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最近开始研习经文,便时常于这里参阅经文。当然这只是表面的,真实的情况是,他听最近这些日,李荀与鬼逆已经超过三次在御花园“相遇”了,他觉得这里头有些猫腻,于是借经楼观察。
结果今日便被他亲眼看到李荀与鬼逆大师在一起话的情景,他的唇角荡起一抹嘲讽,向身边的慕容枫道:“鬼逆这个老东西,这些年靠着我父皇的信宠,居然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我父皇还在宫内为他专设宫邸,导致这家伙目中无人。最近怕是要投靠李荀了。”
“鬼逆一无权,二无势,至多只是皇上的跟班儿,又有何所惧?”慕容枫语气清冷。
“你太看鬼逆了,现在名满天下的福星姑娘,当初可是由他断出来的,一直落魄无所依靠的魔星李墨,亦是由他断出来的。他的话于你我可能并不重要,但是对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来,有如神语。你信不信,若他现在到处宣扬,太李荀乃是天命所归,百姓定都会自动站在李荀一边。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鬼逆便是能够带动这水之力量的重要引。”
“鬼逆混际于宫中,所求的无非也是名和利,凡是重这二物之人,大抵对于时势没有真正的标杆,若他真有二殿下所的这般重要,二殿下便向他许下重利,想必他对二殿下也会言听计从。”
“哼!虽他的确算个人物,但我李忠还真未将他看在眼里,不过是一介神棍而已。若是大越由我治下,我偏要他这般人物再也不会出现在大越。”
“这人明明是鬼,却被百姓当成了神。他便以为自己真的是神,可以临驾于君权之上。二殿下,您的是对的,这样的人,的确不宜再久留宫中。”慕容枫从容地道。
李忠道:“慕容枫,你不是号称医毒双绝的山阴老人之关门弟吗?你想办法杀了这鬼逆如何?”
慕容枫冷冷一笑,“要杀人还不简单?只是鬼逆虽已是皇上弃,却又成为搅动风云的棋,二殿下若真的想从这场角力中胜中,劝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皇上真正的意思,尚无人能够看明白。”
李忠抿抿唇,神色甚是不愤,但又觉得慕容枫的有道理,竟一时无语。
慕容枫却又道:“不过二殿下即知他为人,他的命,却迟早就是二殿下的。”
李忠这才扭头僵硬一笑,“算你聪明!”
……慕容枫又道:“听最近皇上的身体出了问题?”
李忠道:“还不是那位施妃,那般绝色的娇美人儿,怕不是我父皇这般的垂垂老者所能消受的。”
李忠到这里,眸里忽然迸出一种热烈的光芒,“这美人儿最近正得意,拿着鸡毛当令箭,要在后宫与众人玩游戏呢!走,我们也瞧瞧去。”
慕容枫见他面色发红,两眼放光,分明就是起了好色之心,不过也不揭穿他,只是冷冷一笑,便随着他下了经楼。
……
延禧宫。
施柔对镜梳妆,宫里的生活好,头面更贵气,她的容颜将养得更加娇美,一对淡鹅眉平生几分情,一双明眸内藏着些许机锋,一张巧嘴如同樱桃欲启还休,一袭娇身如弱柳扶风,使人望之而怜,连梳妆的丫头看着镜里的施柔,也不由赞道:“娘娘好美。”
施柔从镜里看了眼这丫头,语气些微有些冷,“是很美,你也想要这样的一张脸吗?”
丫头觉得势头不太对,方觉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不知如何补救,若不想要这样的一张脸吧,似乎对施柔有所污辱,是以她只能道:“奴婢是想要这样的一张脸,但奴婢自知没有这种好运。”
“运?若是偏有这样的运呢?你想要我的这张脸吗?”
她转过身来,冷冰冰地瞅着这丫头,丫头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乱话了,求娘娘饶奴婢一次。”
“我只问你,你想要我这张脸吗?”
“……想……”丫头的嘴唇哆嗦着,好半晌才出这个字。
施柔转过脸,继续对着镜,轻理自己鬓边的花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那丫头正以为自己是躲过了一劫,听得施柔道:“来人呀……”
……淑妃不知得了什么好消息,兴高采烈地从外面进来,正要对施柔什么,只见屋一角,正有两人将一个宫婢打扮的丫头的头按在脸盆里,那丫头大约已经挣扎了半晌了,在淑妃进去的时候,她的身忽然发软,手脚也不再挣扎,施刑的二人见状,便将她放开。
丫头仰面翻倒在地,只见双目圆睁,满脸惊恐,然而却已经气息全无了。
施柔看了眼那个丫头,对身边人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把她给我弄出去!”
施刑之人便匆匆拖着丫头的尸体出门了。
施柔这才看了眼已经呆住的淑妃,道:“姐姐,你不让人通报一声便匆匆而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淑妃哦了声,连忙收回心思,对于刚才那个宫婢之死只字不提,只道:“妹妹,我是听,寮人来访,这次可是带了很多礼物,是从东门进入,现如今第一箱礼物都已经到了建章大殿了,可是他们带来的礼物尚还有排在东门以外的,为了显示我们大越是斯文有礼的,皇上下令不得围观。但是这么长的队伍,想不看见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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