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越好听,却透着冷漠,她回眸一看,正是李墨。
“呵,真是有缘,真正儿哪里都有得见。”她笑道。
李墨拿出碎银,替她买下那红色珠串,道:“大抵还是因为我派人盯了你的门,你何时出门,又要去哪里,我都晓得,是以赶来应了这段缘。”
“你派人跟踪我?卑鄙无耻!”虞云荻虽这样着,却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意思,毕竟那丁锋就是李墨派过来保护她的暗卫,他是好意,当然他顺便知道一点儿她的消息也无可厚非。
李墨也不反驳,只道:“我刚才见着一个熟人。”
“您是三皇殿下,熟人可多了,不知刚才见着的熟人是谁?”
“你也认得。”李墨道。
一般来,李墨不会这样故做神秘,所以虞云荻立刻就猜着了,道:“顾九?”
李墨点点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神情看起来很凶悍,本王怀疑他杀你之心未减,可能是来这里杀你的,是以提醒你赶紧离开此地。”
虞云荻想了想道:“今夜是不是皇上要出宫?”
“是的,寮人在此展示他们国家的玩意儿,以示好我国百姓,皇上与那寮人使者也是要来的。”
“听寮人来使是个风情万种的女?”
李墨又点点头,“的确是个女。”
虞云荻想了想道:“顾九不是来杀我的,是来杀你父皇的。”
李墨怔了下,半晌才道:“要是凭他就能杀了我父皇,我父皇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就是有些奇怪,你为什么推测他是来杀我父皇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皇何时来这里?”
“该是,马上就到了。”
“他若真的是刺杀你父皇,那么必然连累相国大人,我身为相国大人的义女,也不能幸免。”
李墨见她的极认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把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二人在人群里穿梭,好一会儿,才回到李墨见着顾九的地方。
但是顾九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正在这时,听得远处有百姓山呼万岁,定是皇帝的轿已经到了,延途百姓正在参拜。
李墨暗道了声,坏了。
便拉着虞云荻往皇上轿出现的地方行去。
李墨的个头较虞云荻高,往前又走了一段儿,便发现了阴沉着脸的顾九,正混在人群中,一幅想要杀人越祸的样。
这时,皇帝的轿也到了,李墨松开了虞云荻的手,道:“他在那里,我去阻止他。”
经过他的指点,虞云荻也看到顾九了。
她见着这个人,便觉得头疼,他不但总对她横眉冷对,还总想要杀她,现在还想要杀皇帝,也是要连累她,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这时,皇帝的轿已经行至此处,众人全部跪下山呼万岁,而顾九似乎就是打算在这时候忽然冲到皇帝的轿前对皇帝行凶。他甚至已经拔出腰间短刀,就在千均一发之际,李墨赶到,直接由后面行动踢至他的膝弯处,他双膝一软,只能跪了下去。
同时李墨也半蹲身,伸手猛地制向顾九的手腕,顾九反应亦是快,短刀在手中微转,便往李墨的手削来,李墨不得已只能撤手,另外一只手却及时用力点在顾九肩井的大穴上,他持刀的手一抖,刀落在地上。
李墨趁势将他双手制住,此时众人皆低头三呼万岁,未曾注意到人群中这二人的打斗,李墨也是等到皇帝的轿过去后,这才擒着顾九至人群外。
刚才的一幕幕可全落在虞云荻的眼中。
若不是李墨出手及时,此时已经是一片大乱了,顾九也会成为众侍卫围追堵截甚至就地斩杀的对象。
所以等顾九一出来,虞云荻就冲上去,跳起来打他,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脑袋上,一下就把他给打蒙了。
虞云荻打了下他后,这才叉着腰道,“你这个害人精,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当初竟能让两个女为了你争风吃醋!”
顾九一看是虞云荻,便愣住了,半晌才道:“你,你怎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若不在这里,你今日可就闯下大祸了!”
顾九看了她一眼,梗着脖不话,却想要挣脱李墨。
李墨却并不放开他,只问,“你为何想杀害我父皇?”
顾九道:“他强抢民女!”
“噗嗤!”李墨就算是再冷漠,此时也忍不住笑了,“我父皇可是天,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他,更何况他后宫佳丽众多,需要强抢民女?”
“若不是他,柔儿怎会入宫?”顾九道。
“柔儿是谁?”李墨一时愣住。
“他的是施柔。”
那日,虞云荻受相国大人之托,女扮男装去九堂春找顾九,正赶上顾九为施柔抱打不平,而且在众人的怂勇下,他想要去找皇帝为施柔讨个公道。所以今日虞云荻一听李墨顾九想要杀人的样,便想到了那日的事,顺尔推测出了顾九要杀皇帝之事。
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相国公,竟真的会受到那些嫖客的怂恿,而做出这种事来。
这事若被相国大人知道了,肯定会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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