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这人——大抵是想近观美色罢了,好,今日成全了你。”
……此时,李荀与霍秋容已经到了东大街怀人巷,此巷之所以被称为怀人巷,乃是因为此巷两边的墙壁上,皆录着大越自建国以来,有功有德的大将和名人,做出生禄籍,供百姓怀念。
这其中就有独孤傲,再往前追就有徐邪龄等人,此时他们二人便站在徐邪龄的生禄前,上面刻着一个中年男像,身材高大,胡须浓密,看起来威武异常,然而他手中的武器,却是一把画着美人图的铁扇。
霍秋容道:“这位前辈倒是极让人好奇,禄薄上,他生前公正好义,主持过不少公道,连当年的武纪皇帝都怕他,怕他他不公道,甚至他还能管到皇帝的后宫去,并要求皇上雨露均沾,也真是奇了。我初初听他的时候,以为他定是个文秀生,爱八卦,行些女人举,不料却是如此的虬髯大汉,只是这把扇,还是暴露了他性格上贴近女人的特质。”
“这柄扇,倒有些来头,这位徐邪龄前辈,原本是武将出身,而且武功高强,亦是阵前一员悍将,最厉害的时候曾是八十万禁军的统领,只是后来有一次,得到了消息,是皇帝遇袭,那日本来正是他成亲的日,他却扔下刚刚拜过堂的妻,就近带着所有的侍卫将领就去救皇帝。
后来果然被他成功救到了皇帝,可也巧得很,他这边厢是立了大功了,家里却遭了殃,一队马匪趁着徐家无人把守,一顿疯抢猛杀,结果就是,包括他新婚的妻一家,整个徐家惨死,只剩余他一人。
皇帝于此事也是非常愧疚,赏赐了徐邪龄很多东西,可惜无法弥补他失去家人的遗撼,而徐邪龄自那件事后,忽然转了性,不再于武事上用心,每日只拿着那把画着其妻的扇,管着东家长,李家短的事儿,是要寻找一种家的感觉。”
霍秋容听闻后,不由动容,“这徐邪龄前脚出门救皇帝,后脚就满门被杀,实在过于巧了,怕是其中有内情。”
李荀盯盯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惹得霍秋容问道:“太殿下,是否我错什么了?”
“关于这件事,后人传是因为徐邪龄功高盖主,而且不知收敛,因此招祸至身,徐邪龄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因此不愿再为官,宁愿做些别人想不通的事。”
霍秋容如此聪颖,听闻他这样,才忽然明白,只怕徐邪龄之案,竟与当时的武纪皇帝脱不了干系,全家被裁,不过是皇家的手段。想通此节,她忽然觉得脊背骨有些发冷,其实她刚才不该妄议此案的,如今却是出的话收不回了。
皇族的人,向来不太喜欢过于聪明的女人,霍秋容一直深深爱着太李荀,自然也研究过如何做皇家的女人,此时便知错在何处了。
她忽然跪了下去,道:“太殿下,我——”
李荀连忙将她扶起来,“秋容,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心翼翼,我也不会就此怪责你什么,我与他们不同,我不喜欢女人过于愚钝。”
霍秋容抬起头,只见他的确一脸温和笑容,方才放心了些。
李荀默默地牵起她的手,“这次我能够获得自由,你与你的父亲都出力不少,我总归不能负了你。”
霍秋容羞涩一笑,“都是我应该做的。”
正在这时,听得前方有个女惨叫了一声……
二人举目看去,却见一个女正低头抚着自己的脚。
这怀人殿内很是干净,平常也有百姓献花至这里,但是有人为了供奉香烛方便,便在巷里摆了些砖头石块什么的,所以走在此巷中,倒是很容易踩到这些东西而崴了脚。
想必这女正是中了招。
李荀与霍秋容赶紧走上前扶起她,女一抬头,对上李荀的目光,羞涩中带着惊喜,道:“原来是太殿下!”
李荀这时也看清了女的容貌,其实这些年他很少见到蒋心月,但是元宵节在竞技台下,曾经看过蒋心月与虞云荻斗灯谜,微微一怔之下,不由自主地撤了手,蒋心月的身微微一倾,却听得李荀已然道:“蒋姐,你怎会单独在此处,你身边的婢呢?”
蒋心月心头一惊,心想自己故意甩开婢来此见他,莫不是被他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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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巴结门庭的下贱人
又想,就算被看穿,这出戏也还是要演下去的,莫要被霍秋容这个贱女人看了笑话。
于是微拧秀眉,道:“本来看今日天气好,出来随便逛逛的,又怕婢们跟着我无聊,便让她们去附近的市场上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想到……我真是没用……”
霍秋容自始至终都好好地扶着她,此时见她牙齿咬着下唇,一幅很痛苦的模样,连忙安慰道:“蒋姐的心地真好,愿意放婢们去玩,也不能怪蒋姐摔倒,这怀人巷被人乱塔了很多的石块,的确女孩家走起来不是很方便。”
李荀沉吟了下,道:“我去请求父皇下一道圣旨,以后怀人巷不许供奉香烛,若是真的尊重这些前辈,只需要心中敬仰即可,这怀人巷也不过是让大家记得他们生前的故事,若是供奉香火,大可去庙里或者是前辈们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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