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搞定,白露这才猛然感受到身前人清凉浓烈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薄荷清香,闻起来疏旷而静心,抚平了她刚刚的焦躁,却又让她生出另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空气里的温度却迅速攀升,白露的耳根通红,她根本不敢抬头,眼前的人,该不会啥也没穿吧?
现在不是好时机,宁墨生只想助她脱下湿衣服而已,但眼前人娇颜如花,颊生红晕,骨瓷样的肌肤莹莹有光,润泽饱满的红唇一开一合,正在喃喃着什么。
侧耳一听,她在念叨的是:我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呵……”他喉头溢出轻笑,俯下身去。
她的唇甜如甘露,轻触时是温软,再辗转便惊艳,更深入则夺魂,如同疲惫的旅人终于找到沙漠里的绿洲,他深深沉湎不愿离开,她的舌就是他此刻的万里江山。
这港湾太过温暖,他忍不住就要攫取更多,他想手深深插入她的发间,揽过她不堪一握的纤腰,想更深的探入,紧密贴合,再也分不出彼此。
更鼓响了,晚宴马上就要开始,宁墨生眼神逐渐清明,今夜还有正事,实在不是旖旎缱绻的时候。
白露胸部微微起伏,眼中水光泠泠,唇色艳丽无边,眼中还残留几丝欢好过后的迷蒙。
“没时间了,赶紧换衣服去吧!”宁墨生艰难移开目光,黯哑着嗓子说道。
白露顺着他的手,看到矮几上有个包袱,一打开,里面居然是一男一女两套衣衫。
也顾不上许多,她忙避开他换上,这一身湖水绿的长裙,倒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尺寸恰恰好。
绿色的,这肯定是为林初雪准备的吧!
宁墨生也换好衣裳出来,视线在白露身上打了个圈,察月木兰说的没错,白露的确非常适合绿色的衣服。
思绪至此,宁颜如注意到对面宁墨生探过来的目光,冲他不羁的一笑后,饮尽杯中酒,趁着宫女倒酒的间隙,在她柔夷上摸了一把。把那年纪大他几岁的宫女弄得面红耳赤。
今日宴飨陈国使者,陈国公主陈夏也要出席,各府都可携带女眷,这陈夏即将嫁给宁云玥,他本想带李染芜来出席,却被她婉拒了,只说要给陈夏留点面子。
宁云玥没有坚持。
他今日的脸色说不上好,最近戒掉了福寿膏,他便再不能靠燃烧性命来维持表面的好气色。这福寿膏也并不是想戒就戒,这些日子他便时时发瘾,饱受折磨。
宁墨生凝视着空空如也的齐侯座位,神色如高山之雪一般清冷。
齐麟本来都已经出现了,却临时被叫走了。
宁颜如喝了一肚子酒,尿意袭来,搭着宫女的腰起身去如厕,金峰恰在此时从外面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宁墨生注意到二人的隔空交流,不动声色的对入木示意了下。
“弄走了?”行至僻静处,宁颜如懒懒问道。
“齐麟今日是与人换班来参加筵席的,凌飞去巡查发现了,大发雷霆,他也不敢放肆,灰溜溜的带着清茹就回去了!”
“哼,我看他胆子也是太肥了点,还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呢,上了我看上的人,还敢带来我面前晃悠,你是没瞧见那清茹,今天还可怜巴巴的朝我飞媚眼呢,大概被折磨得够呛。”宁颜如伸手扯下一片树叶叼在嘴里吮吸着,掩在夜色下的脸晦暗不明。
“那主子何不顺水推舟?”金峰比宁颜如更敏锐,早就探到远处树后有人,马上用猥琐的声音配合演出。
“算了,我嫌脏!”宁颜如“呸”的一声将树叶吐出,紧接着便听到解衣服的悉悉索索声音,还有嘘嘘的水流声。
宁颜如在野外解决完事后,将右手搭在金峰的肩膀上,还若有若无的蹭了两下。
金峰马上嫌弃脸,却还是忍着没有甩开他,压低声音道:“齐侯一会就来了,他被人下了毒,头脑昏沉,四肢无力还会抽搐,请去查看的大夫都说是年岁大的缘故。”
回到宴厅,气氛已完全不同。
原来梁皇已经带着陆婉灵和李碧岑端坐在上了。
看到他吊儿郎当的进来,陆婉灵狠狠的剜了一眼,梁皇则略有不悦的皱眉,看到宁颜如谄媚的笑容后,终于无奈的转开眼去。
而让他吃惊的是,陈夏居然没坐在自己的位置,而是端坐在宁云玥的身侧。
看来自己刚刚开溜,错过了不少好戏啊。
宁云玥斯文的脸上略带惶然:“文晟公主,我们目前还未成亲,同坐一席实在不妥,请姑娘还是回自己位置上吧!”
“同席只是迟早的事不是吗?”陈夏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发凑近他,红唇几乎已贴到他耳根,檀口轻吐:“在我面前不需要装,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便是盟友了!”
宁云玥脸上飞快划过隐忍的不悦。
其实这些日子,陈夏请见过许多次,但都被他拒绝了。
对外,他是再斯文守礼不过,如何会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之下做那婚前私见的举动。
而且,李相那边正是不悦,他若如此快就接过陈国的橄榄枝,只怕后续要花数倍的时间精力来修复与李家的关系。
平日里这样的筵席,他若是出席,必定是带着李染芜的,她自会把方方面面料理妥帖,宫女给他上的都是清茶,即使不得已上酒,都是温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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