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苏苗就愣住了。
眼前这一幕,和她在课堂上梦见的完全一样!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忙前忙后的张列依身上。
等等,刚才在教室里的时候,简姗珊说什么来着?
赶紧回店里给表姐帮忙?
谁是她表姐?
于晴的表妹不是张列依吗?
她有些茫然的回头,想要问简姗珊,却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苏苗愣在黑店门口,好半天后才如梦初醒,走到张列依面前,问她:“你看见简姗珊了吗?”
她这么大一个人杵在那里,张列依却像根本看不见她一样,继续忙自己的,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苏苗:“……??”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从梦里醒来之后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奇奇怪怪的?
难道自己还在做梦吗?
伸手掐了一把自己,没有感觉,苏苗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是在梦中。
自己竟然做了一个稀有的双重梦!
苏苗觉得十分新奇,丢开手里抱着的书,发现它们一离开她的怀抱就凭空消失,更加佐证了她“我还在做梦”的猜想。
于是她又去了后院。
和上一层梦不同,这里的小院地面是平平整整的,没有被挖开的痕迹。
苏苗走到了楼上,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推门,发现卧室里的大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不是自己又是谁?!
她愣愣的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睡颜,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原来我睡着了也这么好看吗?”
就在她盯着自己的脸发呆的时候,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推的她猛地向前一扑,直接向前栽倒,压在了“自己”身上!
……
苏苗唰的一下睁开眼睛。
眼前是黑店后院自己那间房卧室的天花板。
……这什么情况?
苏苗抬手在眼前晃了晃,然后右手掐左手。
“嘶——”疼。
看来终于不是做梦了。
她慢慢坐起身,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上午九点四十。
今天上午没有课所以不用去学校,她关掉了闹钟,但没想到自己能睡到快十点才醒。
大概是做梦太耗精力了,她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前一天做了些什么事。
苏苗抬手摸了摸下颚处贴着的纱布贴。
隔着纱布贴,伤口已经不疼了,有一点痒痒的感觉,是伤口正在愈合的标志。
没有在意这个比往常更离奇的梦,苏苗起床洗漱,开启了新的一天。
不能戴口罩,自然也不能戴半面罩,张列依帮苏苗推掉了几单最近的驱鬼单,专心在学校为了奖学金而努力学习,而在图书馆里,也没有那么多人会特意去关注她是不是脸上受了伤,大家都在学习,整个氛围让她轻松许多。
在她脸上的纱布贴终于可以拿掉之后,苏苗收到了方宇珩的通知,陆文博的终审即将开庭,问她要不要去。
陆家在上一次庭审之后终于意识到了他们请的律师有问题,赶紧换了一个风评比较好的律师,但这个时候换律师,对陆文博的帮助并不大,毕竟一般来说,终审不会改变一审的判决,大多数的案子提交到更高一层的法院,换来的也只是“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八字真言,所以除了陆家人自己抱有期待之外,原告一方,几乎都只是安心的等着终审日的到来。
天气已经很冷了,苏苗用一条围巾遮掩了一下脸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来到了终审的庭审现场。
陆文博的新代理律师据理力争,想要推翻前一个讼棍的工作,可惜这些努力也只是引起了法官的小部分注意,经过商讨之后,陆文博没能得到改判,一锤定音。
陆母当场昏迷,陆父则脸色铁青的盯着被带走的儿子,一脸的怒其不争。
至于被带走的陆文博,则是面如死灰,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棺材里诈尸的死人。
终审结束,周思言彻底放松下来,又想请苏苗吃饭,但被苏苗拒绝了,理由是伤口没好,不能随便吃不利于伤口愈合的东西,免得留疤。
周思言没再坚持,而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抹着眼泪和她分别。
从法院回到学校,苏苗发现学校里的人都表现的和往常不太一样,许多人都在谈论和“猫”有关的话题,但是他们每个人说的内容又都不同,一些人在讲自己家的猫,还有的人在说网上那些网红猫,也有人在讨论学校里的流浪猫,好像只是几个小时的功夫,整个学校的人都成了猫奴。
下午上完课,在回黑店的路上,苏苗听到其他学校的人居然也在谈论猫,顿时觉得更奇怪,哪有一下子所有人都被猫吸引住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到黑店里有一个移动的八卦论坛,苏苗加快了些脚步,准备问问姚雨燕这是怎么回事。
她进店门的时候,姚雨燕正在讲关于如何给猫做绝育的注意事项,说到“公猫蛋蛋”时,她还露出了痴汉笑,旁边听着的客人也露出了一模一样的笑容,看的苏苗浑身起鸡皮疙瘩。
公猫蛋蛋又怎么了,怎么笑成这样?
苏苗一头雾水的在旁边听了很久,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不过是去旁听一场庭审,再回来所有人都变成了爱猫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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