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显示还在通话中。
对面,李韵握着。听着周靖安调情的话,银牙几乎咬碎,陆然,陆然,又是陆然!
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摆脱不掉陆然这个阴影!
陆然收拾妥当走出卧室,看到周靖安正在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她的衣服,昨晚在屋门口被他脱的。
陆然看了眼他手里的粉色三角布料,羞红了脸,正要过去,听到他开口道,“她伤心,是为大哥,我安慰她,没用。”
有,有人?
她愣住了!
然后,听到玉兰婶的声音,“肯定有用,梦晚最听你的话了,你平时多花点时间陪她,她肯定会慢慢走出这段感情的,我看她这次回来,已经很少再去缠着楚爷了,把重心放在了你这里,是个好现象不是吗?昨儿个听说你要回来,吵着跟着我学烘焙,花一下午烤了个你喜欢的杏仁派,手上都燎了个大泡,看着就心疼,满心欢喜的等着给你个惊喜……”
惊喜没给成,可不是我害的……陆然在心里默默对蒋梦晚说了一句,谁让你有个色胚大哥!
周靖安闻言皱了下眉,长指无意识的绕着手里的布料,似乎摸到了一点湿腻,他抬手一看,指腹上一抹亮晶晶……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拿的什么。
俊脸微微赧红,侧头时看到了陆然,陆然的脸红若朝霞,周靖安轻笑了一下。
玉兰婶也看到了陆然,她道,“夫人是现在用餐吗?”
陆然头也不好意思抬的说,“嗯。”
玉兰婶走到对面房间,从厨房的储物柜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一粒来,碾成碎末,撒在了托盘上的一杯牛奶里,用筷子搅了搅,连带着其他餐点一起端来给陆然,看陆然喝掉,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陆然早餐吃到一半,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她看了眼,接起,“喂?”
“陆小姐,我是丁冬云。”
那个保洁阿姨!
该知道的,陆然都知道了,已经不打算再通过她知道什么,没联系她,她倒是学会主动了。
陆然淡淡的问,“你有什么事?”
“我在同心医院,您能来一趟吗?”
“你怎么了?”
“我……”她说不下去,呜呜的哭了起来,陆然拧了下眉,“你等我吧,大概半小时到。”
陆然挂掉电话对玉兰婶说,“你一会儿去隔壁跟周靖安说一声,我有事出去一下。”蒋梦晚在闹脾气不吃早餐,周靖安过去哄她了。
“好的,夫人。”
陆然进洗手间漱了个口,拿了车钥匙就下楼了。
路上遇到高峰期堵车,耽误了二十分钟,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同心医院,丁冬云穿着一套长袖睡衣蹲在大门口一侧的花坛旁边,两边脸和眼睛都是肿的,一只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陆然降下车窗对她说,“你上来,这里不能停车,我进去找个停车位。”
丁冬云看着她雪白的宝马,又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拘谨的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进去等你。”
陆然没说什么,进去停了车,在挂号大厅跟丁冬云碰面,陆然在车里也想了个大概,刚才门口见到丁冬云的时候更加确定了,丁冬云叫她来,恐怕是没别的事,就是她看病让陆然付钱来的,陆然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可思议,你说她老实巴交吧,她还挺有心眼的,也很会看人。见过两次面而已,就摸清了陆然的脾性,借钱不找别人,就找陆然这个心软的。
陆然给她挂了号,看诊时才知道,她一条手臂骨折了。
陆然吃了一惊,她从小被揍到达,很能扛疼,但是骨折……这女人跟个没事人一样,表情木讷,都感觉不到疼吗?
三个小时后,两人走出医院,陆然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给了她,她执意不要,“我实在是找不到会帮我的人,所以才劳烦陆小姐,我们非亲非故,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拿您的钱?医药费我都记着呢,我一定会还你的!”
陆然看了眼她上了夹板的手臂,“你连这点医药费都付不起,一日三餐呢?不吃了?”
“我手不能动,就不能干活,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能干活就只能饿死,我不能没有手,但一两顿不吃没关系,再说了,我还有另一只手呢,饭还是能做的。”她说完,就攥着医药费单子走了。
陆然开车跟了她一会儿,看丁冬云的身影消失在了临安区的城中村……
陆然不是有钱人,但她有赚钱的能力,手头拮据过,但从来没有两手空空过,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追求和欲望,够她买车,够她吃穿就行。
而丁冬云是个彻彻底底的没钱人,她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一双手。
尊严可以失去,手不能失去!不然,命都没了!
“小姐,车子不错哦。”
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在陆然耳边响起。
陆然闻言扭头看去,几个穿着松垮和不羁的年轻人站在她车旁,垂涎的眼神盯着她的车子和她。
“小姐,你长得可很美。”
“还挺有料的,嘿嘿。”说着就伸了爪子进来想摸一摸,陆然吓得赶紧把胳膊横着挡在了胸前,腾出一只手按下车窗按钮,无奈被男人粗壮的胳膊卡在那儿关不上,陆然怒视着他们,“你们干什么!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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