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收起来?吸了我的精力,就这么用来浪费?”正事办完,宁颜如气鼓鼓的说道。
白露这才把那些藤收回去,好奇问:“你不怕吗?你看看刚刚那些人,都吓得尿裤子了!”差点尿到她真身上。
宁颜如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回答:“当然怕,我怕你把我榨干了!”这是对刚刚白露竭泽而渔的事情生气呢。
“我跟你郑重声明,刚才绝对不是我的真实水平!”
白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表示认可,但这样敷衍的态度更加激怒了他:“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你明显就不相信!我们现在再来试试,走走走!”
白露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现在人都死了,我不需要妖力了,还试干嘛?我相信你,相信你金枪不倒,万古长青!真的!”月色下白露眨着眼睛,无比真诚的保证。
宁颜如接下来的话说不下去了,原来真的只是为了恢复妖力,这么残忍用完了就扔,妖精就是妖精,没有心的。
亏他刚刚脑子里想的还是怎么把她从宁墨生手里夺过来,去哪里做嫁衣,将来生几个孩子,生的女儿要叫什么名字。
天啊,不过是当了一回她的鼎炉,他竟然脑子里就想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哎……”白露用手肘撞了一下闷闷不乐的宁颜如:“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救了我!”
“谢谢你信任我,也谢谢你不怕我!”白露柔柔说道。
宁颜如的心就这样彻底软了下来,那些委屈的小心思都消失无踪,嘴角不由的扬起。这个动作一旦展开,就像是有人拉着他的嘴角一直向上向上,终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绽放出一个最大的笑脸。
真好啊!他跟露露合二为一了!
真好,他对露露来说,是有大用的。
白露的神色有些疲惫,不时还打个呵欠。
“上来吧!我背你,小妖精!”宁颜如弯下腰。
白露丝毫没有犹豫的扑了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背上。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宁颜如走得很慢,惟愿此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再长的路,都会有终点,宁颜如此刻就站在终点——察月和白露的帐外不得入,因为门口还立着一尊大神——宁墨生。
“三哥不让让吗?”宁颜如挑眉,语调不高,恐惊醒梦中人。
白露趴在他背上,睡得甚是香甜,如往常一样打着小猫一般的呼噜,蜜桃般的嘴唇微张,流下的口水濡湿了宁颜如的半边肩膀。
“你带她去了哪里?”营地里晃动的篝火映在宁墨生的脸上,投下一片影影绰绰的暗影。
“这个,无须向你报备吧!”宁颜如口气不善,堵住宁墨生接下来的话,“露露是你的未婚妻,未婚就是未婚,白家的孙女,难道连跟朋友出去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当然!”宁墨生的语调淡淡的,“你大可以带她好好的玩,等她入了灵睿王府,你就没这个机会了!”
“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会赢下这一局?”年轻的宁颜如褪下惯常的戏谑,极其淡漠的说了句:“从今以后,我将一步不让!”
“大半夜的,在我帐外嘀咕什么?是欺负我察月家的侍卫没你们尊贵吗?”察月木兰钻了出来,自宁颜如背上拔过白露,嘟囔了一句,缠这么紧,大喇喇的公主抱着进了帐内。
在她身后,两位皇子对视一眼,火花四溅后各自收回目光,一左一右回了营帐。
但今夜远没有结束,燕王遇刺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传开了,万幸的是他人毫发无损。
宁颜如离了白露才回过神,那会发现墙面坍塌,到底是宁墨生借机离开,还是幕后之人行的计策,将宁墨生支开,好单独对他下手呢?
廖敬雄一个头两个大,现场的勘察结果让他心惊,全部都是一招毙命,刺客的脖子上都有勒痕,但没听说燕王身边有擅长使鞭的高手啊?而且为何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连夜去询问燕王情况,被告知太困要睡觉。第二天一早再来拜会时,宁颜如身边除了金峰已经多了一个太阳穴鼓出,目敛精光的护卫,腰间束一根银黑软鞭。
秋猎的气氛顿时紧张了,廖敬雄请命调了三千燕城驻军进驻猎场,禁卫军的人则集中精力调查取样,盘查众人,涉事的温泉被封锁,禁止外人进出,廖敬雄掘地三尺,想要挖出些蛛丝马迹,猎场的进出人员,书信,甚至是供给的菜农每日都遭到严密监控,杜绝一切可能的暗杀途径,就在眼皮子底下,四十来个刺客无声无息的进出,剑尖所指,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梁皇震怒,严令禁卫军全力找出真相,缉拿同党,秋猎被迫终止了一日。
但也只有一天而已,一年一度的皇家围猎,毕竟也没有因为一次谋杀未遂的案件彻底停摆,因此到了晚间,原定的夜宴还是照常举行。
梁皇帐前敞亮的广场上,充斥着烤肉的香气和欢声笑语,白露和察月木兰接受临时安排的嬷嬷的搜身检查后,进入场内。
场地极其广大,左右纵开了四十八席,两人进场时,多数人都已到了,因为梁皇还未到,便三五成群的扎堆,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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