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你也不能这般说。毕竟,不是大小姐不孝敬,而是这些东西是大将军府给大小姐的。”柳姨娘绢帕轻掩嘴角,娇笑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被柳姨娘这个曾经跟在自己身旁的一条狗给‘咬’了,周姨娘自是很不甘心。她在周姨娘的话声落下后就恶狠狠的反击了回去。
柳姨娘这些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相府中如今是谁最有权力,她冷冷一笑,手中的绢帕也放了下来,一双媚眼嘲讽的看向周姨娘,“妾身算什么东西?妾身不过是同周姨娘你是一样的身份罢了。既然周姨娘你都可以说话,为何妾身不可以说?”
柳姨娘的话意再明白不过了。
我是个姨娘,你周姨娘不是个姨娘吗?
这话简直就是揭开周姨娘的伤疤,毕竟前些年她可一直把自己当做相府的女主人来着。
周姨娘气的急了,就要向再反驳,这个时候顾悠然的几个舅母在月影的带领下来了。
当相府女主人那么多年来,周姨娘一直很风光,不过就算她在最风光的时候,心里对顾悠然的这几个舅母依旧是发憷的。所以当她的眼角余光看见她们来时,那本要反击柳姨娘的话是硬生生的被她吞了回去。
这时柳姨娘也发现了顾悠然的几个舅母,见到她们一来,周姨娘连个屁都不敢放了,越发在心中夸奖自己选择对了。
“听说,有人看上了我们大将军府给外甥女准备的嫁妆?”大舅母刚来这边,就冷着脸直击主题道。
大舅母这话太直白,直白的让老夫人无力反驳,可谓是直接就撕破了脸。
三舅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了眼老夫人和周姨娘二人,然后对着他们特别明显的啐了一口。
老夫人被二舅母的做法给气的面色涨红,周姨娘也是愤怒不已。
而就在她们各种愤怒的时候,二舅母却在她们的面前,慢悠悠的挽起了袖子。她这动作一出,吓得周姨娘和老夫人面色的怒色瞬间褪去,一脸惊恐的盯着二舅母。
这粗怒的女人,该不会想动手打她们吧?
不不不不,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这人可是大将军府的人!那一家子的人,从男到女都是滚刀肉。
顾忌这一点,老夫人和周姨娘彻底的焉了。
司徒婉儿挽着顾丞相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这一路上,为顾悠然不平,她心中可是狠狠的气了一把,所以当她看见顾悠然的几个舅母时,瞬间就喜欢上了这帮子人。
可能是爱屋及乌再及乌吧!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同这几个人亲近。
顾悠然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三个舅母,她很喜欢这几个舅母。虽然她们刚刚的做法很粗鲁,可她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其她就是喜欢她们的直接和粗鲁。
说起来,她的这三个舅母啊,还真都是妙人。
大舅母霸气,三舅母嘴厉,二舅母能动手绝对不动口。
顾丞相看着大女儿这三个难缠的舅母真的来了,就一阵头疼。好在就在他头疼的时候,身旁挽着她的女人已经落落大方的走向前去处理事情了。
“然儿,这都是怎么了?”她故做不明白的问道。
顾悠然扫了眼司徒婉儿,知道以她在相府的眼线,现下定是什么都知道了。她这样问,不过是个过程而已,而且她开口先问的人是她,其实便是给了她先机。
只是,有几个舅母在,哪儿轮得到她来说话?
喜武的二舅母袖子已经撸了起来,三舅母却是拉住想要动手的她,上前一步,直视顾丞相,说出口的话是既直白又讽刺,“顾丞相,看你在官场上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啊。怎么就惦记上了女儿的嫁妆了呢?特别是,这嫁妆还是你那先去的夫人的娘家给的嫁妆,你们相府也好意思打主意?”
顾丞相一个大男人本就不喜和一个妇人计较,可顾悠然的三舅母说话时,不只是面对他,那眼睛也是盯着他说的。他是想躲也躲不开。一想到这事儿都是自己的老娘弄出来的,顾丞相心中就窝火。
“然儿,你可能是误会了,你的祖母怎么可能要你的嫁妆呢?”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话,这事儿他总不能当着面去数落他的娘做的不对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娘,且他若当着大将军府的面承认了这事儿,丢的还是相府的面子。
顾悠然看着她爹顾丞相投向她的求救的目光,心中冷笑。
她都把舅母们叫来了,难道还能把这事儿说没了?那让她的几个舅母情何以堪?
“相爷……”司徒婉儿看出了顾悠然的为难,想要帮忙。只是,她的话才开口,那边,一个声音已经打断了她。
“哟,我不过是来看我的妹子,没有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出大戏。”带着金色面具的司徒冥斜靠在树上,唇角微勾起,笑容很是邪魅。
顾丞相懵了,北国的庆王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他怎么就来相府了!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和庆王拉拢关系,且皇上的意思,他也很明白。当初让皇上把司徒婉儿嫁给他的时候,他就许诺了皇上帮他拉拢北国。可,他就算再想拉拢庆王,也不愿意自家的家丑让他看到啊。
感觉到额头有密密的细汗流出,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干笑着道,“庆王是何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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