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除了家人在她心里占了位置,占得满满的,别的人,别的事,对她构不成丝毫的威胁,引不起她的半点注意力。
周悦想要打击她,抱歉,再激烈的言语也无法在她心里掀起涟漪。
“陆然,你可真够嚣张的!”
“是啊,你现在才知道?我有资本嚣张,你呢,浑身都是污点,像现在这样跟我小小的嚣张一下,也跟小丑没两样,蹦跶得再欢也只是哗众取宠,滑稽可笑,我没有这个功夫去鄙视你,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自不量力的女人!
陆然摇摇头,从身后的侧门,走出去。
周悦叫嚷着,“陆然,我话还没说完,我准你走了吗?你给我站住!”
陆然没理她,周悦上前,正要截住她,有人在后面道,“周悦,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王池御。
周悦冷笑,“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周家!是我家!”
“确实,你姓周,可周家的人,活成你现在这样,也是蛮丢人的。”
“……”
“你说你是周家人,委实是侮辱了周这个姓氏,你自己心里也知道,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了,也别到处叫嚣,跟一只疯狗似的。”
“王池御,你够了!”
周悦已经够没脸了,陆然是不想把话说得太难看,而王池御,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王池御冷道,“我不介意你闹腾,你闹腾是给老爷子抹黑,给我们造不成一点伤害,你知道的,老爷子于我们的情意,比不得你。”
是啊,这也是为什么周悦还回来奔丧的原因,这个家里,也就是老爷子对她,还有一点感情,其他人,就算是周程元,都摒弃了她。
活得太不光彩,做人太失败了!
王池御凝了眼走到外面的陆然,“陆然现在的身份是蓝宫明珠,是我二哥的女儿,也是总统的女儿,她身边明着暗着跟了一大批保镖,你要是胆敢碰她一根头发丝,就算她不跟你计较,你的下场,也会很惨!”
周悦倒吸一口气,她刚才,倒是把这个忘记了。
是啊,陆然是蓝宫明珠,她周悦,有什么能力跟她作对?
不由得,想起以前,她还在陆然面前肆意耍横,只因她的母亲陆惠子用不光彩手段嫁给了周程元……
那时候,她欺负陆然欺负习惯了,如今,不习惯的是她,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周悦深深的自卑!
她垂下头,还没开战,就已失败。
陆然就在外面没走远,她自然是听到了王池御这一番话,她没有回头,也能知道周悦此刻的表情。
只是,她没有太多的闲心去关注这个曾经的闺蜜,有些人,就是过客,过去了,就不提了。
“少夫人。”
陆然侧头,看着面前的老人,腰背依然坚挺,可眉宇间透着哀伤。
他对周炳坤,是最忠心的。
对周靖安,对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身为管家,他无疑是最合格的。
陆然朝他点了下头,微笑着传达善意,“老管家,好久不见。”
老管家挤出一抹笑来,“我很感谢您能过来。”
“他是爷爷,应该的。”
“老爷子后面几年,老了,耳根子软了,受了有心人的撺掇,心思有些偏激……”老管家叹口气,“逝者已矣,少夫人,还请多包涵。”
盖棺定论,功过自有别人评说。
陆然连评说都欠奉,只当他一阵风,刮走了,心上不留下任何痕迹。
“您有什么话,尽管说。”陆然知道,他不会无故前来搭讪。
“我所说的,无非是关于老爷子的事情,少夫人……”
不等他说完,陆然已经知晓,“骨灰是吗?”
“是,望少夫人成全,我对老爷子的最后一点义务还没尽完,这是我的工作,有始有终。”
“那个骨灰盒,是空的?”
陆然见到了那个骨灰盒,很昂贵的样子。
“不是空的,但也不是老爷子的骨灰。”
陆然想了想道,“那您就当它是。”
“少夫人……”
“凡事怎能尽善尽美?你要有始有终,你要完美,有什么意义?你所求的,也不过是心理上的安慰!你也说了,逝者已矣,他已经不在了!一切都不要紧了!老管家,别再纠结这个了!”
“可是少夫人,这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他生前就不尊重别人,死后,能给他一场像样的葬礼,就不错了。”
老管家面如死灰。
陆然看他还未放弃,有心劝说,“他当初是怎么对待周靖安的奶奶和父亲的,你想必比谁都明白,他遮人眼目,逃过了法律的问责和惩罚,他给那两人风光大葬了吗?他给逝者足够的尊重了吗?”
“这……”
“你找我,是因为我是这个家里能在周靖安面前说上话的,也是最容易被打动的,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帮,可老爷子不行,他不配!”
老管家默默不语,有些认命。
陆然又道,“想必,你也做过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欺过人,这次,你就自欺欺人一次,当那是他的骨灰好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白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