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回到锦绣园,将大小姐以及贴身侍候的于妈妈,几个大丫鬟惜言,云坠,宝笙,瑞珠都禁了足,除了在园中伺候大小姐起居,其他哪里也不能去。整个锦绣园只许进不许出,除非三公子发话,不然谁也别想出去。
对于这个安排,被罚禁足的人当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敢有任何的不满意。毕竟自己作为贴身伺候大小姐的,发生了大小姐声誉受损的事情,任何惩罚也不为过。甚至惜言的内心还有一点小庆幸,这个大包袱终于不用被在自己的身上了。三公子回来了,他又是知情人,自然由他全权负责。
如此禁足,半个月已经过去了,眼看第二日就到了五月节,锦绣园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禁足中的大小姐韩婉仪初时因为自己兄长的质问,还觉得委屈,生气,认为他是多管闲事,而且还责怪上给三公子送信的惜言,说她背叛自己,立时就要把她打发出去。三公子只安排了惜言回避,却并没有把她赶走或者发卖掉。
大小姐那里的宝笙和瑞珠却每人被打了二十板子,只打的意识模糊,悄悄抬出了锦绣园,去向如何,三公子不说也没有人知道。于妈妈因为是元后亲赐的教养妈妈,不好发落的太过难看,也不能赶走,只是罚了月钱了事。
如此以来,大小姐贴身伺候起居而且没有受到牵连的就是云坠了,云坠成了大小姐禁足期间第一得用的人。她是个聪明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被打被罚被禁足的,指定是不能够外传的丑事,她虽然心中有数,但却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管好好伺候小姐。
禁足中的大小姐不能出门,内心的情绪无法宣泄,在写了几首伤春悲秋寄托情思的诗句后,就真的病倒了,卧床不起,小脸蜡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看着病中的韩婉仪,惜言都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大小姐有一颗追求自由的心自己一直都知道,现在自己却打着对她好的名义,将她的初恋生生的折断,禁锢她的自由,讴的小姐胸中一口闷气出不来,这才病倒。
惜言忍不住怀疑,自己真的做错了。大小姐平日里对自己千好万好,可是自己呢?自以为什么都懂,见多识广,在没有拿到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仅凭臆测就认定小姐喜欢的这个郑玉郎是四皇子一派的人,牵涉到了党争中,接近小姐是别有用心。
完全没有考虑到大小姐韩婉仪内心的感受是如何的,她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纵然聪慧异常,可是怎么会把心机用在自己喜欢的谪仙一般的人身上,去对他进行调查和怀疑呢?
有人告诉她,自己的心上人有问题,接近她是别有用心,恐怕是各种情绪交织,有不相信,有惊讶,有后悔,有不甘吧。此刻她不过是一个脆弱的被蒙蔽了的少女,她又何错之有呢?
惜言内心自责极了,可是大小姐不愿意见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能够让这个自己陪伴了五年的女孩好起来。
直到五月节的前一天,二皇子着人给她送进来的一封信,她打开来一看,才心下安定。看来自己从头到尾做的都是对了,自己并没有冤枉那个伪君子郑丘。
是时候让小姐自己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了……看到后,就会死心的吧?!
正文 第76章 证据
当天拿到信的惜言,不过略一思索,就去了大小姐养病的卧房求见。
只有云坠一人在贴身侍候,刚扶了大小姐喝下一副清心散瘀的药,云坠正拿了药碗要出去。惜言在门口唤了几声大小姐,里边有片刻的沉默后,云坠就掀帘子出来,请惜言进屋里去了。待惜言进去后,云坠还将门轻轻的掩好,自觉的避到了可以看得到屋外的帘子,却听不到屋内说话声的距离。
“小姐……”再看到大小姐韩婉仪精神恍然的斜靠在每人榻上,直直的盯着惜言思绪却不知道飘忽到了何处的样子,惜言语气一凝,就有些哽咽,她跪坐在美人榻前的地垫上,拉起来大小姐柔若无骨的手,忍不住泪眼婆娑。
“你一早就怀疑对不对?你说我是不是很傻,还以为他对我是情有独钟……”大小姐淡淡看了惜言一眼。惜言看着眼前犹如凋落的玫瑰的大小姐,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擦干了眼泪,把手中二皇子送进来的信,递到韩婉仪手中。
同时起身走过去将房间的的窗帘拉开些,让明媚的阳光透射进来,驱散一些这屋子阴沉沉的气息。当她转回头再到美人榻前,就看到了大小姐手指紧紧握住那一页脆弱的信纸,坐直了身子,眉目间只留下愤然,没有了伤心绝望。
“惜言,这些你是从何处查到的?这些信息可不是能够随意接触的。”
“这个是二皇子刚送进来给我的,我一看到就拿来给小姐您看了。现在您看了这份证据,也应该明白这一切针对的源头是谁,小姐您一定要坚强起来,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惜言字斟句酌的说完,就看到大小姐韩婉仪眼泪滚珠似的落下来,呜咽出声。
能哭出来就好,哭出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再处理起来就会好受许多。
惜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起身递过去一方丝帕,并且让大小姐颤抖的身子依靠在自己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哭个够。等感受到她的心情渐渐的平复,惜言再继续开口劝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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