕陆然会消失一般,连忙把陆然的手拉回来,跟周程元刚才一样难以置信的看着,拧眉问道,“为什么?”
周程元耸耸肩,“不知道,我看这玩意儿有点邪乎,你卖给我吧。”
周靖安冷笑,摊开手,“十个亿,拿来。”
周程元,“……”
陆然把羊脂玉坠拿出来给周程元看,“这个,给我做几个,只用边角料,别破坏里面的结构,我留着有用。”
“这个不用你交代,我懂。”周程元笑眯眯的问,“你要几个?”
“能做几个?”
“这玉坠小得很,二三十个是可以的,或者做一些别的形状?”
“你看着办吧,我要做一个人形雕塑,你要是给我搞砸了,十个亿你肯定没有,我找你儿子要,要你儿子倾家荡产。”
周程元气得嘴都歪了,不过积极性空前高涨,这就出去跟巩令彰打电话了。
“没想到,庄昊和蒋梦晚竟然是双胞胎。”周靖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我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了,现在看来,倒也是个人生赢家。”
陆然有些无语,“丁娇丁卯偷听我和庄昊谈话就算了,还跟你打小报告!”
周靖安呵呵,“你在我这里,还需要保守什么秘密?”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太狂妄了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什么样的我,都是我,只要是我,你不都喜欢?”
如此厚脸皮,陆然狠狠噎住了,周靖安低头,在她手腕上重重的亲了亲,“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
“真不是故意的。”
“你还敢故意?”
“……当然不敢。”
看她答得爽快,周靖安总算是满意了,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陆然躲闪,“你别,外面有人。”
周靖安粗喘,“昨晚没做,今晚补上?”
“怎么补?你每次做,不都是尽兴了才结束?”
周靖安低低的笑,“睡得像头小猪,我有没有尽兴你知道?”
陆然还真不知道,每次他都会把她做晕,他做了几会合她从来就没数清过。
外面有人敲门,扎西的声音传来,“周总。”
“怎么?”周靖安的唇,从陆然胸前稍稍移开。
“邹哥和尚度都回了消息,事情已经解决了。”
“通知蒋柳圆女士,在周家老宅准备悼念事宜……”
从外面进来的周程元,满脸喜气,闻言瞥了周靖安一眼,周靖安把手机放回裤袋,淡道,“爷爷去了。”
周程元被门槛绊了一脚,身体往前扑去,陆然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他自己踉跄了几步站直了,陆然的手没扶到他,却被门边翘起来的一个木片给刮破了手指,她痛得连忙缩回手,手上的血珠甩到了那血玉上。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面的血被血玉吸收,瞬间消弭影踪。
而血玉那一小片的颜色,娇艳欲滴,更加的富有灵性。
这一幕,只有陆然看见。
周程元瞪着周靖安,“老爷子?”
“是啊。”
陆然并不吃惊,去了……就去了吧。
这样的人,不值得她为他哀悼!
他若是诅咒她,她尚且不会这样刻薄,可是她的孩子,是她的逆鳞!
“那你们俩……”周程元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看着面色不改的两人,“还不赶紧去医院?”
陆然比周靖安还要淡漠,“我们上午去过了。”
“……那时人已经去了?”
“留着最后一口气,握着蓝天的手,诅咒他,换做是你,他咬牙切齿的诅咒你的两个双胞胎不得好死,你会怎么做?”
周程元傻眼了,半晌,低咒了句。
换做是他……
周程元想杀了自己老子的心都有!
他张了张嘴,看着情绪都不太稳的两夫妇道,“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出面,哀悼会上你们俩还是走个过场,老爷子以前的威望还是在的,前来吊丧的人不会少,不是为他,是为你们和孩子,如今你们身份敏感,一些事放在心里,关起门来我们自家人怎么都好说,你把他的骨灰砸了我都没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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