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呕的韩兴业无处发火,最后借故把惜言叫过来侍候笔墨,发泄了一番。
当日夜里,自己护送父亲随着宫中的内侍进宫,其实是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正在一个妃子的寝宫欣赏歌舞取乐,却突然喊头痛晕了过去。病起突然,皇后和太医们都心中焦急,唯恐国体将崩,自作主张将辅政的大臣和各位皇子都唤进了皇宫。
经过太医的一番会诊,皇帝终于醒了过来,也就是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永昌帝近来经常会发生头痛,太医们没有查出来什么特殊的病症,都一致认为是劳累过度,适当休息进补即可改善。但没想到这头痛病发作的越发频繁,而且这次严重到突然晕倒,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包括永昌帝自己。
众位大臣和皇子们在宫中又停留了半日,太医们仍旧是诊断不出来具体的诱因,元后也已经手足无措。最终永昌帝发话令众人无需大惊小怪,各自回府不提。可是没过几日,就传出来宫中令太子和四皇子临朝听政,三皇子下守备大营历练的旨意。
不用奇怪为什么没有二皇子,二皇子一向是被皇帝所忽略的。这种大事向来都没有他什么戏份。
听到这个旨意,韩兴业心中就有了计较。虽然他不知道皇帝的病情究竟如何,但是这几道任命的旨意就已经可以看出来政局开始变得紧张。父亲已经是妥妥的太子党无可改变,如果自己也不做些什么,将来若非太子即位,丞相府的地位将变得非常尴尬。
再糟糕一点,发生大厦将倾的变故也是有可能的。韩兴业还记得几年前天极真人对自己的预言,他已经可以肯定,如果丞相府发生这种变故,那么一定是和政局有关。因此他权衡各方利益之后,决定跟随背景,实力各方面都很突出的三皇子入局。
其实这件事情他一直想跟惜言聊一聊,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他还记得五年前,自己是把惜言认定为了师傅卦象中的转机之人。只是几年来一直平平安安,这个念头早已经忘到了脑后,惜言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有着特别感觉的人。
现在政局突然变得紧张,他又想起来了惜言,他借口让惜言给他做衣服,也不过是想找机会和她好好聊一聊。弄清楚她对现在这个局面的看法,顺便,弄清楚她和二皇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亲近?
而现在看到她和侍剑也这么说说笑笑,一切计划好的谈话步骤都忘到了脑后,只想拉住她,质问她,为什么对着所有人都笑得这么开怀,果真如此水性杨花吗?
额,事实上,不仅是这么想,他也忍不住真的这么做了。直到发现惜言脸色惨白的愣在那里,侍剑脸上也精彩万分,韩兴业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正文 第96章 一巴掌
“我……侍剑你先出去,我没叫你不准过来。”韩兴业看到惜言惨白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心疼,但还是咬咬牙,没有为自己说出来的话道歉。
不过他的话却好像惊醒了惜言,她脸上缓缓的浮上一些血色,仍然显得苍白,但是不再白得吓人了。侍剑已经离开,走之前偷偷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三公子,大小姐让我来给您量尺寸做衣服。如果您现在方便,我这就开始量了。”惜言平静的说完,看到前一刻还抓着自己咆哮的韩兴业脸色平静没有很多的表示。自嘲的低头一笑,自顾自的就走上前给他量尺寸。
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个三公子韩兴业到底在别扭什么。自己笑一笑也不应该吗,和侍剑说几句话就成了水性杨花,原来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这样的形象。枉她还以为他对她是与众不同的,并不把她当成低人一等的丫鬟。至少几年来两个人总是信件往来,而且共同解决过麻烦,她以为两个人是朋友的。
看来是她多想了,是她没有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从此以后,两个人主仆分明,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的误会也就不再会发生了吧。
惜言告诉自己冷静,拿出来随身携带的布尺公事公办的开始量尺寸。先从后边量了肩宽,臂长,臂围,然后将布尺绕到他的胸前,量好了胸口的尺寸,最后将布尺绕到了腰间,记录下最后一个腰围的尺寸。
正要收回环在韩兴业腰间的胳膊,不聊踉跄一下却撞到了他的怀里。惜言想起来上次他拦在自己跟前自己撞上去后头生疼仿佛撞上了铁板的经历,不禁面色尴尬,也不敢再揉额头,收起来手中的布尺就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臂已经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放手……”惜言害怕韩兴业再发什么神经折磨自己,这竹园只有他一个主子,他就算是把自己打一顿也不会有人替自己说一句话。看着他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就好像一个人陷入了死胡同,走火入魔了一样,惜言拼命挣扎。
“我不过是拉住你的胳膊你就拼命挣扎,二皇子对着你搂搂抱抱,我看你也自在的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韩兴业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惜言愣了一下。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惜言不敢抬头看眼前人的脸色,因为她心虚的很。她不知道二皇子知道了多少,又是如何知道的,毕竟自己和二皇子举动说是惊世骇俗也不为过,不过那些举动都是在马车中的,韩兴业怎么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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