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蹊又仔细看了看白露。
有点眼熟!
“她,她是……”白言蹊想到近日朝中大事,电光火石之间,对宁墨生诡异的行为突然有了猜测,震惊的说不话来。
“入青,你先送白姑娘回府吧!我和外公还有些话要谈!”
白言蹊这才注意到,暗处还影影绰绰有好几个人影。
进来了这么一大波人,自己府上的侍卫竟然毫不知情。他心里又是一阵胆寒。
白露肯定没有那么听话,但今夜的宁墨生格外暴戾,一个手刀,白露就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翌日,入青一早便来接白露过白府认祖归宗。
她原本不会乖乖就范的,但入青毕恭毕敬的说了句:“主子吩咐过,如果您不愿意去,那他不介意天天晚上来瞧瞧您,顺便瞧瞧察月小姐!”
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她还,没有能力反抗!
不过宁墨生早知道她耐心不足,这个认祖仪式很简单,她在祠堂嘭嘭嘭磕几个头,对着那些牌位嘀嘀咕咕了一会,给白言蹊和他的夫人敬茶,规规矩矩叫了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姐姐妹妹就完事了。
还意外的收获了一大堆金银珠宝,让她的抑郁心情一扫而空。
要知道如今她可是离了钱寸步难行,早知道开下嗓就有钱拿,她刚刚真应该多叫几声。
因为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是疯尘国师的高徒,因此白言蹊便借此没要求她住在白府,而是继续在察月别居里为察月小姐“治病”。
她还不知道,前面有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朝她张开,马上就要开始收网了。
如此再过一日,便终于到了陈国使者觐见的大朝之日。
一大早,白露睡得正香,她睡相不好,一只脚在床上,一只脚半悬在床边,嘴巴里不时咕哝咕哝说着什么。不过她的好梦持续不下去了,因为她被宁墨生直接拎起来了。
没错,像拎一只兔子或者一只鸡一样!
好气,她一个妖竟然除了使劲蹬腿,没有其他的反抗办法。更气的是,察月木兰听到她的怪叫后跑过来看到宁墨生的“暴行”,但选择视而不见,打着呵欠继续回房睡觉。
“你到底要要干嘛?别以为我现在功力全无,就可以任你宰割,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白露跟着察月木兰,学会了不少手段,比如现在的虚张声势。
“嗯,我等着后悔的那一天呢!”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宁墨生,你这个,这个变态!”白露想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
宁墨生修长的剑眉蹙了蹙,看来真的不能让她成天跟着察月木兰鬼混,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露话音刚落,就觉得屁股一痛,该死的,他竟然直接就这样把她扔到地上。
真是太过分了!
做个人就要这么被欺负吗?
“赶紧收拾一下,今天要带你去见父皇。”宁墨生大发慈悲的回答了她一开始的问题。
“见皇上干嘛?”白露一脸抗拒,莫名其妙让她认了个爷爷,又要带她去见那色老头,她才不要去。
宁墨生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去就去,我先洗个脸!”话虽然还硬气,语气却已经绵软了,她妖骨无存。
白露随便洗了把脸,穿了身衣服。
这察月木兰实在太狠,自己不来救她也就罢了,连侍女都一并叫走了。
宁墨生不耐烦的挑眉看着白露,她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没穿整齐,带子系错了位,也亏得她一张脸还能看。
收拾停当后,白露见宁墨生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圈,尤其在她的看似小小的胸部扫了一眼,淡淡说了句:“你这个鸟窝发型很独特,你这身衣服也很能凸显你身材的优点!”
白露面色一变,神情颇为恼怒。
这是在暗示她胸小?
他是不是眼瞎?
白露低头看了一眼。
好吧!
今天这衣服确实没选好,宽宽大大的,完全看不出身形。
宁墨生见她懊恼的神色,微微扬起嘴角:“还不赶紧重新梳妆,时间不多了!”
这是白露入人世以来,第一次独自如此认真的梳妆打扮,原谅她,要不就是一切从简,要不就是有人服侍。
不能怪她,实在是这些梳妆工具太繁复,梳个头有七八把梳子,她该用哪一个?抹个脸有四五个粉盒,先用哪个后用哪个?
白露还停留在第一步,一个头发梳了半天,反而更像鸟窝了。
宁墨生本来悠闲的在喝茶,抬头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那笑容融化了他平素的周身的寒冷,白露看的呆了一呆。
他的笑转瞬即逝,马上又换成平日里的平板脸,缓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梳子说道:“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关注胸围长相,就如任何一个女人都爱华服美妆一样,老妖怪白露也不能免俗。
她仰起脸来,学着察月木兰的语气:“我不是难道你是?”
宁墨生冷哼了一声,手上一用力,梳子顿时在头皮上重重刮了一下,白露大叫一声,捂住那块头皮,怒道:“你轻点!”
“你再大呼小叫的,我就把你头发全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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