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谢望舒惊讶的眼神里,三爷爷一把拉开房门,跌进来一个人影,是姬宁。
三爷爷抖抖白胡子,“阿宁啊,这大礼留到过年的时候行吧。”
被抓包了,姬宁也不羞不恼,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讨好的笑,“三爷爷,你们要说什么啊?”
“说什么你都不许听,赶紧出去陪你妈妈、舅妈去。”
“我就听一会儿,一会儿还不行吗?”她可怜兮兮的竖起一根手指头,拜托道。
“赶紧出去。”
没得商量,姬宁只能投给谢望舒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灰溜溜的走了,关门的时候,三爷爷又抛出来一句——
“别在门后躲着偷听。”
一场对话由此展开,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姬宁问谢望舒,三爷箭究竟在书房里跟他说了什么?
谢望舒只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秘密。”
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无关年龄、无关其他,只是承诺而已。
夜晚的B城,带着旧朝古都特有的韵味,天色已经很晚,谁家墙头伸出的几枝石榴枝条,缀满了火红的花朵,有的已经结成青绿色的果实。
长长的甬道,地上的青砖有了年岁,踩上去有些高低落差,白昼的灼热被夜晚的微风吹散,风不大,吹在身上凉凉的。
谢望舒和姬宁手挽着手,走在这样的夜晚里,紧握在一起的手在夜色中一晃一晃的。
不知谁家的电视响了,透过砖墙,婉转的歌声在夜色中飘过。
“望舒,你真的不告诉我,三爷爷和你说了什么吗?”
这已经是今天问过的第十一遍了,谢望舒失笑,他的小女人何时好奇心如此重了?“不告诉你。”
姬宁脸皱成小小一团,“不告诉就不告诉,我还不愿意听呢。”
谢望舒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越发紧了一紧。
又过了一会,眼见着快走到尽头,姬宁笑嘻嘻的问:“望舒,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恋爱中的女子,总喜欢不厌其烦的问心爱的人,你爱不爱我,你爱我有多深,你会不会永远爱我……
谢望舒将两人十指交缠的手递到她的面前,柔声说:“你说呢?”
邻家的灯光落在她的眉眼间,柔和了五官,她的笑意盎然和他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余下的光影都沦落为陪衬,眼中只剩了彼此。
执手问年华,此情不须答。我心如你,怎会不知?
七月的时候,谢望舒带姬宁回N城老宅,初见时曾许诺的藏书楼终得实现。
十二月,姬宁和谢望舒结婚。婚礼盛大,震惊两城。
隔年四月,姬宁有孕。
九个多月后,宝宝出生,取名姬越。
谢家的姬姓小宝宝,白白胖胖惹人爱,谁见了都要夸赞一句真可爱。
姬越一岁时,家里举行抓周,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子,笔墨纸砚,琴棋书画,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撩乱。
姬越小宝宝被放在桌子上,直喊妈妈、妈妈在哪里,姬宁在人群中看着他。
他皲了皱眉,嘴里吐出两个泡泡,终于卖了大人的面子,低头捡东西。
一圈一圈转下来,他抱了一个小小的楠木盒子,笑得傻乎乎的,伸长了脖子往姬宁那里凑。
谢望舒和姬宁对视一眼,那楠木盒子里,放的是翡翠行当家的印鉴。
当年三爷爷松口,姬宁可以不继承翡翠行,但她的孩子必须要接手裴翠行,他们一直担心,若是就这样定下孩子的一生,是否仓促而自私,如今看来,原来有些事清实在是注定的。
姬越小宝宝傻乎乎,不明所以地跟着笑。
呵呵呵,呵呵呵……
【后记 新的身份 宁九】
2015年5月16日,我在键盘上敲下《亿万身价之恋》的第一个字,从此,我的人生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作者。
最初的最初,我只是一个普通到极致、爱看小说的姑娘,从一页页纸张之间,看到缠绵的爱情,缱绻的相思,还有那一个个人物的悲欢离合。我沉浸在故事之中,陪着他们哭,也陪着他们笑。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不再满足做一名读者,我也想做一名作者,像那些带给我无数次感动的作者一样,写出故事给你们看。
这篇故事的灵感,来源于这一年的三月,我打开网页,无意间看到了一张装满了各类古董的博古架照片。陈旧古朴的木架之间,每一个古董都承载着岁月。而如果,在这博古架之间有位美丽的女子,姿态绰约婉转,回眸之间潋潆生波,那该是怎样香艳入骨的故事?
这个念头生了,便再也没有熄灭。我用了长长的时间去构思,去想像,去问自己,我到底想要与你们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然后,在这一年的五月,我终于开始。
姬宁与谢望舒是我笔下的第一对人物。在动笔之前,我告诉自己,我想写一对安静温暖而心有阳光的情侣。无论在过去的时光里,他们经历了什么,但内心永远不会因磨难而失去希望,只会越来越坚强。
但是,写这篇文的过程,却不如想像中那么容易。
初出茅庐的小作者,完全凭着一腔热血便开始,却忘了,写文并不是一腔热血就能完成的。如何塑造人物、如何把握脉络主线、如何遣词造句,每一个都成为摆在面前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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