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荻一听笑道,“名动天下,青史留名于命主又有什么意义?无非是多招惹些是非指摘罢了,但只要不是如蝗过境的血腥之格便很满意。”
仉老摇摇头,“如蝗过境的血腥之格?曾经有人这样过此命主吗?”
“并没有,只是命主偶遇一女,与其面相一样。于堪舆风水中的面相风水来,这两个女的命运该有相似之处。又听闻那女极好血腥之事,所到之处如蝗过境,寸草难生,因此很是担心命主的命运被重复,但是如今听仉老所述,却是完全不同的。”
关于这方面,仉老似乎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虞云荻的三个问题都已经问过了,虞云荻又向仉老扣一礼,“其实今日是代表独孤家姐,来此请回独孤先生的遗骨,不知仉老可通容?”
仉老却笑着摇摇头,“此事,还须再等两天。”
这时候,仉老向沙弥点点头,一会儿,李墨随着沙弥进来了,仉老向李墨道:“你也可以向我问三个问题。不知道你是否希望这位解意姐回避?”
李墨却摇摇头,“她还是留在我的身边比较安全。”
李墨想了想,问道:“仉老即是鬼方族的长老,可知当年鬼方族为何会抢夺独孤先生的尸体回来?可知那时候朝廷追击,一旦攻入鬼方族,对鬼方族来可能是灭顶之灾。”
仉老想了想,道:“大概外界传闻中,鬼方族是很凶悍诡异的存在,但是事实上,我们遵循天命,天道,从不任意杀生,因为身负与神交流的重任,对于上天安排的任务我们会努力达成,导致发生了一些比较极端的事情,可是事实上,所有外界的传闻,不过是对我们鬼方族的误会而已。”
李墨道:“所以,鬼方族当年盗走独孤先生的尸体,乃是为了天命?那这又是什么样的天命呢?”
“这可是,你的第二个问题了哦?”仉老道。
李墨点点头,“是。”
仉老道:“因为,这位独孤先生,曾于纳魂楼中拿走了重要的法器,并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使此法器与之合二为一。为了使纳魂楼中无数亡魂获得自由,我们不得不冒险盗出他的尸体,想办法由他体内将法器分离出来。不过,后来我们发现,法器其实并不在他的尸体内。”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扣留他的尸体?”
仉老笑道:“并非扣留,只不过不想送回罢了。他与鬼方族有些不解之缘,所以他的遗骨一直都在鬼方族的圣楼内,只要你们能够拿出法器,就可以带走他的尸体。”
没想到又牵涉出什么法器和纳魂楼之事,李墨对于纳魂楼还是有印象的,特别是他当初查到,独孤傲在死前,的确去过纳魂楼。
“仉老所的纳魂楼,乃是宛城断头台附近的纳魂楼吗?”李默又问了句。
仉老的眼睛微亮,“怎么?纳魂楼是在那里?”
“仉老对于纳魂楼侃侃而谈,可是竟不知纳魂楼是在何处吗?”李墨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于纳魂楼的攻效,我自是知道的,只是它建在哪里,我们鬼方族并不感兴趣。”
“纳魂楼的存在,已逾千年以上,据我所知,传闻建有纳魂楼的地方,大约有八个地方之多,有的甚至是在深湖大海里。
仉老您有意超度里头生魂,乃是极大的善意,然而就我所知,还没有哪种法器可以强大到超度纳魂楼内生魂的地步,除非此人出生清正,骨内圣气长存,根基有佛缘者方能达到此境界,也不需要什么法器,便能超度。所以仉老所的法器,怕不是为了超度生魂。”
仉老脸上一直的淡笑,终于渐渐地敛去了,换上了有些凝重的神色,他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口,道:“原来公真的是个明白人。”
三人间的气氛陡然僵硬起来,因为似乎已经触及到无法谈论也无法解决的关键点了。
所以仉老最终还是没有再谈起有关法器的事情。
李墨却又道:“我似乎还有一个问题可问。”
仉老又是微微一笑,“请问。”
李墨道:“此刻,我们仍然是在天罗大日进法阵中吗?”
仉老听闻,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随着笑声,他的模样大有变化,主要是表现在打扮的方面,原本是温文尔雅的文士打扮,忽然衣裳就像被大风吹一般,全部都绽开,面容还是很英挺的面容,却不知为何,黑眼圈严重,嘴唇发紫,头发也忽然散开,露出雪白的胸膛……整个人的气质发生巨烈改变,有一个温和雅士,变成了浑身充满诡异感的方士。
没错,只能称为是方士,因为他唇部的颜色,李墨推测他便是常尝有毒丹药的方士。
虞云荻被吓了一跳,但见李墨依然镇定自若,不由感叹李墨之所以,只执掌了一个的卸岭军,却在外颇为威名,与他平时行动做事的风格是分不开的,没有几个人在这种状况下还能保持他这样的镇定。
而且李墨刚才的问题似乎是“我们仍然是在天罗大日进法阵中吗?”
这个家伙就这么变身了,这是默认了李墨的猜测吗?
虞云荻不由自主地紧凝了秀眉,若他们还在阵中,那可真的是麻烦了,这天罗大日进法阵居然如此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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